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個月,他都會被鎖在會議室裏。經受一次火燒之苦。
河恩新想要逃脫,可是他發現,這棟酒店的大門根本就走不出去。
他已經在這裏承受了50年的輪回,他想要投胎他,想要轉世,他想讓自己的靈魂得到解脫。
可是,他沒有辦法。隻能幾十年間,無數次的在這棟酒店裏遊蕩。
牛柏曄道。
“這家酒店裏的賓客,全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亡。
所以他們魂魄的記憶發生了紊亂。會不停的重複極樂之宴這七天發生的事情。
隻有當酒店的全部賓客。或者說大部分賓客和服務人員。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靈魂。
這裏的封印才會被解除。
這些無辜的魂魄才可以投胎。才可以得到解脫。”
那個河恩新一直唯唯諾諾的向我們哭訴。
大波浪道。
“他說,我們是這50年之間,唯一可以看到他魂魄的人。
他覺得我們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們一定可以有辦法幫助他投胎轉世。
所以他想請求我們。一定要解開這場火災背後的秘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可惜,現在我們連這裏到底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
更別說找出這場火災的幕後真凶。
隻有找到那個凶手。找出他縱火真相,咱們才可以離開這裏。”
大波浪把我說的話,翻譯給了那個河恩新聽。
河恩新突然一拍額頭。
衝著大波浪連說帶比劃,好像在講述一些什麼。
大波浪繼續和他交談。
然後像了解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
滿是驚訝的看著我和牛柏曄!
大波浪一邊興奮地搖著我的手臂。
一邊道。
“臭弟弟,河恩新說,他看到了那個凶手的背影。
凶手是個女人,並且那個凶手穿了一條豔紅色的長裙。”
我連忙從床上坐起。
“老板娘,你快問問他,他還知道什麼線索。”
大波浪繼續連翻譯帶比劃的和河恩新交談。
河恩新說。
“他可以確定,火災的起源地就在三樓廚房。
一個女人在極樂之宴的第七天,突然跑到廚房之中。
然後不久,大火就開始燃燒。
並且,酒店一樓的大門被封閉住了。所有的人根本就跑不出去。
所以,整個酒店裏,一百多名賓客和服務人員才會無一例外,全部葬身在這次火海之中。”
“廚房?”
我,大波浪,牛柏曄頓時大驚失色。
牛柏曄道。
“是不是就是咱們剛才路過三樓,看到的那個關閉著的大鐵門。”
我道。
“對,就是那裏。剛才還有一個廚師罵罵咧咧的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那個廚房果然有問題。”
我和大波浪以及牛柏曄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就從廚房查起。
既然可以引起那麼重大的火災。
這個廚房之中一定會有火源。
我們隻要找到火源,切斷火源。
讓這次輪回中的極樂之宴並不會像往常一樣。發生那場巨大的火災。
那麼這裏的磁場就會被改變,所有賓客的靈魂就會傾刻間清醒。
這場輪回了50年的極樂之宴也會結束,我們所有人也可以回到現代去。包括河恩新,他也可以如願以償的投胎轉世。
不用再每隔三個月承受一次火燒之苦。
河恩新聽著我們的想法,對我們千恩萬謝。
大波浪也對河恩新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們身邊吧。
我們可能還有要用的到你的地方。
希望能夠幫助我們,也幫助你自己。”
河恩新立刻積極的點頭。
他知道我們聽不懂朝語,便像我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沒想到這個50年前的朝族女人,竟然也知道OK的含義。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
我和牛柏曄回到房間,趁著最後的時間再睡一覺。
河恩新就留在了大波浪的房間內。
這一夜匆匆忙忙便要過去。
等我和牛柏曄睡醒,已然是第二天上午。
我們整理好衣服,直接來到一樓自助餐廳。
果不其然,所有的人劉阿姨,王爺爺,徐娟,鞏留,徐叔,大波浪,導遊小姐還有那個叫何恩新的女鬼,全部都在一樓集合。
這樣除了我們黃泉餃子館的員工,其餘的徐娟,劉阿姨和王爺爺還有導遊小姐,根本都看不到河恩新。
這次,我們在一樓自助餐廳還看到了幾位稀客。
金文宰,米英拉,栗香春和席安淑四個人也坐在一樓的自助餐廳裏吃著午飯。
這四個人不愧是紳士淑女。
幾個人坐在一個長條的大桌子上。
金文宰的旁邊坐著栗香春。米英拉便和自己的母親席安淑坐在一起。
那麼大的一張桌子。桌子上隻擺了小小的幾盤餐點。
幾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嘮著嗑。
我們命令導遊小姐和大波浪,為我們全程翻譯他們的對話內容。
栗香春一邊吃著抹茶蛋糕。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做生意就要不擇手段。一定不能給競爭對手機會。
做我的競爭對手。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金文宰無奈的搖搖頭。
“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的性格。
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合作。”
席安淑一邊為女兒夾著菜。一邊半含著笑。
“食不言寢不語,在餐桌上還是別提你們那些生意經。”
米英拉嘟著小嘴兒,翻著白眼兒。
“就是!現在可是我的婚禮日程。
我隻想當整個朝族最風光的新娘。
你們莫言談論那麼些什麼討厭的生意門道。人家根本都聽不明白。”
栗香春哈哈大笑道。
“做生意和做人是一樣的。
米英拉就是現在年紀輕。還不懂得發展自己的事業。
不過憑借米英拉的人品和手段。將來叱吒商場,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物!”
米英拉眯起自己一雙美麗的媚眼。
“小姨,你說我將來的成就會不會超過你?”
栗香春哈哈大笑道。
“我,你可不要跟我比。
我能承受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
米英拉直接放下筷子。
看著栗香春,意味深長的笑一笑。
“我隻知道,別人有的好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
小的時候很羨慕小姨的美貌。
現在呢,小姨你說,我有沒有你年輕時漂亮?”
栗香春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是啊!別人的東西,隻要你喜歡,你都會搶到手。
就像若幹年前,我屋子裏的那個複古銅鏡。你說你喜歡。文宰就為你置辦了一屋子的銅鏡!”
米英拉眼神安靜的好像一汪深淵。
“可惜,文宰給我的鏡子再多。也不是你的那麵。
我就喜歡小姨的那麵,可是最後偏偏那鏡子卻莫名其妙的碎掉了!”
栗香春哈哈道。
“那麵銅鏡是我打碎的。
我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了!我知道我將要會失去它,我最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占有。
所以我就親手打碎了他。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米英拉忽然言辭鋒利了起來。
“那文宰呢?小姨,你的東西,現在不也屬於了我。”
栗香春淡定一笑。
“文宰是東西麼?文宰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這個栗香春言辭真的鋒利。一語雙關。當著金文宰的麵兒大罵他不是東西。
金文宰聞言,也隻能淡定的咳了咳。
麵對著同一個桌子上的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還都跟他有著複雜的關係。
這個金文宰估計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席安淑看見餐桌上尷尬的氣氛。
連忙開口,打破了這場尷尬。
席安淑給金文宰夾了一塊兒辣燉明太魚。
“文宰,你最喜歡吃明太魚,多吃一些。”
栗香春忽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