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跳大神

我這才想起。這不是那天我到婦幼保健院去給沈學而交醫藥費。

在路口等車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穿著一身皮衣的神經病嗎?

我對大波浪道。

“這個男人神經兮兮的。打扮的也十分古怪。還說我身上有什麼異味?有什麼千年老靈糾纏在我的身邊……!”

“千年老靈!”

我和大波浪紛紛齊聲說道。

“對了!”

我一拍大腿,那天正是我剛從醫院搬回家。

我第一次看到有個黑影在我背後閃現。

難不成,那個黑影。是個什麼千年老靈?”

大波浪篤定道。

“這個男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俗話說,打扮奇怪。就一定有與常人有異的地方。

他一眼就能聞到你身上的古怪味道,這一定是個不凡的同門中人。

說實話,這間屋子裏的靈怪。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說不定,給你名片的這個男人。他會有什麼辦法呢?”

我這才發現自己。真真是狗眼看人低。憑借別人的穿著打扮。就誤把真神當乞丐。

那天對那個男子那樣的不恭敬。

我道。

“趁著現在時間尚早。咱們趕緊去那個三號壽材鋪看看!說不定,郭家就有救了!三金哥的病也能好起來!”

大波浪點點頭。

我們兩個人說是遲,那是快。紛紛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門外走!

隻有三金嫂子一個人,聽著我們奇怪的談話。看著我們非同尋常的行為,驚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回身對三金嫂子道。

“嫂子,謝謝你的紅糖水燉荷包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吧。改天再過來看您!”

我說完,和大波浪趕緊坐上車。開車直奔婦幼保健院。

一眨眼的功夫。車就開到了婦幼保健院門口。

就在這間醫院的正對麵。三號壽材鋪幾個大字,顯得尤為顯著。

這家壽材鋪的門臉很小,因為濱城市的環境規劃,這家壽材鋪的門口,什麼物品都不可以堆放。

甚至看不出。這是一家做喪葬用品的門店。

我和大波浪直奔這家壽材鋪。我推開大門。

裏麵麵積不大。左邊有一個小小的貨架,貨架上就零星擺了幾摞冥幣。

說實話。這麼一點貨物。都比不上我們黃泉餃子館後廚香案下麵堆放的多。

大波浪在我耳邊吐槽。

“這算是什麼壽材鋪?要倒閉了吧!”

“小姐,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突然,貨架突然被人移開。原來,這個貨架竟然是個暗門。

那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男人,從這個暗門突然鑽出。然後鎮定自若道。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大波浪看著這個男人,也的確被他的打扮雷得不輕。

誰能想到?在現在這個社會,竟然還會有一個中年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跟霹靂貝貝一樣。

大波浪指著這個男人的一身裝扮,直言不諱。

“大哥,你這服裝的也太誇張了吧!你玩cosplay呢?”

黑色皮衣男突然指了指大波浪。

“黃泉餃子館新任老板娘。蘇丹紅。”

大波浪驚訝道。

“你,你認識我?”

黑衣男子故作玄虛。

“我跟你家祖上很熟!”

大波浪突然被這句話逗笑。

“你是認識我爺爺還是認識我爸呀!還我家祖上,搞笑不搞笑。”

黑皮衣男子並沒有接這句話。

隻是指了指貨架暗門後麵,請我們進去。

我和大波浪走進這家壽材鋪的暗門,發現裏麵就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客廳。

兩邊擺著灰色的皮沙發,茶幾上堆了幾桶紅燒牛肉泡麵。

隻在沙發的背後牆麵上,掛了一張閻王像。

不過,這個閻王像可不是普通的紙質,而是用海綿泡沫做成的材料。

閻王像的臉上,還被插滿了無數顆飛鏢!

大波浪開門見山。

“大哥,你們這裏。確定是壽材鋪。壽材呢?”

黑色皮衣男子道。

“以前,的確是壽材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店麵。地理位置選的不大。

對麵那個醫院。每天她不死人不說,還天天都有新生兒。所以,我們這的生意一落千丈!

以前還可以指著鋪麵過日子,現在隻能多做一些兼職。什麼雜活兒都接。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委托吧。

放心,我接。就沒有我們三號壽材鋪辦不成的事兒。

不過,這個價錢方麵嘛!”

這個黑色皮衣男子,無論是從說話語氣,還是他這種見錢眼開的方式。都跟大波浪如出一轍。

我真的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是大波浪失散多年的兄弟什麼的!

反正,我覺得。這一男一女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相同的血緣關係。

我們正說到此處。突然,一個老頭兒帶著一對母女走了進來。

這個老頭兒和我父親年紀差不多,大約都是五十來歲。

身邊的母女。年長的母親40出頭,穿著一身綠色的大風衣。身材有些豐滿。

旁邊的女孩兒,大約隻有十六七歲。紮著高高的馬尾辮,模樣有些呆呆的,身材偏壯。算不上漂亮,可是臉型長得十分剛毅。

那老頭剛進門。

指著黑色皮衣男人就給身邊的母女介紹。

“這就是石大仙兒。很靈驗的。專門看你姑娘身上這種邪病!”

黑色皮衣男子突然間癱倒在沙發上。翻著白眼兒,口中念念有詞。

那進屋的母女,被眼前這幕嚇了一跳。

老頭故作驚訝道。

“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大仙兒上身了!仙緣近體,咱們現在姑且不要打擾他。”

那對兒母女點點頭。

老頭讓這對母女坐在沙發上。

嘮家常,一般問那個姑娘。

“哎呦!這女兒長得跟媽真像,姑娘,你是屬什麼的呀?”

姑娘道,“屬雞!”

老頭又問。

“怎麼今天父親沒一起來!”

那母親歎著氣道。

“離了!”

老頭點點頭。

“你們這娘倆!也真是命苦。”

老頭又跟這母親小聲嘀咕。

“姑娘到底犯了什麼病?”

母親自覺沒臉,故意壓低了喉嚨!

“都怪我這不爭氣的丫頭。剛上高一,相中和班裏的一個小男生。

天天不吃不喝的,學習成績刷刷的往下降。

我也是偷看他日記,才發現這麼個事兒。

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啊。就這麼一個閨女,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才。

我就罵了他幾句。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和我頂嘴。

我一時氣不過。動手打了他兩巴掌。誰想到,這孩子就一個勁兒的發燒。這都半個多月了。怎麼也不見好。

天天是白天睡不醒。晚上不睡覺。閑來沒事兒就趴在被窩裏哭。

在學校也是。動不動就趴在課桌上哭一場。老師幾次三番給我打電話,都要把我閨女勸休學了。”

老頭點點頭!

“嗨!孩子太小,還不懂事兒。也是勞煩你這當媽的費心。”

綠風衣母親說。

“誰說不是呢!我在外麵拚了命的工作掙錢。不都是為了這個孩子。

為了她,我一個人單了十幾年,都沒有想過再找。就怕後爹對他不好。

我天天是白天盼,夜夜想。就指望他能考上個好大學。出人頭地。

誰想到,這都高一啦。就剩兩年時間。反倒得了這麼個怪病。”

老頭也跟著這個母親唉聲歎氣。

“唉!說不定是你前麵那個男人,他們家的風水不好。對了,你前麵那個男人姓什麼呀?這檳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你說出個姓名來,說不定我還能認識呢!”

那綠風衣母親搖搖頭。

“我前麵那位姓楊,叫楊凱旋!不過,他不是檳城市人。我是離婚之後,才帶著女兒回濱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