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我臉上止不住的微笑。
“老板娘,你怎麼不罵我擅離職守,消極怠工啊。”
大波浪連忙走到我的身邊,指揮鞏留和牛柏曄攙著我。
一邊對我說道。
“好了,好了,說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趕緊去醫院才最要緊。”
我指了指空蕩蕩的餃子館。
“老板娘,咱們餃子館兒晚上不是不能關門嗎?
你還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讓所有員工都圍著我一個人轉?”
大波浪聞言,這才拍拍腦袋。
“哎呀,你瞧瞧我,急得整個人都迷糊了。
對,二師伯,你留下吧,負責看店。
牛柏曄體力好。正好讓他背著臭弟弟,我們現在就往醫院去。”
大波浪一邊安排著,一邊忍不住地看著我的右腿,整個人在不停的碎碎念。
“哎呀!也不知道嚴不嚴重,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元元姐說,今天晚上要不是有他在,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牛柏曄背起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就衝進市中心醫院的門診室。
然後,便是拍片,診斷,約床位。
除了沈學而一個人默默的守在我的身邊,大波浪和牛柏曄都前後忙的不可開交。
少傾,我被他們推進了一間骨科病房。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大波浪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大夫一起走進我的房間。
女大夫的手裏拿著我剛拍完的x光片。
大波浪的眼睛都明顯的紅了一圈兒。
女大夫來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
“小夥子,你右腿膝蓋關節,嚴重挫傷。右小腿處有明顯骨裂。
這個恐怕是要動手術的。”
“還要手術?”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要怎麼手術?情況很嚴重嗎?”
女大夫對我說。
“你右腿膝蓋關節的問題可以靠打石膏。但是你小腿處的骨裂還是很嚴重的。
我們要在你的右腿小腿處釘上鋼釘。沒什麼大事兒。修養上三個月,就可以恢複自由行走了。
不過,以後你的腿腳行走起來,可能不像以前那麼靈便。
這還需要你日後自己勤加鍛煉。”
“我,我以後不會變成一個瘸子吧?”
聽了這話,我整個心情頓時都蕩了下來。
我這才24歲,腿裏如果打了鋼釘。以後我的腿腳,難不成就跟徐叔一樣?走路一瘸一拐的,徹底成了一個半殘疾。
女大夫拿著片子,向我指道。
“如果你配合的好的話,又積極參加康複訓教。其實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像很多賽場上的運動員,他們的身體裏都打過鋼釘。
後來,不也是沒有耽誤參加奧運比賽嗎?”
大波浪直接篤定的對大夫說道。
“大夫,能不能快點給我臭弟弟做手術?要用最好的進口鋼釘。
要請你們醫院最好的大夫親自抄刀。多少錢都不是問題的。”
女大夫看了一眼手表。
“做手術之前,還要檢查一些身體的各項指標。
比如說看看你的血糖,血壓。肝功,有沒有貧血?各方麵的身體機能如果都達標的話。
明後天應該就可以安排手術。”
大波浪淡定的點點頭,然後把那個女大夫送出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心情簡直壓抑的要死。
“傷筋動骨100天。做完手術就要休息三個月。
那麼?這三個月我的夜班怎麼辦?還有,白天我還要負責看守莫小雅。
那一個月也是1萬塊錢的收入。
現在因為我的這條廢腿。一個月有可能損失3萬塊錢不說。
做這麼一場手術。我又沒有醫保,少說也得花上個七八萬元。
我的媽呀!我這輩子估計就是個窮命。
我才好不容易手裏有了一點閑錢。剛剛貸款買了房子。上哪裏還能掏得出這七八萬元的醫藥費。
大波浪回到病房,走到我的身邊,緩緩的摸著我的手。
“臭弟弟,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就打電話給我大師伯。讓他幫我聯係整個檳城最好的骨科醫生。
你的腿一定會沒有問題,恢複如初的。”
我忍不住尷尬的皺著眉頭。問大波浪道。
“老板娘,你說現在我正好也在市中心醫院住院。
要不,你幫我租一把輪椅吧。以後每到白天,我就去外科病房看守莫小雅。
晚上我還可以回黃泉餃子館裏。別的活兒幹不了,坐在後廚包一包蠟泥餃子還是可以的。”
我想,大波浪應該理解我的意思。他知道我現在過得窘迫。實在是不能暫時失去了工作。
大波浪聽了我的話,突然間破涕為笑。
“王澤翰,你要不要這麼守財奴?”
我舔著嘴巴道。
“沒辦法,家裏還有房子要供貸款呢。”
大波浪溫柔的拍拍我的肩膀。
“好啊!就按你說的辦。殘疾又怎麼了?殘疾人該上班還得上班。
明天,我就上醫院給你租輪椅去!我跟你說,無論什麼情況,以後你都不準給我翹班兒。”
我就知道,大波浪一定會理解我的心思。
倘若他傻傻的心疼我,決心不要讓我回餃子館工作的話。
那麼?即使就算他接濟我,繼續給我發工資。我也不會拿那些錢。
人要臉,樹要皮。我知道大波浪身家富有。我那房子的小小貸款,在他眼裏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可是,大波浪更加懂得尊重我的自尊。
他總是會偷偷摸摸,想盡辦法讓我多掙一些提成。
可是他從來不會說,幫我把貸款還掉,或者是直接給我錢怎麼樣的話。
反正,我現在也隻是傷了右腿的小腿。
要是能配上一個好一點的電動輪椅,好在,黃泉餃子館離市中心醫院並不遠。
莫小雅那裏就更不用說了。我們骨科住院部在四樓。他們外科住院部在三樓。
我們兩個人上下就隔著一個樓層,坐電梯的話,直上直下更是方便。
反正,對於掙錢這個方麵。有條件,我要多掙一些錢。沒有條件,就是創造條件,我還得多掙一些錢。
突然,我的大衣口袋裏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沈學而連忙把我的大衣從旁邊病床上拿了起來。
“澤翰,剛才拍片子的時候,你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可是,我把你的衣服都都翻遍了,也沒發現你的電話放在哪兒。”
我接過自己的大衣,無奈的笑了笑。
“我這衣服是暗兜,一般人的確不容易找到。主要是為了防小偷的。”
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電話,發現竟然是徐叔打來的。我的手機上麵一共有徐叔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這大晚上的,徐叔為什麼如此焦急的找我?
難不成是莫小雅出了什麼情況?我的心中焦急萬分,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我的心間。
我連忙接通電話,還來不及我開口。
隻聽見徐叔那頭連連哭嚷。
“哎呀!小王啊!你們快點到醫院來吧!莫小雅,那個丫頭,她割腕自殺了。”
“什麼?”
聽了這話,我,大波浪,牛柏曄紛紛驚得目瞪口呆。
大波浪邁開雙腿,便往三樓跑去。
我一把抓住牛柏曄的手。
“牛大哥,快,把我背去三樓。”
牛柏曄在我麵前蹲下,背對著我。
“小王老弟,忍著點兒疼啊。”
我點點頭,然後把自己當兩條胳膊搭在牛柏曄的肩膀上。
牛柏曄背著我不坐電梯,直接走樓梯。
他的步伐邁的又寬又大。短短幾步便飛奔下了三樓。
徐叔一個人焦急的在病房門口轉圈。
大波浪坐在病房旁邊長廊的座椅上,一個勁兒的揉著頭發。
徐叔看了看牛柏曄背著的我。
瞪著眼睛問道。
“哎呀!小王,你,你這是怎麼啦?”
我讓牛柏曄把我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