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族的玉米自然比不上我們東北的玉米。
我們東北的粘玉米個大,飽滿,粒兒多。味道極其的軟糯香甜。
朝族的玉米棒子都接得十分小,咬起來咯吱咯吱的全是玉米皮子。
不過,這家酒店的廚師倒是聰明。
把朝族的玉米全部碾成糊糊,再加上奶油和白糖調和,做出來的玉米濃湯還真有一股子東北棒子麵兒粥的感覺。
牛柏曄但看他那個體型就不是個吃素的。
這頭老牛眼睛直盯著肉,先拿了一個有小臂長的大龍蝦,又端了滿滿一大盤子的炙烤牛舌。
我對牛柏曄道。
“這會是自助餐廳,用不著一直拿這麼多,吃完了再拿唄!”
牛柏曄嘻嘻哈哈的。
“現在正是半夜,可是咱們正主場的時間。我拿著這點兒玩意,都不夠我塞牙縫呢!”
我和牛柏曄隨意找了一處角落,反在整個一樓自助廳,星崩沒有兩個人。坐在哪裏都不覺得吵嚷。
我一邊喝著玉米濃湯。眼神一邊不住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50年前的那場大火。一定不是會莫名燃燒起來的。
就算是有人縱火。可以在一時之間將整個酒店全部點燃。
並且其中的賓客,服務人員無一能逃出。
這個縱火方式,一定也是十分特別。
我昨天在這家酒店裏反複觀察。
發現整個酒店並沒有後門。隻有我們麵前那一扇雙開的大玻璃門。
所以想要所有人員無一逃出倒是有辦法。
首先就是要想辦法,把這扇玻璃門堵住。
可是這個火源到底是在哪裏?又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法燃起的?
這一切的一切,還都是未解的迷題。
我和牛柏曄在這邊邊吃邊喝。
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背後一陣惡寒。
好像在某個角落。有那麼一雙眼睛,默默的注視著我和牛柏曄。
我連忙回過頭四處觀察。
卻沒有發現什麼意外。
牛柏曄一邊吃著炙烤牛舌,一邊疑惑的看著我。
“小王老弟,你這東張西望的,瞅什麼呢?”
我道。
“牛大哥,你發沒發現,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倆!”
牛柏曄被我的話說起了疑心。
也連忙探著頭,四處查看。
“沒,沒啥呀,這都沒幾個人。”
我默默吸了一口冷氣。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兒。
這就是我莫名其妙的第六感。我想,在這家酒店裏一定有人,知道些什麼秘密!他想告訴我們,卻不知又出於什麼原因不敢和我們說。”
牛柏曄嘴裏塞得滿滿的,和我說起話來都是含糊不清。
“小王老弟,要我說,你就是想的太多。
其實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
鞏留那個小子。他的玄法可不是蓋的。他有的是招,一定能夠讓咱們安全地逃出這個平行世界。
這小子,現在就是藏著噎著都不說。
我了解他。他是為了等到最後關頭。逞一把英雄,好讓咱們表揚他,奉承他。”
我無奈地咬著下嘴唇。
“希望是這樣吧,隻要咱們能夠安全,比什麼都好。”
我無聊的喝完滿滿一大杯玉米濃湯。
然後便看著牛柏曄,如同饕餮附體一般的,吃完這個吃那個。
我問牛柏曄道。
“你這是多久沒有吃東西,看你這個吃相,就跟餓死鬼托生一樣。”
牛柏曄一隻手摸著嘴邊的油漬,一隻手仍順著嘴縫兒往裏邊塞牛排。
“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吃了一頓飽的。
結果等到身上的陽氣充足了,不就能夠看到這個自助餐廳的真相嘛!
那食物上都是蛆蟲,哪裏還能吃得下去。
活活兒餓了一整天。
呃!別說,這回廚子的手藝還真不錯,真香。”
我對牛柏曄道。
“咱們現在是因為喝了符紙的酒,才關閉了陰陽眼。
現在咱們麵前的歌舞升平,美食美酒。不都還是咱們肉眼看到的假象嘛!
你要記得,你吃的這些還都是那些腐爛發臭的食物。有的長著蛆蟲,有的長成綠毛。還有的都爛成了一灘黑水。”
牛柏曄對我道。
“管他呢,反正現在這樣挺好,眼不見心不煩。”
我道。
“隻怕你這些變質的東西吃多了,回頭再鬧了肚子。要是食物中毒,可就慘了。
你想想這裏的牛舌和龍蝦,最少放了有50年。
就算是50年的醃臘肉,那也是僵屍肉。
那還怎麼吃啊?”
牛柏曄哈哈大笑。
“那要是金華火腿,時間越久越值錢。吃喝這個東西,不幹不淨,吃上沒電。
放心吧,我身體棒著呢。別說是吃點僵屍肉,就是這把僵屍給吃了,我的腸胃也可以消化的了。”
我一邊抱著膀子,默默注視著吞天呐地的牛柏曄。嘴邊不停的打了一個瞌睡。
我默默轉個轉頭,扭動扭動脖子。
剛回過身,看向樓梯口時。
突然有一個粉色的衣袖在樓梯口處抖動了一下。
那個粉色的衣袖,是那樣莫名的眼熟。
對了,剛才在我夢裏那個最後變成黑色骷髏架的唱歌女人,他身上穿的朝族傳統服飾,就是桃粉色的。
我連忙從凳子上彈起,一個猛子衝到樓梯轉角。
“你是誰,不要跑。”
我衝過去太快,竟然旁邊的桌子板凳,都被我撞翻了好幾個。
牛柏曄一邊吃著飯,一邊見著如此反常的我。
不禁在我身後大喊。
“小王老弟,你幹什麼去啊?鬧肚子啦啊!一樓就有衛生間,不用那麼著急往上跑。”
我一個箭步衝到樓梯拐角。
果然有一個女人背過身子就要往樓上跑。
我直接從後麵扯住她的衣帶。
“不準跑,你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徹底被我鉗製住,之後停下腳步,緩緩的轉過頭來。
雖然在夢中,我沒有看清那個唱歌女人的臉。
可是我認識他那一雙柔軟無骨的纖纖玉手,和他那一雙沒有穿鞋,隻穿了長娟白色棉襪的小肉腳。
這個女人淡淡的回過頭。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這是一個大概隻有20出頭的年輕朝族少女,一雙又深又大的雙眼皮,兩隻眼睛十分有靈氣。
尤其是他那個又翹又精致的小鼻頭,簡直可愛的要命。
那個女人回過頭看著我,眼睛裏麵都是淚痕。
隻聽那個女人張口,對我嘰裏呱啦,說了一段朝族話。
我真真是聽的頭都大了,這個女人的嘴就沒有停過,可是我竟然一句都聽不懂。
現在我終於明白那句話的含義。多掌握一門語言,對人生是多麼的重要啊!
我拉著這個女人的衣袖,把他拽到了牛柏曄麵前。
牛柏曄看見我大老遠拽了一個朝族女人回來。
不禁大驚失色。
“小王老弟,你牛逼呀!現在都學會搶人了。
怎麼,這個酒店裏還有那種服務啊。
這麼靈秀的丫頭做服務人員。
行!等會兒先上我房間,給我來個全身理療養生按摩大保健。”
我連忙瞪著眼睛,吐槽牛柏曄。
“老牛,你想什麼呢?
這個女人,就是我剛才夢中夢到的那個變成黑色骷髏的唱歌女子。
我就覺得今天晚上這間酒店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兒。
好像有一個人在默默注視著咱們。
結果果然是他在偷看我們。
還好我腳步快,步子穩。才沒讓這個丫頭逃跑成功。”
牛柏曄聽了,頓時一拍桌子。
“哎呀媽呀,敢情這還是個女間諜。”
牛柏曄一臉橫肉,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表情。
“你這個小娘們兒,趕緊跟我如實交代。
你閑的沒事兒偷看我們幹什麼?是不是看上我這個小王老弟長得好看,貪圖他的美貌?”
“滾!”
這頭老牛,都到了什麼時候,還在拿我打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