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老板娘。你連《索多瑪120天》都看過。”
《索多瑪的120天》取材於法國作家薩德的小說,在多個國家被禁止播出。被稱為世界十大禁片之首。
我不禁調侃大波浪。
“世界十大禁片之首你都看過了,別的還有什麼能夠刺激你感官的東西?小姐姐!還有資源種子嗎?別忘了給弟弟發一波。”
大波浪躲在我的身後,環抱著我的後腰。
“《索多瑪的120天》充其量就是惡心,刺激生理。這麵前可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無皮鬼啊!估計聊齋裏的畫皮,都沒有這麼恐怖!”
“好了!”
我把他的雙手從我腰上拿下。
“別趁機又想占我便宜。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色?天天在我身上揩油。
我剛才把大致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我給你做報告。
等他們把這兩盤餃子吃完,上了黃泉路不就好了嗎?”
大波浪聽了我的話,整個人都頹了起來。
楚金鳳邊直接往嗓子眼兒倒著餃子,便搖頭對我道。
“走?我可不走,外麵都是黑壓壓一片。出門我也沒有地方可去。”
馬思淼也跟著點頭。
“你們不幫我們找到殺人凶手。我們就待在你們餃子館裏不走了。”
我不禁扯著脖子,大聲說道。
“你們這兩個女鬼。不是組團兒開始耍臭無賴嗎?你們賴在我們黃泉餃子館兒算怎麼回事兒?我們還得開門做生意呢。”
大波浪拽了拽我的衣服,衝著我搖搖頭。
“跟黃泉餃子館簽訂契約的鬼魂。契約未完成之日,黃泉路是不會對她們開啟的。他們即使出門也無處可去。”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說,在我們沒有幫他們找到凶手之前。這兩個女鬼要一直賴在餃子館兒唄!我每天晚上上夜班,都要看到他們兩個?”
我仿佛吃了一隻蒼蠅,那又肥又大的蒼蠅卡在嗓子眼,讓我無時無刻不渾身難受。
不,不隻是一直蒼蠅,而是兩隻。是兩隻碩大恐怖的綠豆蠅。要每天湊在我的眼前,陪著我從淩晨12:00一直守到早上4:00。
我舉起手,做出學生報告的手勢。
“老板娘,我要求夜班,再安排一個服務員陪我作伴。
要不你就跟酒吧老板說再請幾天假,每天夜裏過來陪我上班。”
大波浪連忙搖搖頭。
“王權鼎騰雖然是我大師伯開的。但是我這個月已經請過三天假了,我在酒吧裏有很多粉絲的好不好?我可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我繼續不依不饒。
“那要不,再招一個夜班服務員?”
大波浪點點頭。
“其實咱們黃泉餃子館兒一直在招夜班服務員,可是等了整整六年。才來了你這麼一個。我爺爺天天在家裏念叨你,把你當成個寶似的。生怕你辭職。”
“六年……!”
我不禁大驚失色。
“這年頭有陰陽眼的人那麼少嗎?還是他們都不缺錢?”
大波浪沒好氣兒的白了我一眼。
“你以為遍地都是陰陽眼啊!這種幾率比熊貓血都低。10萬個人裏麵才能出一個能看到鬼魂的陰陽眼。
你好不容易攤上個這個天賦。竟還嫌棄,還時時刻刻想著要去考公務員。”
我問。
“1/10萬的倒黴事件都能讓我趕上,我這是什麼命,我是不是八字生的不好?要不要讓你爺爺幫我算一卦得了!看看我究竟還有多少年的活頭?”
大波浪對我一臉嫌棄。
“有陰陽眼的人,都是天道選定的命格。個個是人中龍鳳。我也好奇。天道怎麼選中了你?又慫又軟又沒種,一點奮鬥的決心都沒有。天天想著過安逸的生活。”
我連忙反駁。
“你可以說男人慫。你也可以說男人沒種。你就是不能說男人軟。更何況,你都沒有深入了解過,你怎麼就認定我軟。
還什麼天道選定的命格,個個人中龍鳳。
就你們黃泉餃子館這幾個。除了你爺爺以外。個個都是慫包好不好?”
我撇撇嘴,指向後廚。
“牛柏曄是人中龍鳳?生活作風那麼混亂!”
大波浪替牛柏曄抱不平。
“你知道個什麼?老牛以前是特種戰士好不好?殺過人的。
這個年代,一般人別說是殺人了,就是殺豬殺雞,殺羊都沒有見到過。
你以為他跟你似的。慫的要死,去買盆黑狗血都要跟我鬱悶半天。”
特種戰士我倒是知道,老牛那個體格。倘若再瘦一些,接近1米9的身高,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練家子。
可是,殺過人,在這個和平年代,除非法院給專門負責槍斃的執行兵,我真真的是不敢相信還有誰手上沾過人血。
我不禁好奇道。
“那老牛怎麼退伍了?按理說特種戰士好好混下去,在部隊當個小排長什麼的,慢慢往上爬。也算是前途無限。
估計將來工資待遇。不比在黃泉餃子館兒低。”
大波哥無奈地聳聳肩。
“那要怪他自己。讓狐狸精給迷住了唄。老牛這個人,仗義,爽氣,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最好色,看見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
為了他現在這老婆,好好的前途也不要了。非要回來跟人家結婚。”
我道。
“那不也結了,聽說女兒都六歲了。其實也蠻好。就是他現在和小梅姐不清不楚的。反而有些對不起家裏!”
我又問。
“那徐叔呢?也是有陰陽眼的人吧。在黃泉餃子館裏幹了一輩子。六十多歲還不肯退休。還要每天守著白班的櫃台,當會計掙錢。
這也算是人中龍鳳的命格。”
大波浪繼續給我科普。
“徐叔那可是個抓錢的耙子。他年輕時在黃泉餃子館兒上夜班兒,一個人頂十個人用。幾乎所有鬼魂的契約都是他一手操辦。單單是夜班兒提成,他這幾十年裏,掙了也不下上千萬。”
“上千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白班坐在櫃台裏那個金絲眼鏡邊男,腿腳不大好,說話文縐縐的徐叔。
竟然有上千萬的資產。
我連忙擺擺手。
“不對啊!這徐叔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著也不像是個有錢人。他的出手沒有牛柏曄闊氣,穿的衣服也都是一些最便宜的地攤貨。
我看見他抽的香煙。四塊錢一盒的哈德門。誰家千萬富翁抽四塊錢一盒的煙?你可莫要騙我。”
大波浪又是攤攤手,像我一語道破。
“徐叔之所以這麼努力抓錢。還不是因為他生了一個敗家的兒子。
他那兒子,從出生起,就因為超生,被超生大隊罰了三千多塊錢。
打一小,我爺爺就看出,那是個最典型的敗家子。
徐叔的兒子年紀不大,今年應該和你同歲。那財起家來,都能讓他玩兒出花兒。
前兩年他在網絡上賭博,把徐叔兩口子攢的養老金都給敗進去了。
花了二百多萬娶了個漂亮媳婦兒,過了不到半年,天天在外頭包二奶,把人家氣跑了。
現在又開了個小浴場,當起了小老板。眼看著生意還不錯。可偏偏不夠他敗家的,平日裏徐叔掙的那點工資,拿到手裏都還不及捂熱,就讓那小兔崽子搶走了。”
我從來不知道。徐叔的家庭原來是如此。怪不得前幾天在白班看到他,他總是陰陽怪氣兒的說自己想要調夜班來。
還說自己身子骨還英朗,想要多賺幾筆大的。
我皺著眉頭。思索半天。
“徐叔今年62歲,兒子竟然跟我同齡。感情徐叔38歲才生孩子?”
大波浪開始給我講起了徐叔的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