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道。
“那該怎麼辦才好?有沒有什麼廚師速成的方法?
咱們趕緊先學一晚上。也好能糊弄過人。”
牛柏曄聳了聳肩膀,攤手道。
“廚師要是能夠速成的話。那咱們不全都是廚子了。
廚師這玩意兒很難學的。就連最基本的刀法基本功,配菜的一些雜活,你起碼也要學上兩三年。”
滿屋子的人聞言全部泄了氣。
徐叔突然道。
“哎呀,你們這麼喪氣幹什麼?
我又不是說沒有辦法。
你們看,我這不是拿出了四套廚師服裝嗎?”
徐叔說著,又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許多白色的針線,還有剪子。
“我尋思你們這幾個女人有沒有會手工活兒的。
咱們可以把兩件廚師服改裝成一個。
劉阿姨這麼大年紀,縫紉手藝一定不錯吧。
咱們現在趕點兒時間,抓緊的話,在今天晚上之前還是有可能把一套廚師服改好的!”
劉阿姨聞言連忙搖頭。
“哎呦呦,這我可不行。
你要說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什麼的,我一定當仁不讓。
可是這改衣服的手藝,我們家老頭兒最是了解我。我連個倒針都縫不好。
這還得看他們兩個年輕丫頭的。”
大波浪也連忙搖頭。
“縫紉的手藝我也不行啊。
你們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爺爺什麼家務活都不讓我幹。
別說是縫紉了,就跟洗襪子我都是用電動小洗衣機。”
我問大波浪道。
“老板娘,那你洗裏麵衣服呢,聽說你們女人的貼身衣服不都是要用手洗的嗎?”
大波浪道。
“交給幹洗店呀!
給我洗壞了他們就賠錢唄。我的衣服可都是真絲的高檔品。
那必須要用手搓的。用洗衣機一攪就變形。”
屋子裏的人聞言,紛紛把目光全部放在了許娟的身上。
徐娟這個女孩兒被我們盯的。
連眼圈都泛紅了。
“哎呀!我這麼多年一直在上學。
你們也知道的嘛,現在的大學生都是花架子。別說是幹家務了,我連洗自己的頭發都是去理發店。”
徐娟直接把手伸向導遊小姐。
“導遊他一定可以。他們朝族女生不都是以保守賢惠著稱的嗎?”
導遊小姐聞言,也連連搖頭。
用憋嘴的中文向我們解釋。
“我的家庭在朝族算是上等人家。
更何況我是導遊啊。我的地位很高的好不好?我家裏的縫紉活兒都是我母親做的。
我也真的不會!”
這一屋子的女性。老中青三個年代,被一個針線活弄的全軍覆沒。
現在的這些女人啊。一點兒都不懂得什麼叫做過日子。
家裏沒有一台縫紉機。不會做手工活。那孩子將來褲腿長了什麼的怎麼改?難不成都要去幹洗店?那得白白浪費多少錢。
“得了!”
鞏留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兒?
“你們這些個女人。一個個的都是青瓜,大白菜。
平時看著光鮮亮麗的,實則什麼內秀都沒有。
人家老徐把槍藥都偷出來了。結果你們一個個的沒有一個人會開槍。
搞這麼長時間,還不是白忙活。”
徐叔把手上的針線全部往床上一扔。
“那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就這麼大點兒本事。我可真是拚了老命。”
唉!看著眼前這群無用青年。
我驕傲的伸起了手。
“還是我來吧,我會針線活兒。”
“什麼?”
一屋子的人聞言,個個驚訝萬分。
大波浪擺弄著頭發對我道。
“臭弟弟,沒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啊。竟然這麼賢惠!還會做針線活。
說!究竟是被哪個女人給訓練出來的?”
我道。
“什麼哪個女人?我可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到了小夥子。
現在單身光棍兒一個。
我會針線活,還不是因為我媽。”
我媽從20出頭進縫紉廠,這麼一轉眼已經成了縫紉廠裏三十年的老員工。
我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我現在一雙手,十跟手指上永遠都會纏著繃帶。
他這一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件高檔的衣服。
可是偏偏自己,從來沒有穿過一件超過200塊的服裝。
我家裏一直有一台破舊的綠色蝴蝶牌縫紉機。
媽媽每回下班都會有那台縫紉機為我們改褲腳,跑鞋墊兒。
母親說。
“一個女人對自己丈夫,對自己孩子全部的愛。都存在著一針一線的小小細節之中。”
所以,我從小就想找一個溫柔賢惠的聽話姑娘,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不要那麼浮誇。樸素點才是最真實的。
所以,在我認識大波浪的一開始,我十分排斥這個穿著放縱的女人。
在我以前的印象裏。這種每天喝著大酒,穿著放縱的女人都是那種夜店咖。
他們不知道在風月場所之中留戀了多久,才會練習一身嫵媚奪人的勾男本領。
一個女人靠著自己的身材和長相取得男人歡心。
那種愛又能維持幾年?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我反正從來不會喜歡那種浮誇的勾欄女子。
雖然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看到美好的肉體時,自己的身體荷爾蒙也會抑製不住的蕩漾。
但是,娶妻娶賢。
能夠安分守在家裏,陪我平穩過完一生的,一定是那種純樸賢惠的女人。
曾經,我認定沈學而就是那樣的女人。
他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小學老師。既能教書育人,也可以將來輔導我們的孩子。
沈學而從來不會畫著誇張的大濃妝,她的麵容總是那樣清淡的,讓人如沐春風。
沈學而說起話來永遠都是那樣靦腆,肢體動作也十分小巧。
我曾經認為,她就是古代的大家閨秀轉世。
可是,最近的沈學而好像變了,變得我都不認得他。
她竟然會為了張霖利那個渣男,去醫院做修複手術。
我真的不知道,沈學而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色?
我有時候甚至希望沈學而是垂涎於張霖利的腹肌,胸肌和他的美色。
這樣,隻要我好好保養,努力鍛煉身體。
早晚有一天,像張霖利那種天天魚肉應酬的男人,會變成油膩的中年大腹男。
而我仍然還是那個健美的小鮮肉。說不定沈學而就可以再次投入我的懷抱。
可是,如果他是為了錢呢?
錢,我可以拚命的去賺。
我甚至可以像徐叔年輕時一樣。努力工作,不惜付出生命。
隻是,我和張霖利的起點差距實在太大。
我不知道自己窮盡一生,能否達到張霖利剛出生時,便獲得的一半。
不該再想沈學而的,一想到他,我的心髒就會莫名的酸痛。
現在的沈學而,應該是跟張霖利不知道在哪個高級賓館裏,在朝族是出遊玩呢吧。
可惜,我們這幾個人卻偏偏被困在了50年前的幽靈酒店之中。
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夠挺過這一關。
如果說人的第六感真的十分準確的話。
我想我可以。
我甚至覺得,自己將來一定有個非常了不起的前途。我可能會學習很多的玄法,即使比不上蘇老爺子。但也可以完全應付一些突發的鬼魂事件。
我有時也會覺得。自己的前途一定不止於此。
我這輩子一定不可能永遠的被困在那棟凶宅之中。
我還會有屬於自己的大房子,大別墅,大跑車。
甚至在不久的將來,我還會有一個大胖小子。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我真的已經和沈學而漸行漸遠。
我們的磁場完全失去了連接。
沈學而這個曾經的女神,再也不會屬於我。
而終有一天,我也會徹底忘記他,去開始自己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