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急急忙忙的開門進屋,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半大不小的不鏽鋼飯盆。
牛柏曄看著徐叔手裏的家夥事兒。不禁問道。
“老徐,你可以呀,天天早上還餃子館吃免費的早餐不說。怎麼?還自備了餐具,準備連吃帶拿?”
徐叔摘下自己已經上了霜的眼鏡,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把眼鏡片擦了又擦。
“哎呀!你也知道我的家庭困難。
我看,那個小吳每天早上送來的燒麥和羊肉湯都挺多。
咱們餃子館就這麼幾個人也吃不完。剩下的羊湯都浪費了。
我就尋思著打包帶回家,晚上回家和老伴兒當宵夜吃。”
牛柏曄不禁搖搖頭,大笑道。
“徐叔,真是人老奸馬老滑,你是真摳哇!”
這個徐叔,日子過的也著實不易。他這一輩子那麼辛辛苦苦,掙了小千萬的家底兒。
卻不曾想攤上了一個敗家的兒子,讓六十多歲的徐叔,現在混的還趕不上隔壁那家賣燒麥的的。
我道。
“也是,隔壁吳大姨每天送來那麼多的早餐,咱們也吃不了。徐叔帶回家去,至少還可以省一頓飯錢。”
牛柏曄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翹著二郎腿道。
“早知道可以這樣,明天我也從家裏拿個盆兒,把剩下的飯菜全部打包回家。
那樣能省多少頓飯錢?”
我直接回懟牛柏曄道。
“牛大哥,你平時少抽幾包華子,少出去洗兩回腳。別說一個月的飯錢,半年的飯錢你都省下了。”
我們幾個人還正在熱火朝天的嘮著嗑,突然,靜寂的清晨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徐叔忍不住皺起眉頭道。
“這些公安局的同事也真是辛苦,這麼早就要出警。
真不知道是哪個犯罪分子這麼早便行動。真是麻煩人民,麻煩政府,麻煩黨。”
牛柏曄笑著回複道。
“這社會上,要是沒有那麼多的犯罪分子,公安同誌不都集體失業了嗎?”
我站在餃子館的玻璃門前。看著那巡邏車從我們黃泉餃子館門口呼嘯而過。
突然,那幾輛巡邏車開到我們隔壁的吳記燒賣鋪門前。便都紛紛停了下來。
我連忙衝著徐叔和牛柏曄揮揮手。
“唉!你們快過來看呀!好像是隔壁的吳記燒麥鋪出了什麼事情。
巡邏車都停在他們家門前了。”
牛柏曄連忙湊趣兒的走過來。
“嘿!真的呀!是不是隔壁吳大姨她家被盜了?”
徐叔搖搖頭。
“怎麼可能,小偷去吳記燒麥鋪偷什麼,偷燒麥嗎?
那玩意兒32塊錢一斤,還值得冒這麼大的風險。”
牛柏曄打趣道。
“說不定是去偷羊腿的呢。現在這羊肉這麼貴,偷個大羊腿,少說也得有二三百塊錢。”
我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回複。
“為了二三百塊錢的東西還至於報警?吳大姨,他們說賣鋪一早上的營業額,也不止才二三百塊錢吧。”
我們幾個人說著,正看見了從巡邏車上,走下來幾個身穿製服的公安局同誌。
那幾個公安局同誌直接走進吳記燒麥鋪。
少傾,吳炯良便被這幾個公安局同誌壓上了巡邏車。
牛柏曄一看竟然是吳炯良出了事。
連忙推開玻璃大門,走出去詢問情況。
我想連忙從櫃台裏拿出自己的羽絨服大衣。也跟著出去,看那吳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吳炯良垂頭喪氣的,被幾個公安局同誌連推帶攘押上了巡邏車。
在他們的身後。魏珍桃也低著頭,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我一眼便看到了魏珍桃。她雖然垂頭喪氣,故意把腦袋埋得低低的。
但是我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魏珍桃的臉上,全部都是又青又紫的傷勢。
尤其是他的右眼角。簡直了是血肉模糊。
吳大姨和吳大爺老兩口跟在公安局同誌的身後,吳大姨哭天搶地的叫嚷。
“公安局同誌,你們千萬不要帶著我兒子呀,就是小兩口普通的打仗。
這屬於家庭矛盾,你們可不能抓我的兒子呀。”
其中一個40出頭,穿著巡捕服的公安人員對吳大姨說道。
“普通的小兩口吵架,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
這叫家暴,你們知不知道?
你就是吳炯良的母親吧。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兒吵架,你們做老人的,怎麼能不攔著一點。
看看你兒子出手多重,把你兒媳婦兒打的麵部都毀了容。
一會兒,我們會帶你的兒媳婦兒去醫院驗傷。
如果造成重傷害的話,你的兒子是要麵對拘留和坐牢的危險的。”
吳大姨一聽說自己的兒子,有可能拘留或者坐牢。
整個人都頹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搶地的大聲哭嚎。
“公安局同誌,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呐。
我的兒子可是一個好人呐。都是我讓他動手的,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那個公安局領導繼續說道。
“我們回去會對這兩個人做筆錄的。具體事情具體分析。
不過大姨,也不是我說你!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一個做老人的,跟著摻和什麼?
我經曆過無數起家暴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小兩口明明感情還不錯,偏偏那些為人父母的從中瞎攪和,最後小兩口大多數都是以離婚收場。”
吳大姨坐在地上,痛苦的抹著眼淚。
吳大爺也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啊!這個小兔崽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這結婚才幾天,竟然把兒媳婦兒給打了。
我看公安同誌,你們就趕緊把這小兔崽子給拘留得了。
我這當爹的是教育不好他,還得讓你們政府好好教育教育。”
吳大姨聽見自己老頭如此說話。
連忙瞪起了眼睛,怒氣洶洶的對準了自己的老伴兒。
“你個死老頭子,說什麼呢?
咱兒子那是多好個孩子。都是讓那個女人給攪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天天跟咱孩子吵架。
不就是動手打了兩下媳婦兒嗎?
這怎麼還能犯法呢?我們家花了好幾十萬娶回來的媳婦兒,還打不得了!這可是什麼王法呀。
你們這群公安局的同誌,胡亂執法,我要上上頭告你們去。”
那些公安局的同誌一看吳大姨如此無理取鬧。
直接理也不理,一個個坐上巡邏車揚長而去。
我和牛柏曄看著這些公安人員都撤了。
我連忙走上前去,把坐在雪地上的吳大姨摻了起來。
“大姨!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上的,吳大哥還被巡捕給帶走了呢。”
吳大姨看到了我和牛柏曄,真的是有無數的話要對我們講。
我直接把吳大姨請進了我們黃泉餃子館。
徐叔給吳大姨倒了一碗熱茶水。
“大妹子,你也別哭了,有話咱們慢慢說。
小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還能做出打老婆的事兒來呢?”
吳大姨鼻涕一把淚一把。
狠狠道。
“都怪我們家命不好,花個幾十萬塊錢娶回來那麼一個喪門星。
別人家的媳婦兒,都是把自己的丈夫當祖宗一樣供著。
我們家的兒媳婦兒可倒好,直接一個報警電話,把自己當老公送進局子裏去了。”
我問那吳大姨。
“大姨,是不是你又跟吳大哥說什麼了?還讓他必須聽你的。
要不,憑著我吳大哥那個性格,他應該不會是一個動手打人的主。”
反正,我就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跟吳大姨有關,一定跟那個聽話符有關。
吳大姨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擦幹淨。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昨天晚上,我那個喪門星兒媳婦兒晚飯也不吃。鎖起房門和我兒子就在裏麵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