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錦聽到這話,忽然整個人身體一震。
沒想到,大波浪大師伯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個白瓷八臂羅漢像,果然就是秦如錦的軟肋命門。
秦如錦突然陰森一笑。
“小子,就憑你!本來我還仰仗蘇先生的麵子,想要留你一條小命。如今看來,你是自己找死。”
秦如錦忽的拍案而起,“我平生最恨別人威脅我。小兔崽子,你的魂魄我收定了!”
秦如錦說著,隻見他雙眼惡狠狠的瞪像房間裏的紙紮人偶。
頃刻間,這些紙紮人偶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陰笑著紛紛向我奔來。
媽呀!這次真的死定了。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起寒戰,沒想到我堂堂一本大學畢業,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現在就要死在這小小的冥紙店裏,被這群紙紮人偶害死。
估計,等我死後,靈魂也會被秦如錦封鎖在哪個紙紮小人裏吧!那個當真是投胎無路,比孤魂野鬼的下場還要淒慘。
就在我對生命不抱希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一個敦實的人影站在門口。
“師妹,親自動手解決一個小輩。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啊!”
聽著聲音。我猛然回過頭,開口大喊。
“大師伯,救我!”
我真的沒有想到。欒平安竟然會親自登門,還是在這個哏節上,他真真是救了我一命。
秦如錦眯著雙眼,將門口的人反複打量。
半晌,才緩緩開口。
“欒師兄,別來無恙。”
欒平安哈哈大笑。
“看來我還有幾分薄麵。多年不見。師妹還能夠記起我來!”
秦如錦揮手撤下法術,剛才那些進擊的紙人,頃刻間恢複原位。
“聽說大師兄下海發了財,怎麼還來摻和這些玄門的事情?”
欒平安毫不見外的自己搬個凳子,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坐在紅色的塑料硬凳上,還是那樣的氣派非凡,隻不過,長相實在不敢恭維。
“若是涉及到別人,我自然不會趟這趟渾水。管什麼閑事?可是但凡涉及到黃泉餃子館,那就是我欒平安的家事。
師妹,我勸你還是把解蠱毒的方法教出來。你是了解我的。我欒平安的眼裏可容不得沙子。”
秦如錦絲毫不懼怕,擺著一張冷臉。嘴角微微上揚。
“師兄!憑您現在的身體。你以為你還是我的對手嗎?”
欒平安拍拍手,忽然衝進門三個黑衣黑鞋黑襪子的壯碩保鏢。
秦如錦一陣冷笑。
“就這三個奶娃娃,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師兄,你還當真是小瞧我!”
欒平安鎮定自若。哈哈大笑。
問身邊的保鏢道。
“人都齊了嗎?”
第一個保鏢答。“安保部1000名員工,都在門口待命。”
欒平安再次發問。
“車都齊了嗎?”
第二個保鏢答。“30輛鏟車,十輛挖掘機。十輛推土車。都已到位。”
欒平安第三次發問。
“孩子都齊了嗎?”
第三個保鏢答。“十個陽年陽月陽時出生的童男童女已經找好,五分鍾之後就到。”
欒平安忽然回頭,輕蔑的看了看秦如錦。
“師妹,現在若論起鬥法,師兄的確是略遜一籌。可是師兄我有錢,在這個社會,錢權通天。
就是你再有本事。雙拳難敵四手。隻要我一聲令下。你這小小的冥紙店,頃刻間就會化為虛無。
你說,你當寶貝似的那尊白瓷八臂羅漢像,能夠完好無整的保留下來嗎?
等到那白瓷八臂羅漢像一破。門外的十個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童男童女,紫金純陽之體。
那羅漢像裏封著的男鬼,還會不會飛煙滅,魂飛魄散?”
秦如錦聞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恨恨道。
“欒平安,你比我狠。”
大師伯仍然十分淡定。
“要我說,你可以不說出解蠱毒的方法。就讓那白瓷八臂羅漢像裏的尹兆雲同你的蠱毒陪葬,也好過你現在不人不鬼。”
尹兆雲,這不就是那個當年和秦如錦私奔,最後的那個血管,英年早逝的癡心男子嘛。
沒想到,秦如錦竟然一直用玄法,把他的魂魄封鎖在身後的那尊白瓷八臂羅漢像裏。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秦茹錦時,他就在不停地擦拭那尊白瓷八臂羅漢像。當時我還在想,好好的冥紙店,不供佛祖,不供觀音。去供八臂羅漢,還真是與眾不同。
秦如錦忽的握緊雙拳,咬牙切齒。
“好,我說!”
我連忙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免得漏掉任何細枝末節。
秦如錦悠悠道。
“口腹之欲,一道名菜。”
“什麼?”
我不禁瞪大雙眼。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秦如錦冷笑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想要救人。就要殺生。
嗬嗬,都是凶手。”
我望著眼前這個陰冷的女人,真的有被他嚇到。
救命的同時就要殺生,這解蠱的方法果然陰毒,便如同秦如錦的為人一樣。
我們告別這間冥紙年,欒平安似乎可以洞悉我的心思。
他走在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
“小夥子,你知道當老板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
“不知!”
欒平安若有所指道。
“當老板最主要的是會用人。一個人,並不用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交給別人來做。往往能收到意料不到的效果。”
大波浪說的沒錯,她這個大師伯果然是個奇人。可以單憑細節,洞察人心。
我點點頭。
“謝大師伯指點。”
欒平安派了一輛車,把我送回黃泉餃子館。
現在雖然還不到晚上10:00,我以要上夜班為由。拒絕了去別墅和大波浪見麵。
我打開微信,開啟了多方通話。
同時聯絡大波浪和牛柏曄。
通過視頻,可以看到牛柏曄那邊。在梅姐的出租屋裏,牛柏曄守在沒穿衣服的梅姐旁邊,已經控製住了大部分的水泡病情。
隻是梅姐中蠱毒的時間久一些,整個人都處在昏昏噩噩的狀態,睜不開眼睛。隻不停的說著囈語。
大波浪隔著屏幕咆哮。
“老死牛,你能不能給梅姐披件衣服?我家好好的臭弟弟都讓你給帶壞了。”
牛柏曄這才想起略有不妥,連忙給梅姐蓋上了一層小小的薄被。
看著這頭老牛,困地連連打著哈欠,用手不停地戳著眼睛。旁邊放著滿滿一大壺濃濃的綠茶,隻為給自己提神。
牛柏曄道。
“小王老弟,你找到解蠱毒吧方法了嗎?”
我點點頭。
打開手機裏的錄音播放功能。把秦如錦說的解蠱毒方法,一字不差的放給大波浪和牛柏曄聽。
大波浪聽完,捂著嘴,臉色有些扭曲。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盯著牛柏曄。
牛柏曄粗獷的嗓子,講起話來就如同吵架一般。
“那還等什麼呢?趕緊行動啊!
”
我木然的垂下眼睛,依舊沒有說話。
大波浪這個女人鬼得很,一眼便看穿我的心思。
她道。
“我家臭弟弟哪裏是煲湯,做飯的料。瞧他那細胳膊細腿兒,估計連把菜刀都舉不起來。”
我連連點頭。
“就是,老板娘說的對。
關鍵我還不會做飯。讓我做湯,那都不如讓梅姐直接生吃。
牛柏曄頓時愁雲滿麵,撓撓頭。
“你這大小夥子!啥也不是。
也是,我還得照顧小梅。目前也脫不開身啊。要是我能出去,
保證我家梅藥到病除。”
我皺著眉頭。忍不住發問。
“虎鳳湯?不是龍虎鬥嗎?”
大波浪隔著手機屏幕還不忘懟我。
“傻啊你!鳳就是雞唄!這道也是名菜,據說很補的。”
我的心裏忍不住一陣惡寒。怪不得網上總有傳言。說是無論天上飛的,地下走的,水裏遊得,但凡路過某省,就別想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