我對大波浪道。
“老板娘,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知道我的經濟條件困難。所以什麼事兒都想幫著我!
可是,我不能平白無故的,總接受你這麼大的恩惠。
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
其實,有些話我也不方便說。
我隻是不想被餃子館裏的其他員工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和大波浪現在的關係。雖然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但是,情況也大致明朗。
倘若將來我真的和大波浪在一起。
我們兩個人家庭地位懸殊。別人難免不會說風涼話。
而我,我承認男人都是天生愛麵子。雖然心裏偶爾會爆發出一些傍富婆的想法。
可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我還是想選擇勤勤懇懇,腳踏實地。
大波浪道。
“哎呀!關鍵你就是知道做手術要多少錢有什麼用?
你又沒有醫保,手術費現在就要交。
難不成,你自己的腿不要了?這個手術不做了。”
我道。
“我可以給餃子館打個欠條。我的醫藥費,將來全部從我的工資裏麵扣。”
大波浪一邊無奈的拄著額頭。一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好吧!好吧!真是拗不過你,我跟你說實話就得了。
你的手術費,麻醉費,材料費。加上我特地給你請的骨科專家的出診費。
反正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共268000。
你要是想打欠條也可以。
你的腿確確實實是因為在救莫小雅的時候,受了一些基礎傷。
所以醫藥費咱們一半兒一半兒。你出134000,咱們餃子館也出134000。”
我點點頭。
“行!我現在每天白天負責看守莫小雅。一個月不是有1萬塊錢的分紅嗎?這1萬塊錢就暫且扣下吧。
等到莫小雅的契約結束了。我的錢如果還沒有還完的話,就從我的本來工資裏麵一個月扣5000。
也不能扣的太多,我還要還房貸。”
大波浪無奈的咧嘴笑了一笑。
“好,好!都聽你的,行了吧?”
……
這兩天一切都還算消停。莫小雅因為剛剛自殺完,身子太過虛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他現在就是有想死的心,也沒了那個能死的力氣。
隻是,這個丫頭性子還是執拗,不肯吃東西也不肯喝水。
還在,醫院特地給他開了大分的葡萄糖吊瓶。每天鹽水葡萄糖輪換著點,也不至於造成生命體征的缺失。
至於魏珍桃,聽牛柏曄說,由於吳炯良這兩天還沒有出去拘留所,所以吳家也一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
吳大爺和吳大爺依舊每天早上開著燒賣鋪。魏珍桃倒是沒有怎麼見過他,估計是回家養傷去了。
今天,就是我進手術室的時間。
餃子館裏的員工個個都忙。牛柏曄要負責看守莫小雅。徐叔一夜沒睡,剛剛回家補覺。
倒是那個二師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波浪說,這個二師伯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幾乎每天上夜班的時候都會遲到。
大波浪為了等鞏留按時去餃子館交班兒。昨天晚上,去酒吧做兼職都險些遲到。
所以,在今天這個我手術的大日子。我的身邊除了大波浪和沈學而以外。
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說話也是覺得難為情,一個男人做手術,身邊竟然隻有兩名女性家屬作陪。
我的手術安排在下午4:00左右。
早在淩晨4點,醫院的護士就給了我一瓶透明狀的藥水。
說是讓我通潤腸道,腸道裏麵沒有異物,才可以做手術。
我一個右腿殘疾,行動都不方便。讓我通腸排便,我的身邊隻有大波浪和沈學而,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大波浪幫我把藥水的瓶蓋打開。
“臭弟弟,趕緊喝吧!”
我無助的皺了皺眉頭,嘴裏忍不住吐槽道。
“我又不是腸胃做手術。幹嘛要潤腸通便呀。”
大波浪在我耳邊哈哈的笑著,大聲打趣道。
“人家大夫是怕你被打了麻醉劑之後,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
到時候他們就不知道是該繼續給你做手術,還是該幫你清理穢物了。”
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世上哪會有病人,躺在手術台上,還大小便失禁呀。”
沈學而坐在我病床的左邊,一邊給我扒著橘子。一邊默默低頭說道。
“的確是有的。就像孕婦順產產子。有很多孕婦都會在用力的時候,由於子宮巨大收縮擠壓了腸道。所以會造成邊生孩子的時候邊大小便失禁。”
沈學而說著,便把扒好的橘子遞給我。
“多吃點水果,補充維c。”
大波浪一邊聽著沈學而的話,一邊看著我手上黃顏色的橘子。
之前他誇張的撇著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
“咦!好惡心,聽著都有畫麵感了。”
我直接掰下一個橘子瓣,扔進大波浪的口中。
“吃吧!嚐嚐你口中的畫麵感是什麼味兒。”
大波浪連忙“呸!呸!”了兩下。直接把橘子瓣兒吐進了垃圾桶。
我拿著那邊我是透明的藥水。皺著眉頭強忍著喝下去。
這藥水的滋味又苦又澀,簡直就如同人生百態一般。
好在,劑量並不算大,大概也隻有50ml左右。
我喝完藥水。大波浪連忙殷勤的為我遞上礦泉水。
“苦吧!趕緊漱漱口。千萬別把礦泉水往下咽。要是把藥水稀釋了的話。藥效就不能完全起作用了。”
我喝了一大口的礦泉水,在喉嚨裏咕嘟咕嘟半天。然後直接將水吐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別說,有大波浪和沈學而兩個女人在旁邊伺候。
這小日子,除了身體上有些疼痛以外。在精神方麵,那是倍兒舒服。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藥水開始起作用。我隻覺得自己的小腹扭勁的疼痛。
那種感覺,像是腸梗阻,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怎麼不弄一些無痛的潤腸通便的藥?
我現在的這種狀況。因為肚子疼,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圈兒薄汗。
我估計女人生理期時候的疼痛,大抵也不過如此。
不好,突然間,我肚子的疼痛從小腹急轉直下。
“我要去洗手間!”
我高聲大呼。
可是我的腿腳不方便。右腿幾乎處在完全不能動的狀態。
甚至身體隻要輕輕一咳,我的右腿都會劇烈般的陣痛。
大波浪和沈學而畢竟是兩個女孩子。看到這幅場景,頓時慌得手忙腳亂。
大波浪直接把我的右臂扛到自己的肩膀上。
“趕緊,我把你扛過去。”
沈學而見狀,也上前幫忙。
此時,我的小腹已經翻江倒海。
有一股莫名的洶湧澎湃,正在我的腹中,準備蓄勢待發。
我連忙夾緊自己的括約肌。強烈的憋著,不能讓它一瀉千裏。
大波浪和沈學而兩個人,一人架住我一個胳膊。
我高抬右腿,左腿隻能一蹦一跳,往前行進。
誰知,這不跳還好。左腿剛蹦了兩下,我的括約肌就控製不住了。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出,有一股異常劇烈的暖流,從我的體內迸發而出。
得!
剛才我還美滋滋的有兩個女身在我旁邊照顧。
現在可倒好,我這輩子最丟人的一件事情,竟然就在大波浪和沈學而的麵前完成了。
我王澤翰,一個24歲的大小夥子。一個堂堂男子漢。
竟然因為一瓶不知名的藥水,在兩個女生麵前拉了褲子。
一股濃重的氨氣味道在病房裏迸發出來。
隨即,我的病號服的褲子,就被染成了黃色。
大波浪和沈學而起初還沒有發現。都怪大波浪那個狗鼻子。
隻見他突然噤了噤鼻子,然後隨意說著。
“咱們房間怎麼這麼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