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跟學而聊了整整一晚上,早就添油加醋的張霖利那個混蛋給他剖析的明明白白。
可是,張霖利不知道給學而灌了什麼迷魂湯。
學而好像有些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中指。狠狠地推了個大波浪腦袋一下。
“沒用的東西。平時你說我壞話時嘴多損,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明白。”
大波浪再次還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人家是男女朋友。關係總比我們親密。更何況都是勸和不勸分。我昨天晚上埋汰了張霖利整整一夜,學而總是替那個渣男說話。
她又是小學老師,專門教語文的。我哪裏能夠辯論過她。”
大波浪說著,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將頁麵調到監控視頻。最先是在西郊三工地旁邊。
我把視頻調到16倍速,沒多一會兒。就看見陳姐和那個四川大姐,手裏拿著吃剩的飯菜,蹲在三工地附近喂貓。
我問。
“陳姐附近的幾個監控點能看一下嗎?”
大波浪點點頭。
“可以,等我調一下頁麵。”
少傾,監控視頻變成八宮格,三工地附近周圍八個監控點,都同時出現在電腦上。
“等等。”
我望著電腦頁麵,連忙喊停。
陳姐周圍總共出現了三個有嫌疑的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的西服革履,打扮的十分光鮮。最後一個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
,拎著個小小的手提包,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
大波浪指了指監控上的女人。
“這個女的應該可以排除,一看她的穿著打扮。就是附近夜店裏的服務員,這麼晚還走在大街上。不是要出門去出台,就是下班了要回家。”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
“再看看小梅姐出事那天晚上,市中心醫院商業街的情況吧。”
大波浪電腦玩的倒是很溜。隻見她的十根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一通亂點。10月30號晚,市中心醫院的監控就調了出來。
仍然是開到16倍速,放到小頁麵八宮格。
大波浪指了指其中一個頁麵。
“謔!你看看,咱們黃泉餃子館也被拍得清清楚楚。”
我將瞳孔完全聚焦在電腦屏幕上。
第三塊小格子頁麵,正對著美美足療店大門,少傾。小梅姐慢悠悠地從足療店走出。轉到街拐角,突然竄出一隻巨型的黑色野貓,小梅姐明顯被這是野貓嚇的一愣。
那黑貓的眼睛發出幽幽的藍光,隻見這畜生奮力往小梅姐身上一撲,在梅姐的左手臂胳膊上猛抓兩道,便消失在黑夜裏。
大波浪突然急不可耐道。
“快看看梅姐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那下蠱毒的凶手一定就在附近。”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我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大波浪見狀連忙閉住嘴,不再說話。
我幾乎將整張臉都趴在電腦前麵,一幕一幕地搜索,一禎一禎地觀察。
“是他!”
我突然大叫出來。
就像離小梅姐的不遠處,一個電線杆子下麵。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而這個黑色人影,雖然看不到他的正臉。但是從其大致的體型,完全可以判斷。他就是三工地附近那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我連忙拍拍大波浪的肩膀。
“快,把監控調到11月2號晚,陽光小區附近。我要看沈學而受傷的畫麵。”
大波浪動作十分麻利,頃刻間,電腦屏幕就轉換了時間和頁麵。
11月2號晚,陽光小區大門口。
沈學而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呢子大衣,背著一個圓球型的小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跑出一隻野貓。這是一隻典型的東北狸花貓,體型不大。額頭上有一挫心型的白毛。這次貓同樣發瘋似的,瞬間撲向沈學而,它的爪子強勁而有力。頃刻間將沈學而的呢子大衣抓破。
隻見沈學而捂著手臂,疼的站在原地來回踱步。
我將視線轉移到陽光小區的附近。果不其然。還是那個50出頭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套藏藍色的西裝,雙手一直插在褲兜的口袋裏。難不成,他的口袋裏就是控製蠱物的道具?
我用手指指了指電腦中的男人。
“百分之百就是他。能不能通過監控視頻,找到他的足跡。找到他家裏的位置。我現在就去找他。”
大波浪點點頭。
“沒問題!元元把整個檳城市監控的權限都給我發了過來。給我十分鍾的時間,我馬上就能搜索到這個男人這幾天的全部行蹤。”
聽到這話,我總算安心一些。頭不是覺得揚起看看二樓緊閉大門的幾個房間。心裏莫名的忐忑,希望沈學而可以平安無事。
過不出五六分鍾。隻見大波浪一拍大腿。
“臭弟弟,我查到了。”
大波浪在電腦上調出一塊兒段監控視頻。
這個中年男子,每次行完凶後,都會開車駛向同一個小區。就在市中心醫院不遠的綠色家園。
我連忙拿出手機,將監控上的男人拍下照片。
“我現在就綠色家園,今天如果不把這個蠱毒事件解決,我王字就倒著寫。”
大波浪不鹹不淡的懟我。
“你可別豪情萬丈。趕緊行動吧!更何況,王字倒著寫他還念王。實在不行我就大方一點。允許你跟我姓得了。以後你就姓蘇,叫蘇澤翰,聽起來好像更好聽一些。”
我懶得同她廢話,拿著手機徑直出了門。
打上一輛車,直接奔向綠色家園門口。
可惜,萬裏長征剛邁出第一步,就把我給困住了。
我隻知道這個男人住在綠色家園,又不知道他具體的樓層和門牌號。
綠色家園裏共有十幾棟居民樓,這裏的住戶粗略估計也有幾百號人。
若是想要尋找這個男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我站在小區門反複躊躇,停滯不前。
綠色家園小區是一片回遷房改造的老樓。這裏居住的大多都是從郊區搬來的回遷戶,一般都是一些上了歲數的老頭老太太。
所以整個小區的建造有很多大型公園,還有幾條景色宜人的小河。有些類似於環境雅致的老年公寓。
好在這棟小區的物業並不負責任,管理不是十分嚴格,小區並沒有被完全封閉。外來人員也可以隨意進出。
我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小區公園裏,看這這兩個有許多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
有的三五成群的坐在樓下打麻將。有的圍坐在一起,用收音機聽著京劇。還有幾個大爺大媽再練太極功,有的大爺在下象棋。
我忽的拍了拍腦子。誰說上年紀的最麻煩,反而是這群大爺大媽,平日裏最是熱心腸。
我抱著自己的目的。走到那對兒下象棋的老大爺身邊。
這兩個老大爺,一看便是退休的老幹部。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左手端著一大個保溫水壺,神情專注地在棋盤上對弈。
看著棋盤上的局勢。這兩個大爺還真是勢均力敵。一方被吃的隻剩一車一馬。而另一方也隻剩下兩個炮。
我自認為頭腦靈活。以前上學時下起象棋來也是難逢對手。
我將這棋局盡收眼底,不停頭腦風暴,在大腦裏整理思路。
“大爺,你這麼走。連環炮,吃他的車。”
“對呀!”
一個穿著大紅色羊毛衫兒的大爺樂的直拍大腿。
“哎呀!吃你的車,然後將軍。你又死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我。
“小夥子,棋藝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