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真凶浮出水麵

那是因為,他將這一首《天君》,整整演唱了50年。

想一想,50年間,每天都重複地唱著一首歌。

沒有舞台,沒有觀眾,沒有掌聲。他的心中該是多麼悲傷。

現在的河恩新,已然與這首《天君》合為一體。

咱們還是閉上眼睛,用耳朵仔細記住這個聲音吧。

我相信,咱們這輩子在世上絕對不會聽到,比今天晚上小河表演的《天君》,更加優秀的表演了。”

我也跟著連連點頭。

一手重複了50年的歌曲,終於要在今天晚上落下帷幕。

一個輪回了50年的幽靈酒店。終於也要在片刻之後揭開事情的真相。

少傾,河恩新的表演完成,我們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河恩新此時此刻已經老淚縱橫。

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她那弱小的肩膀,不住的抽泣。

大波浪走上舞台,輕輕將河恩新挽起。

用朝語告訴他。

“可惜今天晚上,我們為你慶祝隻能到此為止。

因為即將,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大波浪說著,用手拍了拍巴掌。

徐叔連忙跑到會議室門口,關閉會議室的燈光。

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靜靜的等待。

等待著那抹紅裙的出現,等待著那個真凶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幾個人在會議室裏完全屏住了呼吸。

忽然,走廊裏出現了腳步聲。

我知道,那個凶手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漸漸地走到會議室門口。

又漸漸的給我們漸行漸遠,直奔三樓廚房。

我伸出手,暗示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隨著吱呀一聲,廚房大鐵門的打開。

一抹紅色的身影悄悄轉進了廚房。

我們這才偷偷動身,走出會議室,站在廚房門口。

等待著少傾,那個凶手錯愕的眼神。

我站在廚房門口心裏默念。

“一,二,三。”

然後直接推門而入。

有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背對著我們。

站在暖氣管道的附近,手裏拿著一盒火柴。

他將火柴劃燃,然後偷偷的扔進暖氣管道。

對,就是這個犯罪手法。

這個凶手與高賢漸串通。讓他整整把28大桶豆油全部倒進暖氣管道之中。

暖氣管道遍布於酒店的整個樓層。

從一樓到四樓,無一例外,每個房間都遍布著暖氣管道。

這樣,在極樂之宴的最後一晚,隻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

整個酒店便會在傾刻之間葬身於火海。

我站在凶手的背後,拍著巴掌。

“不要再費盡心機了。

我已經提前叫人,把整個酒店的暖氣管道全部通了一遍。

用了好幾噸的洗滌劑水,不知道衝刷了多少次。

即使你劃掉再多的火柴,也會無濟於事。”

一時之間,整個三樓變得燈火通明。

金文宰帶著米英拉還有眾多賓客。齊齊擁向三廚房間。

這一點我就不得不佩服大波浪。

大波浪提前在私下裏偷偷和這個金文宰透過氣。

告訴他在這個極樂之宴之中,有人想要害他。

金文宰起初還不肯相信。

知道大波浪隨手拔開一個暖氣管道的閥門。

從裏麵流出的不是熱水,竟是汩汩的豆油。

金文宰這才恍然大悟,相信了我們說的話。

自然,倘若沒有金文宰的一聲令下。

我們也不可能在昨天晚上,趁著所有賓客都熟睡的時間。

用上三四噸的自來水,連夜將整個酒店的暖氣管道全部衝刷幹淨。

而那個高賢漸,也早已在我們的控製之中。

高賢漸已經在金文宰的逼迫之下,說出了凶手的名字。

那個凶手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苦心籌劃的計策竟然沒有實現。

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渾身顫抖,一雙幹枯的雙手青筋暴起。

他默默地轉過了身。

沒錯,那個凶手不是別人,正是新娘的母親——席安淑!

看到自己的丈母娘竟然要殺了自己。

金文宰整個人激動萬分,麵部表情已經扭曲。

作為女兒兼新娘的米英拉,直接大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狠狠的給席安淑一個大巴掌。

我聽不懂這個米英拉說了些什麼話。

但一定是一些狠毒咒罵的語言。

這些話一定完全沒有顧及他們的母女之情。

席安淑被自己的女兒打了一個如此大的耳光。

不僅沒有詫異,反而癡癡的大笑起來。

米英拉還在全程唾罵!

大波浪站在我們的身邊,全程為我們翻譯。

米英拉罵道。

“你這個蠢女人,老不死的,竟然想讓我們陪你一起去死!

你不是想死嗎?好,我就成全你。等到我婚宴結束,我一定想盡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鞏留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席安淑好說歹說,畢竟也是他的母親。

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母親如此的態度?”

金文宰神情凝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道。

“席安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對你不夠好嗎?

我給你金銀細軟,供你在上流社會生存。你為什麼要做出如此的事情?竟然想要謀害我的性命。你真是忘恩負義!”

突然,在我們的背後,響起了高跟鞋噠噠敲地的聲音。

另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栗香春也已經來到了三樓廚房間。

栗香春這個女人還真是強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隻聽見了栗香春在背後哈哈大笑道。

“姐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受不住打擊。

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想要這麼多人和你陪葬!

你總該學學我的!男人是什麼?他們隻不過是你過上美好生活的跳板。

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隻要我們手握金錢,還有什麼是自己得不到的。”

栗香春雖然表麵說著關心同情席安淑的話。

可是他那陰陽怪氣兒的語調,和臉上諷刺的大笑。隻能說明他今天不過是過來看好戲的。

栗香春擠進廚房間,擠入人群,站在人群的最前麵。

“姐姐,你可真是的。

我們畢竟是姐妹,你怎麼一直發起瘋來,連妹妹的生命也不顧了呢?”

席安淑聞言,整個人徹底癲狂。

“金文宰,米英拉,栗香春,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今天我殺不了你們,就算明天我化做厲鬼,我也要找你們報仇。

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栗香春看著席安淑行為如此扭曲,整個人病態的像一個瘋子。

栗香春卻表現的極為淡定。

“姐姐,我看你真的是被情所傷。腦子瓦特掉了!

你報複金文宰和你的小女兒還能說得過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姐姐,咱們可是至親呢。

我以前平白無故的接濟了你們那麼多年。怎麼?我還接濟出了一頭白眼狼來!”

席安淑雙眼發紅。整個人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栗香春,你這個十惡不赦,掉進錢眼裏的女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明著接濟我們。

暗地裏壟斷我夫家的產業。

我的兒,我那可憐的兒子,就是被你活活害死的。”

“什麼?”

席安淑這句話一出,我們所有人紛紛瞪大雙眼。

我依稀記得。席安淑早年結婚,嫁入朝族韓家,他與丈夫生下一子一女。

婚姻的前幾年,兩個人過的也算幸福。

韓家是朝族有名的名門望族。席安淑也一直過的都是上流富太太的生活。

直到自己30出頭時,她的丈夫因為一場意外驟然離世。

隨著她丈夫的去世,韓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席安淑便被那些人稱之為,披著上流社會外皮的討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