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吃飯那些表麵有頭有臉,實則道貌岸然的男人們一個個開始起哄。
“呦!Bili,人家搶你女人都搶上門了。”
“小張,你也太菜了啊。”
“呦!你不會還比不過一個瘸子吧。”
……
這幫男人眼神倒是真尖,我的確是拖著一條殘腿,一瘸一拐的進的門,沒想到,竟然會被他們當成瘸子。
張霖利被這幫男人起哄架秧,臉色青一下紫一下,也是十分難堪。
我顧不得這些人的閑言碎語,直接架起沈學而,便想要往門外走。
那幫男人起哄更甚,有的甚至拍著桌子,拿筷子敲著杯子。
其中一個禿頭大副的中年男大叔,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穿著燙金絨紅色連衣裙的性感小蜜!
那個中年男大叔朝著張霖利哈哈大笑的。
“小張,這可就是你沒本事啊。不過是讓馬子多喝兩杯酒。怎麼還弄過來一個救兵情敵?
你看看我身邊的女人。我讓他喝多少他就得喝多少。
我說的話,他一個字兒,一個標點符號都得給我聽著。”
禿頭大叔說著,端起了一個巨大號的四兩酒杯,裏麵裝著滿滿的烈性白酒。衝著自己旁邊的性感小秘。
粗聲吼道。
“你給我喝。”
那個穿著紅色燙金絨緊身連衣裙的小女人。看到這麼滿的一杯白酒,不禁麵露難色。
但是這個女人還是強裝鎮定,霎那間扯起一個巨大嬌媚的微笑。
對著身邊的禿頭大叔軟語撒嬌道。
“哎呦!許總,太多了嘛!人家喝不了這麼多。
你心疼心疼人家,人家少喝兩口行不行?”
那個嫵媚的小女人慫著膀子,眨巴著自己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時不時的衝著禿頭大叔眉目傳情。
他的一雙小手,也是放在那個比他父親歲數還大的男人腿上,來回不停的摩挲。
麵對這樣一個撒嬌賣萌的小美女,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禿頭大腹的中年男子突然皺起了眉頭。
“操你娘的,老子讓你喝你就喝,還有你跟我商量的份兒。”
禿頭大叔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捏起了身邊女人的下巴。
另一隻手端起酒杯,直接往那個女人的口中灌。
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女人,表情痛苦。被人掐中了嘴巴。
酒水順著他的嘴一臉一身。
飯桌上,其餘的男人都紛紛起著哄,大聲的笑著。
“哈哈,還是許總有辦法。”
“小張,你看見了嗎?女人就得這麼對待。”
“小張,你真是太慣著你的娘們兒啦!”
“喝,讓她喝。”
麵前的這一桌子男人,表麵穿著西裝革履。
我真的無法想象,他們都是什麼樣的靈魂。
這些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把女人當玩物。
完全不尊重女人,隻把他們當成自己酒席上的一道菜。
這些個女人,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人,隻不過是他們喝酒行了的玩資。
我無法想象,在自己來之前,沈學而受到了這群人怎麼樣的對待。
沈學而從來都是一個自律的好女孩兒,滴酒不沾。
竟然被這群人灌了這麼多的酒,還用短信向我求救。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就冒出無名的怒火。一股股隱形的火焰莫名的往我的頭上竄。
張霖利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直接抓住沈學而的肩膀。
狠狠的對我道。
“你從哪兒來的,趕緊給我滾哪兒去。沈學而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從我的身邊把他帶走。”
我猛地一把,撥開張霖利放在沈學而肩膀上的手臂。
眼神憤怒,語氣堅定地對他說。
“今天,我必須要把沈學而帶走。”
席間的一個男人,突然抻著脖子喊道。
“打他呀!直接把他另一條腿給打折。”
“草,有我們這麼多人在,就是弄死他也不犯法。”
“小張,上啊!你行不行啊,真他媽給男人丟臉。”
“小張,你要是就這麼個水準,以後咱們的生意可怎麼談?”
張霖利被這些男人三言兩語架了起來。
隻見,張霖利突然握緊雙拳,麵露凶光,狠狠的對我道。
“王澤翰,我早他媽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咱倆新仇舊恨一起算。”
張霖利說著,直接揮起一拳,便衝向我來。
還好我躲閃的急,頭往左側一歪,靈巧的躲過了張霖利的攻擊。
張霖利眼睛沒有打到我,更加生氣。
飛起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踹翻。
我也不含糊,直接握緊拳頭跟他硬碰硬。
張霖利雖然一身都是腱子肉,但那些大多都是喝蛋白粉喝出來的。
我自認為身體素質還不差。就是跟他一對一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我和張霖利傾刻之間纏鬥在了一起。
張霖利像我灰的每次拳頭,幾乎都被王靈橋的左邊了過去。
我也毫不示弱,直接猛力的回擊。
握起重拳,狠狠的錘在了張霖利的右臉頰上。
張霖利這個大渣男,早在我第一次看見他時,就覺得他不順眼。
就是這個男人,欺騙十七八歲的女大學生。在閆妍懷孕之後,直接失蹤,把閆妍拋棄。最後還得閆妍跳樓自殺。
這個男人又讓秦如錦,把閆妍的魂魄封印在子紮人偶之內。
閆妍的魂魄被子紮人偶困了整整兩年。最後化身女煞,結局竟然弄了個灰飛煙滅,萬劫不複。
還是這個男人,麵對自己被女鬼掏心挖肺的父親屍體。一副淡漠嫌棄的表情,把他冷淡的人性暴露無遺。
又是這個男人。搶走了我心心念念的沈學而,還帶著大波浪去泡溫泉。
沈學而竟然還為了這個渣男去醫院做修複手術。
然後又把自己的完璧之身交給他。
張霖利,的確,今天我就和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越想越來氣,眼中冒出無名的怒火。
我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旁邊的那些吃飯的男人看著,一個個在旁邊起哄,發出“籲!”的聲音。
“小張,你他媽還手啊!”
“小張,一個瘸子,你都打不過?”
“滅那個瘸子的腿。”
張霖利自然知道我並不是一個瘸子。可是我今天拖著一條殘廢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進房間。
張霖利當然會明白我的右腿受了傷。
這個張霖利,還真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眼看他的體力不及我,打我不過。竟然直接登腿,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右腿之上。
我的右腿膝蓋,突如其來一陣猛烈的疼痛。
霎時間,我的額頭滿身冷汗。我渾身的力氣仿佛突然之間被抽空。
右腿的巨大疼痛,傾刻之間蔓延了我的全身。
我雙手抱著右腿,躺在地上,不停地來回翻滾。
張霖利一看有了可乘之機,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狠狠的抬著腳,朝著我的右腿就是一頓猛踢。
“啊……!”
我能夠清楚的聽到,我的右腿關節嘎嘣嘎嘣的撕碎聲。
我的渾身都出了冷汗,嘴唇疼得發白顫抖。
張霖利一邊踹著我,一邊對我破口大罵。
“操你媽的,你他媽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既然還敢打老子,你他媽起了呀。
還敢跟老子搶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
我他媽明擺著告訴你,沈學而都讓我玩兒遍了。
你眼裏的女神,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我他媽就是想玩他,我根本都沒把他當成一個人看。”
飯桌上的男人們看見張霖利突然雄起。一個個的拍手大笑大嚷。
剛才灌女人酒的那個禿頭大叔,一邊拍著巴掌,一邊提議道。
“小張今天可挺有種,來!咱們舉杯,敬小張一杯。”
其餘的男人聞言,都紛紛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