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柏曄夜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王老弟,我信得過你。有什麼需要就跟你牛哥說。我一定鼎力相助。”
就這麼一瞬間。我就被大家委以了重任。
別說,被眾人如此信賴的感覺,還真的挺好。
就連徐娟,劉阿姨和王爺爺,都滿臉熱情慈祥的看著我。仿佛把我當成救世主一般。
我還真有點兒重任在肩的感覺。
“行,我一定會拚盡全力。查到火災的源頭。不惜一切代價把大家從這場極樂之宴中救出去。”
現在重中之重的事情。隻要知道50年前,在這棟酒店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大波浪,以及眾人將整個酒店來回查看一番。
這個酒店一共分為五層樓。
一樓是自助餐廳,二樓是宴會娛樂間。三樓是廚房,浴室,會議室。
四樓和五樓是住宿區。
隻是因為我們都有陰陽眼,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破口敗不堪火災後場景,送完這裏的人們,一個個不分男女,全部都是黑乎乎的燒焦骷髏,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我道。
“這群個骷髏架子,連男女都分不清。這案件究竟該怎麼個查法?”
大波浪也道。
“對呀!咱們要是沒有陰陽眼,能夠看到50年前這裏發生的真實景象就好了。”
我連忙回過頭問鞏留。
“二師伯,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暫時關閉我們的陰陽眼?
我想看一看50年前,這場極樂之宴,真實的景象。”
鞏留昂著頭,鼻孔朝天道。
“你們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怎麼現在想起我來了?”
大波浪直接推了二師伯一把,險些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
“二師伯,現在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
你要是有什麼辦法,就趕緊幫我們解決。現在餘下的時間可不多了,隻剩下最後三天時間。
等到到了1950年的5月26號,這場大火可就該燒起來了。”
鞏留道。
“好好好!真是有你們的。用得著我的時候還這麼不客氣。
起碼我也是你們長輩,就不能對我恭敬一點。”
我連連向鞏留鞠躬致歉。
“那就麻煩二師伯了,趕緊幫我們關閉陰陽眼。二師伯,小人這廂有禮了。”
鞏留哈哈大笑道。
“這就對了嘛,你小子也算能屈能伸,將來指定有本事。”
鞏留說著,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摸出一隻黃符。
“找個酒杯。把這張黃符燒成灰。然後摻在酒裏。你們幾個人分著喝了他。就可以暫時關閉陰陽眼了。”
“酒杯!”
大波浪咬著嘴唇。
“那大家趕緊到二樓,那裏正在舉辦宴會。有很多服務生來來回回的端著酒杯到處走。”
我們一行人紛紛跑到二樓。
在我們眼中,整個二樓都變成了一個燒的幹幹淨淨的破架子。
無數個直立行走的骷髏,在這裏有說有笑來回穿梭。
在表演台上。還有幾個骷髏,井然有序的翩翩起舞。
舞池的也有跳動的骷髏,來回扭動著自己發黑幹枯的身軀。
徐叔在這群骷髏裏亂竄,直接端起一個酒杯。
走到我們麵前。
“酒來了,酒來了!”
我們眾人看著這杯酒,裏麵都已經變成了深黑色的,酒杯口還結滿了蜘蛛網,還有那紫米粒大小的綠色小喜蛛,在酒店裏麵蹬了腿兒。
我的臉色實在難看。
“就喝這個呀!有沒有幹淨一點的?”
徐叔無奈的聳聳肩。
“這已經是我挑來挑去,最幹淨的一杯啦。
你是沒看見別的,有的裏麵還泡著耗子尾巴呢。”
我突然又想起了秦如錦之前和我講述,他被釘在棺材裏。是怎麼吃的那些老鼠!
管他呢!反正我們剛才連帶蛆的自助餐都吃了。也不差這一杯烏漆嘛黑的蜘蛛酒!
鞏留從懷裏摸出打火機,將那張黃符點燃,然後投入酒杯之中。
這酒杯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少傾,等到火焰熄滅。
一股香濃酸爽的葡萄味,從酒杯裏麵傳了出來。
我直接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大波浪也緊跟著抿了一小口。
然後便是牛柏曄,徐叔紛紛將這杯酒喝下。最後剩下一小口福根兒,就交給給二師伯親自來收尾。
我們幾個人喝完了酒。
眼前的場景瞬間改天換地。
方才那副落魄詭異的場景,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便是我們一打眼見到的那個,十分有年代感的超級豪華盛宴。
徐娟和劉阿姨以及王爺爺三個人好奇的看著我們。
“你們見到什麼了?真的就看不見骷髏頭了?”
徐叔指了指徐娟她們三個人。
“那他們怎麼辦啊?也要喝酒嗎?”
鞏留搖了搖頭。
“他們就更簡單了。用清水洗洗眼睛,將眼皮上的柚子葉汁子洗掉就可以了!”
大波浪轉身抓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紅馬甲的服務生。
“你好,麻煩幫我端一杯清水。”
少傾,清水端來,大波浪用手指蘸著清水,在徐娟,劉阿姨和王爺爺的眼皮上輕輕一抹。
這些人頓時驚訝萬千。
“媽呀!終於恢複正常了嘿!”
劉阿姨欣喜萬分。
“別說,這裏還真的很豪華。看著比咱們現在的酒店有意思多了。”
牛柏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可惜,現在浮現在咱們眼前的全部都是假象。
真實的場景,就像我們剛才所見到的那樣。恐怖且滲人。”
我們幾個人在二樓的宴會廳撿了一張桌子坐下。
這裏的表演台上,還有人正在表演著朝族傳統的劇目。
導遊小姐向我們解釋道。
“這個舞台劇名叫《天君》,主要講述了主人公受到了七情六欲的引誘,後來墮落,最後找到本心的故事。”
我問。
“這裏的這些賓客,也是各國的遊客嗎?難道你們朝族50年前,就開放對外旅遊了?”
徐叔搖搖頭。
“不可能吧,我在曆史課本裏學過。朝族50年前不還閉關鎖國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各國遊客?齊聚在這家酒店之中。”
導遊小姐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們。
“聽說,這棟酒店五十年前,是為了舉辦一場婚禮,才距離了這麼多的賓客。
婚禮的男女雙方都是非常有權有勢的名門貴族。
新郎叫金文宰,新娘叫米英拉。
這兩個名門望族在此聯姻,決定大辦七天。
所以,新郎新娘雙方家族包下了這棟酒店,動用了自己一切勢力,宴請了世界各地一共七十多位賓客。
再加上這棟酒店裏的服務人員和表演人員,一共是112個人。
就在這場喜宴辦到第六天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場大火無情的吞噬了整棟酒店。
所有的人都沒能逃生,包括這場婚宴的男女主人公。
那個金文宰和米英拉,也都喪命於此!
鞏留不禁瞪大了眼睛,吃驚道。
“我擦,新郎竟然姓金。在你們朝族,姓金的應該算是國姓吧!”
小敏低著頭,有些不情願。
他們朝族人,對金大人那是莫名的尊敬,怎麼可以讓我們外地人莫名的調侃。
我問。
“這裏看見的賓客倒是很多。男女老幼都不少,怎麼沒有見到新郎,新娘那一對男女主人公呢?”
大波浪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臭弟弟,你看,那個不會就是新郎吧?”
我順著他的手勢望去。
隻見一個40出頭,挺著大肚子,梳著中分頭的油膩男子,坐在舞台下方的最前排。
那個男人穿了一身筆挺的銀灰色中山裝,依稀可以看到他鬢邊的白發。
隻不過,他坐著的凳子後麵,貼了一張帶有姓名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