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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聽了我的話,極其害羞的捂嘴笑。
“臭弟弟,你說的是真的呀?你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當然!”
我一邊喝著茶,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男人在撒謊方麵有著天生的天賦。
不過,大部分男人都會覺得自己的謊言是天衣無縫。其實,那些女人們早都看得通透。她們隻不過是不願意拆穿。
若論起心思縝密,女人們是當一無二。並且,女人天生就是戲精,他們這類群體是天生最好的演員。
大波浪一邊偷著點點頭。一邊若有似無的用眼神嫖我。
大波浪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個意外。我看得出。我剛才說的話她真的信了。
這個蘇丹紅,長了一副精明絕頂的外表,內心裏卻是一個鐵憨憨,又傻又單純。
我看了看大波浪那畏畏縮縮,卻還忍不住偷瞄我的眼神。心裏不自覺的發笑。
我提議道。
“咱倆先睡會吧。我定個鬧表,等到下午四五點鍾。咱倆就去三工地的熱浪KTV找倪姐。”
大波浪害羞的點點頭,側躺在貴妃榻上,身體衝著我這邊方向,臉含笑意的輕輕閉上眼睛。
可惜這個房間隻有一個貴妃塌,我將兩張老師羅圈兒椅並在一起,椅子上墊上幾個軟墊子。湊合湊合又是一覺。
看見我閉上了眼睛,大波浪又偷偷的睜眼看我。
我感受得到他的目光。閉著眼睛悠悠道。
“姐姐,你為什麼總偷看我?”
“哪有!”
大波浪一瞬間羞紅了臉。將身體翻了過去,背對著我,那玲瓏的曲線就像波濤不平的山脈,蜿蜒而優美。
我不自覺地雙側嘴角上揚,默默睡去。
等到下午五點,鬧鍾響起。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大波浪就坐在我的旁邊,瞪著一雙嬌媚異常的丹鳳眼,癡癡的看著我。
我抻了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氣。
“你一直沒睡呀?”
“剛睡醒不久。”
大波浪的聲音,嬌嬌柔柔。小女人味兒十足。
“弟弟,你的睫毛好長。”
“是麼?”
我故意閉著雙眼把臉靠近她。
“那朕賞你仔細看看。”
“才不要!”
大波浪一扭頭,她的秀發正好掃在我的臉龐上。
“好了,我已經叫好了車,就見樓下。咱倆趕緊去三工地吧。”
我從椅子上翻身而起,整理一下身上的衣領。跟著大波浪下樓,上車。
三工地在西郊,離著檳城市中心還有一些距離。
在車上。大波剛開始不停的補妝,先是用粉餅將臉撲的白白,又拿出了楊樹林的口紅,將那肉嘟嘟的小嘴兒抹的嬌豔欲滴。
我好奇問道。
“去三工地,又不是你晚上去酒吧兼職。幹嘛要把自己畫的那麼漂亮?”
“你不懂。”
大波浪一邊化妝,一邊口若懸河。
“那裏邊的KTV都是女人。你們以為女人化妝是用來給男人看的?”
“不然呢?”
女人們打扮不就是為了取悅男人?難不成還是為了幹什麼?
“當然不是。我們女人化妝其實是為了給女人看的,為的就是在同性之中爭奇鬥豔。就你們男人?懂得什麼是審美嗎?懂得口紅色號嗎?懂得什麼是啞光妝麵或奶油肌妝麵嗎?一群死直男。”
“呃!”
我有些無語。這群娘們兒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不知不覺到了三工地。我和大波浪相繼下車。
三工地這一片不愧是檳城有名的廉價紅燈區。
隨處可見KTV和按摩房,才不過晚上5:00鍾,天色還沒有變黑。這邊已經點起了一連排的粉紅色小燈。
但看著這曖昧的燈光,就讓人荷爾蒙爆棚,有著想進去消費的衝動。
我和大波浪走到KTV一條街。
這個時間段,歌廳都才剛剛營業。應該還沒有上人呢。有幾家歌廳的門口,聚集了幾個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大姐。正在門口搔首弄姿的衝著來往行人拋媚眼。
看見我和大波浪經過,那群女人膽大的很。
一邊說笑著,一邊向我喊話。
“小弟弟,過來玩會兒呀!咱家有年輕的。”
我被她們調戲的有些不好意思,大波浪走在我的身邊,突然間挎起我的胳膊。
“幹什麼?”
我吃驚的回過頭看他。
大波浪努努嘴,略帶醋意的說。
“我得把你鎖住了。免得讓那些女妖精給你勾搭走。你走了,今天晚上我們餃子館誰值夜班兒?”
“你想什麼呢?”
我不禁抿著嘴偷笑。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審美,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女人。”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大波浪一邊眼含笑意地看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不是暗戀我呀?”
“想得美。”
我把頭一扭,完全不留情麵的吐槽。
“我也不喜歡把自己畫的,跟掉進麵缸裏一樣的女人。”
說著我伸出手指在他臉頰上畫了一道,果不其然。她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暗暗的黃色。而我的手指頭,沾上了一指雪白的化妝品。
我倆邊說邊笑,不經意間抬起頭。還真發現了那家熱浪KTV。
就在一排歌廳的最旁邊,旁邊隔著公共廁所。門臉也不大,看著應該是個開了好些年的老店。
我和大波浪邁著瀟灑的步伐走進kTV。
一進門,一群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將我圍了起來。
有三四個年紀小一些的女人,妝容並不是很重。但還是貼著厚厚的假睫毛,有點像芭比娃娃。
年紀小些的女人倒不是那麼熱情,翹著二郎腿叼著香煙坐在角落,卻也時不時的衝我拋媚眼。
怪不得那個倪姐曾說,生意都被幾個年紀小的搶走了。
這一屋子的女人坐在一起,用不到仔細觀看。打眼一瞧,但凡是個男人都會選擇嫩一些的。
當然,也有一些重口味的小弟弟。專門喜歡大姐姐小阿姨。
一個穿著明黃色格子裙的中年婦女,嘴裏嚼著檳榔,興致倒不是那麼十足。
“沒看見嗎?人家自己帶著女伴兒呢。小哥,開個小包還是中包?我們這可有最低消費,198,送一個果盤,一盤兒開心果,六瓶啤酒。”
大波浪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還真想著跟這群女人爭奇鬥豔一番。
嬌聲嫵媚的發問。
“給我們找一間偏僻一點清淨一點的包房。”
明黃格子裙婦女伸手向樓上指了一下。
“2樓203。你們自己上去吧。”
我將屋裏的女人全部打量,並沒有看到倪姐。隻見到了那天在病房裏,燒一元紙幣,說著要叫一叫的四川小姐姐。
我指了指她。
“就選她。”
那個四川大姐並沒有認出我,滿臉堆笑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溫柔的對我說。
“跟我上來吧,我唱歌可好了。一會兒咱倆男女對唱啊。”
大波浪撇撇嘴,用手掐了掐我的後腰。
我隻好坦白。
“大姐,你不認得我了?我是陳姐住院的那間房,旁邊那床病人的家屬啊!”
四川女人恍然大悟。
“啊!原來是你呀!我說呢,怎麼一進門就覺得你眼熟。”
我無奈的撓撓頭。
“那個,倪姐呢?今天早上還看到他,他今天沒上班兒啊?”
四川大姐拍著巴掌,跟旁邊的女人自誇道。
“我就說我那燒錢法有用吧,倪姐這兩天要火。”
又衝著我笑了笑。
“倪姐上鍾呢!一會兒就到點兒了。怎麼?你也要點她唄。”
我點點頭。
“一會兒倪姐下台,直接讓她來我們這屋吧。今天晚上,你們兩個我包了。唱會兒歌,要不一會兒再出去吃個飯?”
我回過頭看一看蘇丹紅,雖然自己想的美好,但是掏錢的正主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