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波浪的兼職

牛柏曄雖然十分擔心。奈何梅姐死活不肯去醫院。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現在已經晚上11:20分。

我道。“這麼晚了,醫院門診也關門了。牛哥,不如咱倆一會兒先回去上班。等明天一早你再過來。如果小梅姐還沒好的話。明天一早你們再去醫院看唄。”

小梅也應和我。

“這個小兄弟說的對。這麼晚的天兒上醫院找誰去呀?你就是瞎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

牛柏曄滿臉的不情願,看得出,他是真心的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雖然他們的關係有些混亂。但是我也不好對別人的私事妄加評判。

“得!”

牛柏曄拍了拍額頭。

“小梅你自己先睡一覺,等明兒一早我和老許交完班,我就過來。晚上要是實在難受,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我們匆忙地吃完飯菜,牛柏曄又勤快的收拾了碗筷。將飯碗全部清洗幹淨,擺回原位。然後穿上西裝,一顧三回頭的離開了小梅家。

今天晚上在黃泉餃子館兒一夜無事。牛柏曄今兒出奇的沒有在後廚打呼嚕,反而是在大廳裏來回踱步。

我一邊玩著手機,在百度上查詢著備考公務員的書籍。

牛柏曄也心焦似火燒的,反複自言自語。

“唉!不知道睡了沒有?不知道有沒有嚴重?怎麼還能過敏了呢?”

這人生的苦難千千萬。這世間的關卡萬萬千。最難過的一關。便要數一個情字。

我眼看著牛柏曄這個二百多斤的中年壯漢。為了一個足療店裏洗腳的女人。擔驚受怕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也忍不住寬慰他。

“牛哥,別擔心了。小梅姐身體平時蠻好。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的。還有幾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到時候你再去藥店一點抗過敏的藥,吃了就沒事了。”

“對,抗過敏的藥。”

牛柏曄一拍腦袋。“我地趕緊用手機上網查查,被野貓抓了,塗點兒什麼藥好。”

這個糙漢子對起女人來,還當真是心細如塵。隻是他那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婚戒,在燈光的照射向亮閃閃的,射的我眼睛發暈。

眼瞅著淩晨3:00多鍾,大波浪被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送進了黃泉餃子館。

大波浪今天喝的出奇的多,路都已經走不穩。一雙眼睛也是半閉半睜,半個身子倚在旁邊的男人身上,隔著十米開外便能聞到她滿身的酒氣。

那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純黑的西裝西褲,黑皮鞋。幹練的短發,看著不像是個有錢人,倒像是個保鏢,保安一類的。

那男人把大波浪扶進餃子館。我連忙迎上去。接過大波浪。

大波浪醉的如同一灘爛泥,趴在我的身上像個死蛤蟆一般。除了還能喘氣兒以外,跟個死人無異。

“你怎麼能讓她喝那麼多?”

我對這個黑衣男人發起了脾氣。我也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大波浪喝酒,心裏都會有一股無名的火往上猛衝。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不懂檢點兩個字嗎?每天晚上跟不同的男人出去喝酒。還不知道安全的每次都要把自己喝多。她就不怕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黑衣男人有些不大好意思。

“今晚的客人有點凶,吵的太猛了。非要讓Dan喝酒。都是為了上班掙錢,也不能博客人麵子。所以我們老板讓我親自把Dan送回來!”

“客人?上班?”

我頓時被驚得五雷轟頂。大波浪每天晚上出去不是去釣凱子!竟然是出去上班。

淩晨的工作,穿成那個鬼樣子,化著大濃妝。每天還要喝的醉熏熏。難不成是……?

我有些不敢想象。這怎麼可能?大波浪明明不缺錢花。她怎麼可能跟那些失足婦女一樣?去陪酒!或許還有別的什麼。

“她在哪上班?你們是什麼地方?是不是違法的工作?”

我覺得我的心裏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又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各浸其中。

“蘇丹紅他到底在做什麼工作?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

“這……。”

黑衣男人有些扭扭捏捏。

“我,大哥,我就是個司機。給老板開車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別問我。等Dan醒了你自己問他嘛。”

黑衣男說著,抬起腿轉身就跑。

我一邊攙扶是大波浪,沒有辦法上去追。隻知道看著懷裏這個。可能已經墮落的女人,我現在真的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牛柏曄在後廚聽到前廳有人爭吵。連忙拿著菜刀跑上來看。

見著喝著不省人事的大波浪。

不禁跳著腳。

“啊呀!怎麼喝成這個樣子?這是被哪個野男人灌了多少酒,丹紅酒量一直蠻好。上次同他拚酒。一瓶二鍋頭都拿不下她。”

我把大波浪往牛柏曄懷裏一推。

“送她回來的是個司機,說她是被客人灌的酒。”

“客人?”

牛柏曄睜大了一雙牛眼。“這個時間,還有哪裏能夠營業?”

“難不成……?”

牛柏曄忽的捂住了嘴。

“丹紅不會在那種地方兼職吧。她圖什麼呀?為了錢?餃子館虧損,要倒閉了?”

我恨恨的唾棄道。

“自甘墮落,無藥可救。”

怪不得那天在她家別墅。在蘇丹紅的臥室裏。這個女人是那樣的主動熱情,麵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男人,就可以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在床上勾引我。

我還當她是瞧上了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原來竟然是職業病。

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有一種疼痛的感覺。我在想。我該是為這個女孩兒感到惋惜吧。反正,我對她一定沒有任何好感。

尤其是現在,知道大波浪還在偷著做那種事情。我隻覺得這個女人無比惡心。

牛柏曄把大波浪抱進櫃台,默默地回到後廚熬奶茶。

我吐槽道。

“這都喝死過去了。熬奶茶還有什麼用?把脖子切了往她嗓子眼裏灌?”

牛柏曄一麵找著紅茶,一邊化著凍牛奶。

扯著嗓子對我吼。

“丹紅有胃病,每回喝完酒,胃都要疼得翻江倒海。所以每天晚上我給他熬上一鍋奶茶,她喝了之後胃部能緩和一點。

你沒看到我用的都是紅茶嗎?綠茶傷胃,紅茶養胃。這孩子。仗著年輕。把自己的身體胡糟蹋!”

大波浪有胃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以前我隻當她是個鐵人,每天嬉皮笑臉,不著正吊。

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麼做成的。有胃病還要天天喝大酒。自己本身就是個富三代,還要偷跑去那種地方工作。

難不成是為了尋求刺激嗎?還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能見識到不同的男人?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我的肚子已經快要被氣炸。

眼看便要到淩晨4:00,我在黃泉餃子館裏一刻也不想多待。

盼星星盼月亮,熬過最後幾分鍾。我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淩晨的街道凍得人瑟瑟發抖。我的思緒久久不能平複。

我默默回到醫院病房,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母親急急的從房間衝出,嘴裏大喊著。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什麼?”

我兩條腿頓時癱軟了起來。不會是?我爸?

我激動地攔住母親。

“媽,爸他怎麼了?昨天大夫不是還說,我爸他恢複得很好嗎?”

母親連忙擺擺手。“不是你爸。是隔壁床那個閨女,她,她沒氣了!”

“隔壁床?陳姐?”

我們的病房除了我父親,就隻有昨天剛來的那個來自夜場的陳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