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說我這主意怎麼樣?”
大波浪從自己的lv包包裏摸出錢夾子,抬著下巴。一副驕傲的嘴臉。
“沒問題,隻要能把梅姐的事兒給我辦明白,今天我就請你樂嗬樂嗬,可是你可別給我整沒用的。不然,我就打110舉報你。”
“傻樣!”
我無奈的拍了拍大波浪的頭發,這個小女人。今天晚上簡直醋精上身,擺了一晚上的臭臉。
我隻好麵帶微笑的去哄她。
“放心吧!有你在我的眼裏,哪還能容得下別的女人?你可是全檳城最靚的,檳城之花。”
大波浪笑了笑,付了1000塊錢定金。
那個四川大姐,帶著我和大波浪上了二樓包廂。
這個破舊的KTV,隔音效果一點都不好。
我們明明說了要一間清淨些的包房,可是坐在包廂裏,緊關著大門。
還是能聽到隔壁包間裏鬼哭狼嚎的歌聲。
四川大姐很有眼力見,看到我旁邊帶著女人,便也不主動往身邊湊。
她一個人拿著一瓶啤酒,坐在了點歌台旁邊。
“小弟弟和這位小美女。你們要唱什麼?我給你們點歌。”
我搖搖頭。
“不會唱歌,五音不全。”
大波浪倒是興致十足。
“姐姐,麻煩給我點一首《NeverSayGoodbye》。”
她拿著麥克風,十分專業的試了一試音響。
“媽呀!音質好差。有一點墳前蹦迪的感覺。”
我一邊吃著開心果,一邊拿起一片西瓜往嘴裏送。
“你還當這裏是皇家音樂學院呢?唱什麼英文歌曲,唱首《最炫民族風》才跟這裏最配。”
大波浪沒有理我,拿著麥克風站在包房正中央。
四川大姐默默地打開閃光燈,房間忽明忽暗的,鄉村氣息十足。
大波浪還真的是專業主唱範兒,伴隨著悠揚的前奏響起,隻聽見他緩緩的演唱。
“Twostepwithmecomeon,
Letsonedoitdoitdoitlikethis,
onetwobabyclapyourhands。”
低沉的煙酒嗓,十足十的演唱技巧,感情充沛,還有這囂張的鐵肺。
大波浪愣是在這種完全不入流的小歌廳,演唱出了聽專業演唱會的感覺。
四川大姐忍不住拍手叫好,我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欣賞眼前這個小女人。
她到底是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一陣暖流默默湧動過內心。
過了約有二十多分鍾。
有人推開了包廂的門。
倪姐抹著令人吃驚的烈焰紅唇,穿著一身豹紋小短裙,推門而入。
她一見到我。
“啊呀!樓下他們說有人專門點我。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小帥哥。”
我汕汕的點點頭,請倪姐坐下。
我對大波浪說。
“人齊了,咱們換個場子,找個清靜點的飯店。吃點晚飯吧。”
大波浪點點頭,默默的去拿自己的包包,從包包中的錢夾子裏掏出四千塊錢現金。將這一達子厚厚的紅色鈔票拍在了茶幾上。
她說。
“兩位姐姐,今天晚上跟我們出去吃點兒飯唄。我們有一些關於陳姐的事情想詢問一下。這點兒錢你們拿著,我們也不會耽誤你們太久時間,等吃完飯,我再叫個車親自把你們送回來。”
倪姐和那個四川大姐兩個人相視一笑,臉上都笑得樂開了花。
四川大姐扭扭捏捏的。
“這可怎麼好意思。”
嘴上雖然說著不要,可是那小手已經伸到茶幾上,把這一遝子紅色鈔票拿起來了。
倪姐熱情的起身。
衝著大波浪道。
“那就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燒烤店,味道不錯。價格便宜。平時客人也不多,還挺適合說話聊天兒的。”
大波浪點點頭,我們一行人由倪姐帶路,浩浩蕩蕩奔去燒烤攤。
這家燒烤攤就在三工地附近,連個招牌都沒有。門臉小小,老板是一對兒六十多歲的老年夫妻。
倪姐應該是這裏的熟客。
老夫妻見到倪姐和四川大姐,十分熱情的上前陪笑。
我們走進燒烤店裏,燒烤店裏隻有簡單的四張桌子,兩間小小的包間兒。
倪姐撿了一個最靠裏的包間,包間裏一床熱炕。
大波浪應該是很少來這種小店鋪吃飯。見到那一汪熱炕頭,新鮮極了。
“哎呦!在炕頭上吃燒烤,還別有一番風情嘛。”
我們對這家店也不熟悉。便讓倪姐負責點菜。
大波浪是個典型的東北女人,大酒鬼一個。什麼都不看,先讓老板上了一箱雪花啤酒。
這三個女人看起來都是能喝的。唯獨我一個陽剛。24歲的男子漢,卻偏偏滴酒不沾。
我脫了鞋,坐在炕燒。熱炕上板了一方四四方方的矮桌子。特別像東北老式的傳統農家院。
我打量著這間房子的四周。
說。“若是在上一鍋鐵鍋燉大鵝,跟這裝修風格倒是極配。”
大波浪坐在炕頭兒,還把人家炕頭上的一床大紅花棉被蓋在了身上。這盤著腿兒,坐在炕頭扒蒜的姿勢。尤其像傳統人家的小媳婦兒。
看著這副場景。我突然想起了一句俗語。
兩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別說,大波浪的身材豐滿。倒也蠻像個過日子的胖媳婦兒。
少傾,老板熱情地上了菜。
一把豬肉小串兒,十串大羊腰子,一盆醬大骨頭,五串烤饅頭。
“就點了這些呀!根本不夠吃。”
從我認識大波浪第一天起,她便天天吵嚷著要減肥。可是吃的從來都不比誰少,我簡直認為她是個直腸子。無論吃多少都直接排泄出去了,根本不往身上長肉。
大波浪拿起菜單兒。又開始瘋狂的加菜。
“一把羊眼,四個烤茄子,一把烤大蒜,十串烤蠶蛹,鐵板魷魚,砂鍋筋頭巴腦……。”
“夠了,夠了!”
四川大姐連忙攔住她。
“馬叔家菜量大,咱們四個人吃不了這些。”
大波浪一副有錢人家孩子的作風。
“都嚐嚐嘛。好吃的話以後常來。”
少傾,等著倪姐上了桌,這三個女人湊在一起。真是樂壞了賣酒的。
一人先開了一瓶啤酒,也用不著拿酒杯,直接對瓶吹。
我就在旁邊成了他們的打雜小弟,負責回收空瓶子。
都說在酒桌上交朋友,是熟悉最快的過程。
這一家一瓶啤酒下肚,三個女人傾刻間就成了閨蜜。
一人手裏叼著一根香煙,開始吞雲吐霧,侃天舟地。
我敲敲桌子,示意大波浪。
“來這兒不是讓你胡吃海塞的。咱們還有正事兒要辦呢。”
大波浪連忙回過神兒,滿是抱歉的悻悻一笑。“對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
倪姐問。
“什麼事兒啊?但凡大姐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我心裏還惦記著,今天早上倪姐給我講的故事。
我說。
“倪姐,咱們早上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可不能吊我胃口。”
“奧!”
倪姐一拍腦袋。
“對,說小陳。小陳真是可惜,年紀輕輕得了那麼個怪病。一輩子都是勞碌人,沒享著過半點福。
對了,老弟。咱們今天早上說到哪兒了?”
我答。
“說到陳姐她婆婆和公公,逼著她嫁給自己傻了的二兒子。”
“對!”
倪姐點點頭,拿起啤酒瓶喝了兩口,長歎一口氣。
“小陳不是找自己親生父母幫忙嗎?那兩個老畜生,管小陳的婆婆公公要了5萬塊錢現金。又一次把女兒給賣了。
小陳實在忍受不了,那年他才21吧。趁著夜裏黑天。抱著兒子就跑路了。”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陳姐沒有在入狼口。
“後來呢?”
我繼續打聽。
四川大姐也知道這個故事。她繼續娓娓給我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