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跟我還有點連像。”
我道。
“天天大魚大肉的,怎麼可能不變形?我看他現在這個身材已經算好的了。
要是換成別人,還不指不定會胖成什麼樣子呢?”
牛柏曄登時一拍腦袋。
“唉!早知道讓他幫我點評一下菜色呀。
完了。我這個心願,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我道。
“人家已經把你的菜色都點評過了。我起初還覺得這個人是有病呢。吃飯就吃飯唄,這麼多的窮講究!吃個菜之前還要說三道四的。”
牛柏曄連忙抻著頭,眼神裏滿是歡喜。
“哎呦!我偶像都說些什麼了!真是可惜,我沒有親耳聽到偶像點評我的菜。”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講。
講這個張子玉,因為當了美食品鑒師,從十幾年前就得了糖尿病,每頓吃飯前都要靠紮胰島素生活!
還是說他已經失去了味覺。再也品嚐不出食物的味道。
或者說他整整20年沒有進過廚房,就連最基本的炒土豆絲都不會做了。
這個張子玉,爭強要麵子。我想,哪怕他就是死了,他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如此的囧裝。
我隻好歎了一口氣,對牛柏曄說道。
“張子玉說啊。他生前點評菜色,隻看三個方麵。一是看菜的顏色,二是聞菜的香味,三是品菜的味道。
可是直到吃了你做的這桌子飯。他才明白。原來做一個好的美食品鑒師。點評隻要從一個方麵入手就可以。
那就是看這個廚師做菜的時候有沒有用心。
你的偶像誇獎你,說你是一個做菜用心的好廚子。
竟然可以想到把紅色的蠟燭掏空,將裏麵填上白色蠟燭的小粒兒來充當糯米藕。
他說你聰慧有心思,是一個很好的廚師。
隻不過要是能把那道蠟燭做的糯米藕,切成形狀之後,再上鍋蒸上個五分鍾。那就更加完美了。”
牛柏曄聽完,連連拍手叫好。
“我好像不愧是中國廚王。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真是讓我醍醐灌頂。
唉!我怎麼就沒有機會和我偶像多多交流一番。
否則,我的廚藝一定能有很大的長進。
要是宰能吃上我偶像親手做的菜,那簡直就更完美了。”
我在心中不禁暗自想到。
新手吃一頓張子玉做的菜。隻怕現在張子玉那個手藝,做出來的菜還趕不上我們吃蠟燭呢!
我勸慰牛柏曄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兒?反正,你偶像在走上黃泉路之前,人生點評的最後一桌子菜是你做的。你就覺得慶幸去吧。”
牛柏曄也興奮的點點頭。
“那倒也是。等明天晚上起。我就天天做上十幾盤的糯米藕,以後每個來到咱們餃子館的鬼魂顧客,我都免費給他們配上一盤,就當做是贈送的甜品。
哎呀!這還真是欣喜,我的偶像竟然誇我做的菜了!
糯米藕,嘿嘿!糯米藕!糯米呀那個藕來,糯米呀那個藕!”
這個張子玉的一生,也不知道究竟該算做幸運還是不幸。
一輩子有名氣,有聲望,有無數人供著捧著。
盡管到了臨死的時候,他是那樣的窘迫,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無能為力。
竟然選擇服安眠藥外加開煤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過好在,在他死後,仍然有那麼多的人緬懷他,惦念他,崇敬他。
有牛柏曄這樣的小廚子,二十幾年間都把他奉為自己的偶像。
更有檳城美食協會和那麼多的無名廚師,默默選擇給他家捐款捐物。
想來,即便是他已經死了,他媳婦兒和孩子以後的生活,也應該不會太過窘迫。
隻要想到剛才張子玉在吃飯之前,給自己肚子上紮胰島素的模樣。我的心裏便覺得感慨萬千。
唉!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張子玉還真是提醒了我。
現在的我,為什麼要滿腦子想著房子,車子?輝煌的以後,並且希望自己可以一夜暴富。
在現在這個年代,哪個20出頭的年輕人,日子過得不是十分窘迫。
不靠父母,完全憑借自己雙手闖出一番天地的年輕人,又能有幾個?
看來,我還是要學會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少說那些異想天開的美夢。
多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基礎的事情上。首先,要先和蘇老爺子學一點玄法。
最好,再把自己的體質鍛煉一下。就算怎樣鍛煉,身手也比不上牛柏曄那般矯健。
可是,自己起碼不能當個繡花枕頭。黃泉餃子館的契約,一個比一個困難,一個比一個危險。
說不定哪天,自己的人身安全真的會遭受到什麼意外威脅。
身上有點功夫,起碼也算給自己一個安全保障。
大波浪坐在櫃台裏,臉色潮紅,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打著飽嗝。
還時不時的嘟著嘴,衝我撒嬌道。
“臭弟弟,我怎麼覺得渾身這麼熱啊!臭弟弟,咱倆再喝點兒啊。
臭弟弟,咦,你怎麼有兩個頭?”
這個大波浪。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酒。要說,他的酒量素來很好。怎麼昨天晚上喝的那麼多?
我聞著他的身上酒味兒並不是很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醉成這個樣子。
我讓大波浪躺下。將他身上的棉被蓋好。
如果渾身體溫升高的話,排出一些汗水,也可以讓他盡快的醒酒。
牛柏曄看著我對大波浪的一舉一動。
笑著對我說道。
“唉!小王老弟,我發現你最近這一段時間對丹紅挺上心呀!
怎麼著,要不要我想辦法幫你們撮合撮合。”
我笑著搖搖頭,不禁心想。
我和大波浪的事兒,還用別人幫忙撮合。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在撩小姑娘這條路上,我曾經也是一撩一個準兒。
上大學的時候,但凡是我鎖定目標的女生,隻要稍微用點心,那一定可以成為我的女朋友無疑。
對付女孩子,不就是那麼幾個小套路。先是每天早安晚安,然後再關心備至,最後再來上一招欲擒故縱。
這樣,大多數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都會跌入你的陷阱。
女孩子嘛,絕對是這個世界上腦袋瓜子最簡單的動物。
我一邊想著,一邊幫大波浪讓把身上的被角掖好。
可是現在的我已經24歲了。不是那個十八九歲意氣風發的大學少年。
現在的我麵對的是社會問題,家庭問題和經濟問題。
在麵對女生時,我也並不會像大學的時候那樣隻用套路不動心。
現在,我隻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好姑娘。我喜歡他,然後他也喜歡我。
然後我對他負起責任,兩個人一起共同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大波浪一邊躺在床上說著醉話,一邊用雙手牢牢的抓住我的手。
大波浪咧著嘴傻樂道。
“臭弟弟,你知道嗎,昨天是人家的初吻。”
“初吻!”
聽到這兩個字,我腦袋頓時炸裂開來。
大波浪這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怎麼能說出如此不堪的醉話來?
這個傻丫頭,還傻嗬嗬的說自己是初吻。他今年可都27歲啦。
現在這個年代,有些小孩子在上小學就開始談戀愛。恐怕隻有到幼兒園裏,才能找到有初吻的小姑娘。
我拍了拍大波浪炙熱的腦門兒。
“傻丫頭,你就說醉話吧你!你要是初吻,那我也是初吻。”
我把自己的右手,從大波浪的手中掙脫開來。
現在已經是早上5:20分,天色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少傾,徐叔便騎著一個大紅色的電騎驢,早早的來到我們餃子館兒。
徐叔把電騎驢停在我們餃子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