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X而我已經十幾天沒有去醫院看過兒子。我根本不知道陪在兒子身邊的人是誰。
我去問醫院的護士。護士也說,從來沒有人到醫院看過我的兒子。”
孫長娟繼續講述。
“就在前幾天,我乘坐出租車去上班。我當時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我起來晚了,因為走得急。根本就沒有記得帶錢包。
我在出租車上,把自己的包都翻遍。也沒有發現錢包的影子。可就在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想要讓那個司機通融一下的時候,司機突然間對我破口大罵。
說什麼見多了我這樣坐蹭車的人。我真的好累。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委屈。
我當時好想痛哭一場。可就在這時,突然我腳邊一涼,我低下頭。竟然發現我的錢包就在我的腳邊。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我們家的水管壞了,我幾次打電話讓物業過來維修。物業一直推推拖拖。
那天我下班回家。水管突然間就好了。我打電話給物業。他們竟然說,現在工作繁忙。還沒有派人過來處理。
不知為何。就是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我身邊這種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
我想,我一定是被什麼鬼魂纏上了。否則,這些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聽著孫長娟的講述,他說的的確有些玄乎。
憑空出現在自己家餐桌上的飯菜,突然修好的水管,提前被燒好的熱水。還有每天晚上給他兒子講故事的朋友!
隻是,這些事情。好像都對他有益,並沒有產生什麼壞處。就算真的是他的身邊有什麼鬼魂。那也不一定是個壞鬼。
我道。
“或許是你在殯儀館裏待的時間長了,平日裏修補的死人屍體比較多。某些鬼魂覺得你修補的好。報恩來也說不定!”
孫長娟突然痛苦的搖頭。
“不,我擔心的是我的兒子。因為那個鬼魂。竟然對我的兒子說,他是媽媽。”
“說他是媽媽又怎麼了?這隻能說明那個鬼魂是個女鬼唄。”
我有點不解其意。
孫長娟突然緊緊握住雙手,整個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他的目光呆滯。好像回憶起了一些自己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不可以,千萬不要是女鬼。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牛柏曄皺著眉頭問他。
“女鬼又怎麼了?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對我們講?既然你想委托我們黃泉餃子館,幫你找到你身邊的鬼魂。你對我們就不能有任何隱瞞。”
孫長娟默默閉起雙眼,終於,他再次開口。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老公。那個男人,臨死還不要放過我們母子。”
“你死去的老公?”
我的大腦被孫長娟越說越懵。
“一個女鬼。和你的老公又有什麼關係?”
孫長娟忽的猛拍桌子。咬緊下唇,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好,我全都告訴你們。”
孫長娟空洞的眼神。漠然的望著玻璃門外的夜空。
他悠悠道。
“我的老家在河南,大學畢業時分配到濱城市殯儀館。當時家人很反對我來到這麼遠工作,我也想著在這裏實習兩年,鍍鍍金。然後就想辦法調回老家。
可是,當我在這兩過了一年半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叫陳益金。也就是我死去的老公。
他是濱城市當地人。在這裏做海鮮生意。在濱城也買了車房,條件很優秀。
當時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我老公他對我十分溫柔。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早安,晚安的也是從來都不間斷。
我被他的強勢進攻所打動。毅然決然留在濱城和他結婚。
即使我的父母十分反對。因為我的父母在河南常年定居。哥哥也在那裏成了家。倘若我留在濱城,就算遠嫁,以後很難有和父母再見的機會。
當時的我年紀太小,一時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為了愛情。我選擇放棄了自己的父母。毅然決然的和陳益金領了結婚證。
結婚之後第二年,我生下了我們的兒子。
可也就在兒子出生之後,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陳益金對我越來越冷淡。他總是說自己的生意忙,經常幾天都不回家。
有的時候,我終於盼到他早早到家,可是他躺在我的身邊,竟然說我惡心。渾身都是死人的味道。
在結婚之前他就知道我是入殮師。當時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半分嫌棄的話。
可是自從有了孩子以後,什麼都變了。
我老公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知道他的身邊圍繞了很多鶯鶯燕燕。可是我不在乎。隻要我們不離婚。我們這個家就不算散。我的兒子就會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裏成長。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的老公從外邊帶回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叫我黃蘭燕,比我老公大個三歲。老公一直叫她黃姐,說他和黃蘭燕是生意上的夥伴。
自從我見到那個黃蘭燕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我婚姻生活裏的一個劫難。
那個黃蘭燕模樣長得中上等,打扮的很有氣質。渾身都是金光閃閃的珠寶。她很有錢。
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大自己二十多歲的大老板做填房。他的前夫拿出很多錢給他做生意,讓他辦廠子,搞海鮮事業。
黃蘭燕很有本事。是做生意的好手。短短幾年時間,就成了整個東北海鮮市場的壟斷者。
我當老公的確是因為生意上的往來,才認識了這個女人。
可是在他們剛相識不久,黃蘭燕就離婚了!
那個姓黃的女人不能生育。他那個比他爹年紀還大的老公不要她了,轉身又娶了一個年紀更小的女大學生。
黃蘭燕離婚後分得了很多財產。
他從一隻野雞變成了一個不能下蛋的金鳳凰。
我不知道。我的老公究竟是什麼時候和他有個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我老公在生意上很依附於她,甚至,嗬!在床上都離不開她。
我的老公光明正大的把這個女人帶回家裏。讓我給他做飯。讓我們的兒子管他叫阿姨。
黃蘭燕那個女人,走進我們家的第一天。就給我的兒子買了好多禮物和玩具。他逗我的兒子。還說要當我兒子的幹媽。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的心機可以這麼陰沉。
黃蘭燕不能生育,所以,他看上了我的兒子。
他架攏我的老公和我離婚。他甚至還滿臉微笑的和我談判。
他說讓我開個價。就當是做一筆生意。我要多少錢他都可以給我。隻要我把老公和孩子通通讓給他。
他對我說。
‘反正你還年輕。我給你一筆高額的贍養費。你轉身可以再找一個男人。你還可以再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而小齊,我會視他如己出。把他當成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母親。我會送小齊上最好的學校。給他最好的教育。
隻要他肯叫我做媽媽。我的全部身家將來都是他的。’”。
孫長娟說到這,整個人都哽咽起來。
他的雙手死死握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手掌的肉裏。
他幾乎與咆哮道。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偷。
他不止偷走了我的男人。偷走了我的家。他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要來偷我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
我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他絕對偷不走。”
孫長娟越說越激動,他的雙拳不停地拍打的餐桌。整個麵孔都凶神惡煞的。讓人看起來有些不寒而栗。
牛柏曄趕緊抓住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