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包包遞給三個女鬼。
“你們聞聞,是這種皮製品味道嗎?”
三個女鬼接過皮包,你聞一下,我聞一下。然後紛紛點頭肯定。
“對,就是這種味道。”
難不成?我的頭腦裏爆發了一個新思路。
難不成是有人要收集女孩兒的皮膚,做成皮製品什麼的。
人皮燈籠的故事又在我的腦中響起。邱淑貞那張清純又嫵媚的臉,還有畫皮當中,周迅嫵媚又動人的眼神。
嗬!到了這種時候,我的心裏竟然還能在像女孩子。
不過我發現我最近的審美有了一些改變。以前我隻喜歡劉亦菲那種天仙下凡的清純女星。
最近一段時間。我對邱淑貞這種赤裸羔羊,好似更加感興趣。
有時激動用手的時候,頭腦裏還是會不停風暴。邱淑貞主演的滿清十大酷刑。
嗬!這種又純又欲的小女人,真真是天生尤物。
“嘿!瘦猴子,你又在想什麼呢?”
楚金鳳伸出一雙血手在我眼前瞎晃。
這個女鬼竟然叫我瘦猴子。不得不說,我身材的確相對消瘦。1米82的身高。體重隻有126斤。
但是我身上都是肌肉好不好。尤其是八塊腹肌,大波浪明明說我的小肚子像鋼琴鍵。
我一把將他的血手推開,抿著嘴唇,低著頭。
“哪有在想什麼。還不是在想你們的案件。想早點幫你們找到凶手。”
“就撒謊吧你。”
楚金鳳一句話就將我拆穿。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瞅你剛才的神情,眼神飄忽,麵帶淫笑。一定想什麼黃色畫麵呢?”
這個楚金鳳真是厲害。他已經不止一次將我心思看穿。
怪不得她男朋友會離他而去。女人就是這一點最討厭。第六感太準,讓男人沒有小秘密,隻要在一起長時間生活該多麼累。
我的思路暫時回歸。
皮製品店。難不成凶手也是一個做手工皮製品的匠人。
但是我能夠確定。凶手一定不會是今天我們去的那一家皮製品商店裏的人。
那間鋪子店麵那麼小。一家三口窮的叮咚亂響。
老太太做飯隻舍得吃最簡單的白菜豆芽。老爺子手工純粹,是個難得的實在人。
唯一不實在的要數他們的兒子。可是他們的兒子,那個舌燦蓮花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一副典型的商人模樣。喜歡耍小聰明,也不是可能掙大錢的料。
雖然他們家具有作案基礎。但是憑借他們家的經濟條件,完全不足於在三天時間裏,換三輛不同的轎車。來實施連環殺人。
我無奈的連連歎氣。看來這偵探也不是好當的。辛苦了這麼幾天。一點線索沒有找到,後廚裏,還白白搭進去了幾十斤蠟泥。
眼看著天色變亮。大波浪明著他新買的皮製手拿包,大搖大擺的走回餃子館。
今天他竟然沒有喝酒,身上半點酒精味都聞不到。
我心裏莫名有些傷心。酸言酸語道。
“你今天不太正常。身上怎麼連點兒酒味兒都沒有。不會是因為白天要和張霖利出去泡溫泉。故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吧!”
大波浪在我耳邊打了個響指。
“臭弟弟,你說對了!”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會看上那個姓張的了?人家是幾個廠子的廠長。爹又死了!年紀輕輕就成了當家人。
現在聽說已經從廠長晉升為董事長。公司又要上市什麼的。
真是一個多金的西門慶。這女人呐。不管表麵裝的多麼高傲,還是逃不過西門大官人的魔爪。”
大波浪今天異常興奮,突然一躍跳到我的背上。對著我的耳朵吹氣。
“別鬧!”
我的耳朵被他吹的發癢,連連伸手去搔。
大波浪把一雙小手掛在我的脖子上,趴在我的耳邊調戲我。
“臭弟弟,你讀過典藏版的《西廂記》嗎?像崔鶯鶯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從來都不把當朝權貴放在眼裏。
她滿心滿意,都是那個清貧的愣頭青張生。偷偷背著小枕頭,在草叢裏和張生幽會。好一出荼靡帳下會鴛鴦。
臭弟弟!你說咱們倆的前世,會不會我姓崔來,你姓張。”
這個女人,調戲起我還要一套一套的。
若是比起他害羞紅臉時的模樣,大波浪主動大膽起來,真真是更加讓人心神蕩漾。
我把她的一雙小手從我的脖子上解下。佯裝鎮定道。
“別鬧,餃子館裏還有人呢?”
大波浪四處打量一下餃子館兒。
繼續纏在我的身邊,不依不饒。
“哪裏有人,活著能喘氣兒的,明明隻有你和我。”
的確,整個餃子館前廳。還能喘氣的隻有我和大波浪兩個人。
可是偏偏還有三個女鬼,六隻眼睛。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死死的盯著我們兩個。
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這幾天的時間。我和大波浪走的異常親近,這種關係,好像有些超越了普通男女之間的友誼。
其實,大波浪對我的意思,我自然能夠看得明白。
一個女孩子。天天像一個手機掛件一樣掛在我的身上。張口臭弟弟長,閉口臭弟弟短。他這赤裸裸的表達自己的愛意,已經明示暗示有幾回了。
可是我的心裏一直搖擺不定。
我並不是一個聖人。麵對這樣一個美貌性感的女人,我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動心。
隻是,第一。我的心裏更加放不下沈學而。他才是我從始至終認定的女人。
第二,大波浪家庭和我的家庭實在相差太多。感情這件事。還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好。
第三,大波浪穿著太過惹火。又每天混跡於酒吧之間。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個夜店咖。我總有一種感覺。倘若我和大波浪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她會給我戴綠帽子。
談女朋友可以談一個漂亮的。可是如果奔長遠發展,誰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夠安分守己一點。
我再次將大波浪的手從我身上扯下。低著頭,若有所思道。
“老板娘,女孩子還是要自重一些。”
“無聊。”
大波浪扭過頭衝我吐吐舌頭。
“臭弟弟,你怎麼活的像個老古董?”
我也不予反駁,隻想著盡快把話題岔開。
大波浪新買的鱷魚紋手包。讓他隨手放在了吧台上。
我將那手包拿起,不由自主的放到鼻子下麵。用力呼吸。
“咳,咳咳!”
我本來是想借著皮革的氣味,給自己找到一些破案靈感。
誰曾想,這手包到了大波浪手機,就如同掉進了香水缸裏一般。通體散發著異常濃烈的香水味,這種香水味道還不是那種花朵般的清淡。也不是那種水果般的香甜。更不是檀香,古龍那種莊嚴神秘。
而是一種濃烈的,嫵媚的,放蕩的脂粉味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大波浪總是喜歡噴這種脂粉味極重的香水。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完全能夠折射出這個女人身上的氣質。
用花香調香水的女人,大多性格溫柔內向,氣質幽蘭。用果香調香水的女人,大多生性活潑好動,陽光俏皮。用檀香麝香調香水的女人,大多成熟穩重,清心寡欲。
而大波浪這種,掉進脂粉堆裏的女人,往往都是貌美自信,性感風情。但是普遍來講,感情運都不是那麼順。
大波浪的感情運我倒是不太了解。我隻是依稀記得。就在前不久,我們在三工地KTV附近的燒烤店裏吃飯。
大波浪趁著酒醉上頭時,說過那麼一句話。
她說。“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