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失禁

我對大波浪道。

“老板娘,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知道我的經濟條件困難。所以什麼事兒都想幫著我!

可是,我不能平白無故的,總接受你這麼大的恩惠。

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

其實,有些話我也不方便說。

我隻是不想被餃子館裏的其他員工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和大波浪現在的關係。雖然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但是,情況也大致明朗。

倘若將來我真的和大波浪在一起。

我們兩個人家庭地位懸殊。別人難免不會說風涼話。

而我,我承認男人都是天生愛麵子。雖然心裏偶爾會爆發出一些傍富婆的想法。

可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我還是想選擇勤勤懇懇,腳踏實地。

大波浪道。

“哎呀!關鍵你就是知道做手術要多少錢有什麼用?

你又沒有醫保,手術費現在就要交。

難不成,你自己的腿不要了?這個手術不做了。”

我道。

“我可以給餃子館打個欠條。我的醫藥費,將來全部從我的工資裏麵扣。”

大波浪一邊無奈的拄著額頭。一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好吧!好吧!真是拗不過你,我跟你說實話就得了。

你的手術費,麻醉費,材料費。加上我特地給你請的骨科專家的出診費。

反正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共268000。

你要是想打欠條也可以。

你的腿確確實實是因為在救莫小雅的時候,受了一些基礎傷。

所以醫藥費咱們一半兒一半兒。你出134000,咱們餃子館也出134000。”

我點點頭。

“行!我現在每天白天負責看守莫小雅。一個月不是有1萬塊錢的分紅嗎?這1萬塊錢就暫且扣下吧。

等到莫小雅的契約結束了。我的錢如果還沒有還完的話,就從我的本來工資裏麵一個月扣5000。

也不能扣的太多,我還要還房貸。”

大波浪無奈的咧嘴笑了一笑。

“好,好!都聽你的,行了吧?”

……

這兩天一切都還算消停。莫小雅因為剛剛自殺完,身子太過虛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他現在就是有想死的心,也沒了那個能死的力氣。

隻是,這個丫頭性子還是執拗,不肯吃東西也不肯喝水。

還在,醫院特地給他開了大分的葡萄糖吊瓶。每天鹽水葡萄糖輪換著點,也不至於造成生命體征的缺失。

至於魏珍桃,聽牛柏曄說,由於吳炯良這兩天還沒有出去拘留所,所以吳家也一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兒。

吳大爺和吳大爺依舊每天早上開著燒賣鋪。魏珍桃倒是沒有怎麼見過他,估計是回家養傷去了。

今天,就是我進手術室的時間。

餃子館裏的員工個個都忙。牛柏曄要負責看守莫小雅。徐叔一夜沒睡,剛剛回家補覺。

倒是那個二師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波浪說,這個二師伯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幾乎每天上夜班的時候都會遲到。

大波浪為了等鞏留按時去餃子館交班兒。昨天晚上,去酒吧做兼職都險些遲到。

所以,在今天這個我手術的大日子。我的身邊除了大波浪和沈學而以外。

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說話也是覺得難為情,一個男人做手術,身邊竟然隻有兩名女性家屬作陪。

我的手術安排在下午4:00左右。

早在淩晨4點,醫院的護士就給了我一瓶透明狀的藥水。

說是讓我通潤腸道,腸道裏麵沒有異物,才可以做手術。

我一個右腿殘疾,行動都不方便。讓我通腸排便,我的身邊隻有大波浪和沈學而,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大波浪幫我把藥水的瓶蓋打開。

“臭弟弟,趕緊喝吧!”

我無助的皺了皺眉頭,嘴裏忍不住吐槽道。

“我又不是腸胃做手術。幹嘛要潤腸通便呀。”

大波浪在我耳邊哈哈的笑著,大聲打趣道。

“人家大夫是怕你被打了麻醉劑之後,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

到時候他們就不知道是該繼續給你做手術,還是該幫你清理穢物了。”

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世上哪會有病人,躺在手術台上,還大小便失禁呀。”

沈學而坐在我病床的左邊,一邊給我扒著橘子。一邊默默低頭說道。

“的確是有的。就像孕婦順產產子。有很多孕婦都會在用力的時候,由於子宮巨大收縮擠壓了腸道。所以會造成邊生孩子的時候邊大小便失禁。”

沈學而說著,便把扒好的橘子遞給我。

“多吃點水果,補充維c。”

大波浪一邊聽著沈學而的話,一邊看著我手上黃顏色的橘子。

之前他誇張的撇著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

“咦!好惡心,聽著都有畫麵感了。”

我直接掰下一個橘子瓣,扔進大波浪的口中。

“吃吧!嚐嚐你口中的畫麵感是什麼味兒。”

大波浪連忙“呸!呸!”了兩下。直接把橘子瓣兒吐進了垃圾桶。

我拿著那邊我是透明的藥水。皺著眉頭強忍著喝下去。

這藥水的滋味又苦又澀,簡直就如同人生百態一般。

好在,劑量並不算大,大概也隻有50ml左右。

我喝完藥水。大波浪連忙殷勤的為我遞上礦泉水。

“苦吧!趕緊漱漱口。千萬別把礦泉水往下咽。要是把藥水稀釋了的話。藥效就不能完全起作用了。”

我喝了一大口的礦泉水,在喉嚨裏咕嘟咕嘟半天。然後直接將水吐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別說,有大波浪和沈學而兩個女人在旁邊伺候。

這小日子,除了身體上有些疼痛以外。在精神方麵,那是倍兒舒服。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藥水開始起作用。我隻覺得自己的小腹扭勁的疼痛。

那種感覺,像是腸梗阻,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怎麼不弄一些無痛的潤腸通便的藥?

我現在的這種狀況。因為肚子疼,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圈兒薄汗。

我估計女人生理期時候的疼痛,大抵也不過如此。

不好,突然間,我肚子的疼痛從小腹急轉直下。

“我要去洗手間!”

我高聲大呼。

可是我的腿腳不方便。右腿幾乎處在完全不能動的狀態。

甚至身體隻要輕輕一咳,我的右腿都會劇烈般的陣痛。

大波浪和沈學而畢竟是兩個女孩子。看到這幅場景,頓時慌得手忙腳亂。

大波浪直接把我的右臂扛到自己的肩膀上。

“趕緊,我把你扛過去。”

沈學而見狀,也上前幫忙。

此時,我的小腹已經翻江倒海。

有一股莫名的洶湧澎湃,正在我的腹中,準備蓄勢待發。

我連忙夾緊自己的括約肌。強烈的憋著,不能讓它一瀉千裏。

大波浪和沈學而兩個人,一人架住我一個胳膊。

我高抬右腿,左腿隻能一蹦一跳,往前行進。

誰知,這不跳還好。左腿剛蹦了兩下,我的括約肌就控製不住了。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出,有一股異常劇烈的暖流,從我的體內迸發而出。

得!

剛才我還美滋滋的有兩個女身在我旁邊照顧。

現在可倒好,我這輩子最丟人的一件事情,竟然就在大波浪和沈學而的麵前完成了。

我王澤翰,一個24歲的大小夥子。一個堂堂男子漢。

竟然因為一瓶不知名的藥水,在兩個女生麵前拉了褲子。

一股濃重的氨氣味道在病房裏迸發出來。

隨即,我的病號服的褲子,就被染成了黃色。

大波浪和沈學而起初還沒有發現。都怪大波浪那個狗鼻子。

隻見他突然噤了噤鼻子,然後隨意說著。

“咱們房間怎麼這麼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