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點頭如搗蒜。
“合,老板娘買的飯,自然是合胃口。”
我,大波浪,沈學而,我們三個人相處的還算融洽,一起吃過早飯。沈學而因為今天白天有課。所以先暫且離開了醫院。
早早的,便有護士過來為我采集血樣。
大波浪在我耳邊跟我說道。
“莫小雅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情況呢!”
我道。
“那可得把他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他再做出什麼傻事。”
大波浪一邊給我剝香蕉,一邊道。
“估計這兩天他是沒有什麼力氣了。聽大夫說,他左手的手腕被他自己割得相當深。昨天光給他輸血,就輸了足足有三千多毫升。
也算是從鬼門關裏好不容易搶回來的一條命。
牛柏曄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莫小雅一夜之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左手一點也動不了,躺在病床上,該喝水的力氣都沒有。”
我道。
“咱們餃子館這個契約簽的還真是個硬骨頭。
看看在這個莫小雅身上,不知道要投進去我們多少的人力和物力。”
少傾,餃子館裏白班的廚師給大波浪打個電話。
說是吳大姨一早便守在我們餃子館裏,要堵大波浪和我。
昨天我已經和吳大姨說好了,今天會陪她一起去醫院看她兒媳婦兒。
大波浪直接把電話遞給我。無奈的聳聳肩膀,他現在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和那個吳大姨說。
我拿起手機。隻聽見電話那頭吳大姨刺耳的尖叫。
“哎呦!小王呀,你可在哪兒呢?大姨在你店裏做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你的人。”
我回複。
“大姨,你現在就來醫院吧,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我央求大波浪去幫我租一輛輪椅。
大波浪辦事倒是麻利。給我租了一個最高級的全自動電動輪椅。
這個樣本已甚至都不用雙手推,隻要輕輕摁一下輪椅右邊把手上的按鈕。就可以隨意的控製前後左右,左轉彎以及右轉彎。甚至連倒檔的鍵都自備齊全。
大波浪一個人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我挪到輪椅之上。
我嚐試著抽空著這個高科技電動輪椅。別說,還真的是蠻好玩的,隻要輕輕的一按按鍵,簡直來去自如。
我操控著輪椅來到醫院的一樓大廳。大波浪一直跟在我的後麵,拿著水杯抱著毛毯。簡直像我的貼身小秘書一般。
少傾,隻看見吳大姨一個人,從大老遠腿腳麻利的快步奔向我們!
吳大姨見了我,先是滿臉驚訝狀。
“啊呀!孩子呀,你這是讓人給打了吧。傷的嚴不嚴重啊。”
我連忙搖搖頭。
“沒什麼大礙。”
大波浪看著吳大姨兩手空空,沒好氣兒的道。
“大姨,去醫院看病號,你手裏不得拿點兒東西呀。”
吳大姨聽了這話,連忙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大腿。
“哎呦!你說我這提前也不知道小王出了這麼個情況。
我這但凡早知道,怎麼也得給你買二斤蘋果。
得,小王,你想吃什麼,大姨現在就去買。”
大波浪連忙打斷了吳大姨的話。
“我們什麼也不吃。我說的根本就不是我臭弟弟。
大姨,您今天去看你兒媳婦兒。你也不能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吧。”
吳大姨聽了這話。連忙哈哈大笑。
“那個女人算什麼病號?更何況都是我們家自己人,還整那些個虛頭巴腦的幹什麼?買水果什麼的,多浪費錢呀。”
我眼神凝聚,督促吳大姨道。
“大姨,別忘了,現在可不是你耍威風逞氣勢的時候。
要想讓我吳大哥早幾天出來。你們就必須要先取得魏珍桃的原諒。
吳大姨,就算為了您的兒子,在禮節方麵你是不是也要勉強做做樣子?”
吳大姨聽了這話,臉上表情滿是不高興。
“嗨!真是個喪門星,那就是個扒皮精。天天什麼也不幹,往醫院裏一躺,他還有理了!我還得給他花錢買水果。
得!買就買吧,全當進我兒子肚了。”
吳大姨說著,連忙和我商量。
“小王,你們在這兒等待一會兒。我這就過去買點水果,一會兒就回來。”
大波浪直接道。
“哎呀,我們知道了,你快點兒吧你。”
吳大姨剛轉過身,走出不遠。
大波浪就在我的身邊竊竊私語。
“真的不該幫這個刁老太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婆婆?
自己的兒媳婦兒都被打成中度傷害了。上醫院看病就連點兒水果都不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病號呢!
我,我真他媽想爆粗口。”
我道。
“老板娘,你要想開點兒。咱們現在根本就不是幫吳大姨。
咱們現在這樣做,為的不過就是趕快擺拖這個刁蠻的老年婦女嘛。
咱們好好想一想,隻要吳大哥能夠盡快出了拘留所。以後,咱們就和隔壁的吳記燒麥鋪鋪,再也沒有半點瓜葛。
如果咱們這次不幫吳大姨的話,你想想,憑借這個老太太那麼蠻不講理的樣子。
以後咱們餃子館能有好日子過?這老太太,至少要隔三差五就到咱們餃子館來鬧一番。
我看,這個老太太心裏狠辣的緊,什麼都做的出來。”
少傾,吳阿姨終於從遠處提了一個十分袖珍的小果籃,連跑帶顛兒的再次走進醫院。
大波浪看了看吳大姨手中那個巴掌大的小果籃,忍不住跟我吐槽道。
“看,摳精上門,那個水果兒籃總價值都沒有兩斤蘋果貴。”
我無奈的笑了笑。
“這說明,在吳大姨眼裏,我比她兒媳婦兒值錢。”
我們和吳大姨一起,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三樓。
原來,魏珍桃也在外科,和莫小雅都處在一個樓層。
這次可好了,以後在醫院裏串門兒倒是方便。
大波浪上問診台,詢問了魏珍桃的病房。
魏珍桃自然沒有錢住在一個獨立單間兒。他住的是一個最大的病房,整個病房裏足足有十個病人。
裏麵男女老少,病人家屬應有盡有,簡直就像一個熱鬧鼎沸的大市場。
我和大波浪走到病房門口,大波浪象征性的敲敲房門,然後將病房門推開。
魏珍桃住在最裏邊,緊靠窗戶的一張病床上。
我們看到這個病房裏,有因為玩鬧,身體擦傷的小孩子。
有後背得了火瘡的老頭兒。有喝醉酒騎摩托摔的鼻青臉腫的青年男女。
總之,這些人有的吃飯。有的哭鬧。還有三倆個小年輕聚在床邊打撲克。
哪個病床都是熱熱鬧鬧。唯獨魏珍桃,一個人蜷縮在窗戶邊上,背對著房門。默默的在看著書。
大波浪滿臉豔羨。
“在這麼吵雜的環境裏都能看的進去書。真的不愧是上海交大的女碩士。”
我推著輪椅來到魏珍桃的旁邊。
“嫂子,我來看你了。”
魏珍桃原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跟他說話。
直到大波浪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恍然間回過神兒來。
然後轉過身。看見我和大波浪,莫名的被嚇了一跳。
“哎呀!你們怎麼來了?”
我道。
“還不止我們呢。”
我連忙回過頭。卻發現吳大姨竟然不見了。
“咦!吳大姨呢?不是走丟了吧?”
大波浪也說。
“剛才不是一直跟在咱們身邊的嗎?得,我還是出去找找吧。”
大波浪說著,連忙跑出病房去找吳大姨。
魏珍桃聽了這話,臉上神情有些抑鬱。
“我,我媽也來了呀!”
這個魏珍桃還真是這樣的呀。竟然還管吳大姨叫媽。如果是換成我的話,別說叫媽了,不叫仇人,已經是我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