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攤攤手。
“你有錢沒錢我可是管不到,但這真金白銀都是我往外掏的。
所以,我可以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要麼乖乖的還錢。
第二條,一會兒我讓我同事拿些吃的過來。你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在這裏養病。不準再做那些傻事了。”
這世上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哪裏能找到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
莫小雅聽了我的話,猶豫不決。
我對她道。
“好了,你那算是什麼大事。”
我真的是懶得同這種戀愛腦少女多作辯駁。
一個女孩子,為了一段得不到的感情,弄的要死要活。
不是我說話難聽,這簡直就是精神病嘛!
少傾,我聽到醫院的走廊裏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敲地的聲音。
我打開病房房門,正看見大波浪拎著兩大桶保溫飯盒,喜笑顏開的朝著我走來。
我向她揮揮手。
“在這兒呢!怎麼這麼快就醒酒了?”
大波浪看到我,立馬一路小跑向我奔來。
“哎呀!人家平時酒量蠻好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喝兩杯,醉成那個樣子,是不是丟人了?”
我笑著將她迎進病房。
“沒事的!不過你以後上班的時候,還是要少喝一點酒。
這樣下去,身體不就喝壞了嘛!”
大波浪來到病房,將保溫飯盒放在病房旁邊的床頭櫃上。
直接抓起莫小雅的小手!
“哎呀!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想不開?你看,姐姐特地給你帶來了一些我們飯店的特色菜。
你瞧瞧你這小臉兒。半點血色都沒有。趕緊多吃一點,好好補補。”
莫小雅性格比較靦腆內向。
看見如此熱情的大波浪,整個人還有些害羞。
“姐姐,謝謝你啊!你這飯錢要多少啊?
我,我可能吃不起。”
我直接將保溫飯盒打開。
“你隻要肯吃東西。這飯錢不用你出。你醫藥費的事情也不用多想。
隻要乖乖的聽話,把身體養好了。這些都算是我們這樣送的。
但是你如果不聽話的話,就趕緊把醫藥費還給我。”
大波浪聽到這話,回過頭笑著撇我一眼。
“哎呀!別把小妹妹給嚇壞了。什麼醫藥費不醫藥費的?
臭弟弟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人家大夫也說,你有點營養不良。必須要好好的補一補。”
大波浪說著,把保溫飯盒的夾層一個一個在床頭櫃上鋪開。
“這裏有鴿子湯,清燉牛肉,明太魚燉豆腐。
還有雞胸肉拌牛油果沙拉。
我知道,咱們女孩子都講究形體美,想要減肥。
你放心吧,這些都是高蛋白低熱量的東西。吃了也不會胖的。”
大波浪拿起筷子遞到莫小雅的手中。
“無論有什麼糟心的事兒啊,吃飽就好了。”
莫小雅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在眼眶裏轉了轉。
然後不由自主的朝我的方向撇了一眼。
我立馬給他丟了個眼色,示意他吃飯。
好在,這個莫小雅並不是那種既矯情,又作鬧的小姑娘。
看見我們對他這麼好。也隻好勉為其難的隨意吃了幾口清燉牛肉。
大波浪偷偷扯個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跟他到門口說話。
我和大波浪走出病房房門。
大波浪好奇的問我。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小姑娘怎麼好好的,竟然想要自殺。”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戀愛腦小丫頭。為情所困唄。”
我把莫小雅他那一段傷心欲絕的往事和大波浪複述了一遍。
大波浪聽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才認識二十幾天就死心塌地的了?兩個人不也沒正式談過戀愛嗎?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單純的很。”
我對大波浪道。
“咱們這幾天可的看緊了他,別看他現在態度挺好,唯唯諾諾的。
我覺得這些,都是因為這個小姑娘的性格使然。
像這種單純,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傻姑娘,指不定以後還能出什麼幺蛾子呢。”
大波浪淡定的點點頭。
我和大波浪兩個人走進病房。
大波浪一邊翻著手機,一邊焦急的皺著眉頭。
我問他。
“怎麼一大早就愁眉苦臉的?”
大波浪咬著下嘴唇,憂心忡忡。
“剛才公安局那邊來信兒了,說是吳炯良因為家暴情節嚴重,被刑事拘留。
聽說,魏珍桃的右眼角上得很嚴重,縫了整整三針。
並且還有點輕微腦震蕩的症狀。
反正,這回吳大姨和吳炯良做的是真過分。”
我也無奈的點點頭。
今天早上,我剛好看見了吳炯良被公安局同誌帶走的場景。
還有那個吳大姨,如此護犢子,一門心思的編排自己的兒媳婦兒。
要不是我今天早上親耳聽到,吳大姨說的那些話。
我是萬萬不會想到,在現如今這個社會,竟然還有人保存著如此重男輕女的老思想。
那真是自己的兒子親生的,娶回來的兒媳婦兒就是當牛做馬的。
我想著,好歹那個吳大姨也是個女人。怎麼竟能做到如此的厚此薄彼?
同樣是女人,幹嘛要那麼刁難自己的兒媳婦兒?
不是有那麼一句歌詞說的好嘛,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大波浪一邊翻動著手機,一遍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咦!我怎麼找不到了呢?
以前我父親的摯友,正好是咱們濱城數一數二的律師。
哎呀!我記得我存過他的電話號,怎麼找不到了呢?”
我連忙問大波浪道。
“你要找律師費電話號幹什麼呀?”
大波浪楠楠自語道。
“還能幹什麼,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兒,讓他幫忙處理一下吳大哥這個問題。能早幾天出獄是最好的。
畢竟吳大哥那個事情,也是因為咱們黃泉餃子館兒才發生的。
要是沒有我爺爺給吳大姨的那張聽話符。人家吳大哥小兩口說不定現在感情有多好呢。
哎呀!都怪我爺爺。”
聽了這話,我連忙一把搶過大波浪手中的手機。
大波浪被我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瞪著眼睛,問我道。
“臭弟弟,你幹嘛呀?”
我問大波浪。
“老板娘,你是不是傻呀?
你這麼早就把那個吳炯良給弄出來。這個聽話符的藥效才過了三天。
還有12天那麼長的時間呢!
你現在把吳炯良弄出來了。他不還是會對自己的親媽唯命是從。
到時候,吳大姨再弄出個什麼幺蛾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吳大姨的威力。短短三天時間,就能讓自己兒子變成一個家暴狂魔。
這要是再過個個把星期。我隻怕,就算魏珍桃不和吳炯良離婚。
那個魏珍桃也會有生命危險。”
大波浪聞言,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隻是他仍舊皺著眉頭,猶豫不決。
“臭弟弟,那你說,咱們就什麼也不做?任由那個吳炯良在監獄裏頭吃牢飯?
可是,畢竟是因為咱們,吳炯良才會遭受牢獄之苦。
我怎麼覺得心裏有些不大得勁兒啊!”
我篤定的對大波浪道。
“就算心裏不好受,你也得給我忍著。
吳炯良會吃牢飯可不是因為咱們,要怪就怪他親媽。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當老婆婆的從中作梗,慫恿自己兒子打兒媳婦的呢。
吳炯良攤上這麼個多事兒的媽,吃吃牢飯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不就是刑事拘留嘛,又不是判刑了。
要知道,刑事拘留最多也就15天。
要是真關那小子個15天到好了。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話符的時效過去。
到時候咱們幫著吳炯良跟他老婆說點好話。
再把這個聽話符的事情往外一講。說不定這小兩口之間,不計前嫌,也就和好如初了。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