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金頂華藏寺法器

ÿ�張定文在總統套房裏四處查看一番,隻見到我和大波浪。

隻見他不停地搓著雙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那個,蘇姑娘。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爺爺呢?難不成他不屑於理會這裏麼?“

被張定文這麼一問,我才發覺。自從昨天我來到這個總統套房,就沒有見過蘇老爺子。難不成就在房間裏擺擺法陣,靠著我和大波浪就能把女煞消滅了。

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也心驚膽戰的開向大波浪。

“蘇老爺子呢?不會撂挑子不幹了吧。”

大波浪一邊在客廳內化妝,將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拍打在自己那巴掌大小的臉上。女人真是一種怪胎,每天自虐般的將一瓶一瓶不同的液體,扇巴掌一樣的打進毛孔。

可是她們難道不知道,皮膚總共分為三大層,五小層。三大層分為表皮層,真皮層,皮下組織也就是脂肪層。

而表皮層又分為五小層:角質層,透明層,顆粒層,棘狀層,基底層。在這五小層上麵有一層皮脂膜,是保護皮膚鎖水抑菌的。

所以想要將化妝品拍進肌膚,頂多會停留在表皮層的浮麵上,想要真正的除細紋,抗衰老,憑著這些外塗的瓶瓶罐罐若是就可以成功。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還不都長生不老了?

我無聊的將大波浪的化妝品放在手中把玩。

“你爺爺呢?他如果真的不幹了,那咱倆也趁早回去算了。就在這裏,豈不是擎等著給女煞送人頭。”

大波浪一邊按摩著臉,一邊不慌不忙的解釋。

“擔心什麼?我爺爺在練法器呢!你真以為這一屋子的狗血糯米,和我給那小子畫的一身鬼畫符就能鎮住女煞?

那女煞雖然被我爺爺封鎖了怨氣,可她也是見過血的好不好?戰鬥力超強,就像最後關頭的大boss,沒有幾件趁手的兵器,咱們怎麼瘋狂輸出。”

“法器,還有什麼法器?”

我有些錯愕,“咱們找的東西不都用上了嗎?”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這邊剛聊著蘇老爺子。

那邊蘇老爺子正好姍姍來遲。

隻見蘇老爺子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道袍,倒跑的背後是黑白相間的太極八卦圖。

這身道袍看起來也是一件老古董,不知道被漿洗過多少次,本該鮮豔的明黃,已然有些暗淡無光。

不過從衣服上的細節可以看出,這件道袍的盤扣都是由金絲線手工一點一點縫製上去的。就連背後的太極八卦圖,也是由絲線繡成,並不是普通的印刷。看來,這件衣服應該價格不菲。

“爺爺,法器練成了?”

大波浪連忙擁上前,跨著蘇老爺子的手臂,撒嬌道。

“爺爺,昨天晚上累壞了吧。”

蘇老爺子點點頭,寵溺的摸摸自己孫女的頭發。

我和張定文紛紛左顧右盼。

張定文好奇的開口。“什麼法器?在哪兒呢?”

蘇老爺子淡定的笑笑,隻見他從袖口裏掏出一隻細長的,約有1米的柳樹條。

執在手中,像箭一般揮舞一番。

“這就是法器。”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柳枝嗎?”

張定文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道長若是早說,柳枝就可以做法器,那我讓人去砍幾棵上好了柳樹回來。豈不是更好?”

大波浪接過柳枝,在手中反複把玩。

“你懂些什麼?這可不是普通的柳枝,這根柳條的年紀比我爺爺還要大嘞!”

原來又是一根老古董,我打趣道。

“姐姐,是不是隻有攢一大堆七零八碎的老物件兒,都可以稱作法器呀!”

蘇老爺子將道袍一揮,瀟灑的坐在沙發上,氣場十足,好似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

“小王,這根柳條可不是普通的物件,這是我的爺爺留下來的。現如今,應該快有200年的曆史了吧。”

我瞬間對這個法器肅然起敬。

“200年還沒有腐爛的柳枝,想來不知泡了多少防腐劑。”

大波浪鄙夷的看著我。

“以前那個年代哪有防腐劑一說,不過這跟柳枝的確經過了特殊處理。”

“什麼特殊處理?”

我決定刨根問底兒一番,趕明兒自己回家也尋一根品相上好的柳樹條,給它做完特殊處理,留給子孫後代,傳承個百年。也能做一件價值不菲的法器。

大波浪將柳枝交還給蘇老爺子,對我和張定文細細講解。

“據說,這根柳枝是我爺爺的爺爺,在四川的峨眉山上的金頂華藏寺旁,那裏有一棵百年老柳,這棵柳樹吸收了金頂華藏寺的香火和禪音,我爺爺的爺爺從老柳上取下一隻最嫩的新芽,由金頂華藏寺的主持開光。

然後,便要用佛寺的香油,將這枝柳條浸泡其中。”

“為何要用油泡?”張定文聽得入了迷,接連發問。“一定要用香油嗎?普通的豆油可不可以?”

大波浪接茬道。

“用油泡其實的目的,跟《檀香刑》中所寫的一樣。可以讓柳枝變得柔韌,不易折斷。整條柳枝在溫熱的香油裏長時間浸泡,可以讓其枝幹將香油充分吸收,變得軟韌如藤鞭一般,這樣在抓鬼的時候,就不會輕易‘陣亡’。

而之所以要用佛寺的香油,因為佛寺的香油是積滿了百家功德的,意義自然不同於普通的油脂。”

“原來如此。”

我和張定文恍然大悟。佛寺是極正極陽的聖地,那聖地旁的花草樹木自然也是純陽之物。鬼邪屬陰,以陽克陰,以正克邪,這法器看似簡單,實則尊貴至極。

尤其是張定文,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最是敬畏一些鬼魂之說。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又牽涉其中,他心中自有頗多問題想要請教。

這邊,張定文拉著蘇老爺子侃侃而談,兩個人倒是有蠻多的共同語言。

那邊,噪音製造者張霖利終於移尊大駕的起了床。

張霖利穿著一身Gucci的深藍色睡衣,在客廳中伸個懶腰,從他的袖口和衣領處還可以看出,昨天大波浪給他畫的一身朱砂符倒是都還在。

尤其是那深v的衣領,還能看見裏麵的鴛鴦戲水大紅肚兜子。

張霖利慵懶的揉揉雙眼,看著客廳烏央央的一片人。不耐煩的吐槽。“好吵,嘰嘰喳喳的,讓人一清早就不消停。”

張定文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仍舊安然無恙,頓時長舒一口氣。

“小霖呀!餓不餓?想吃什麼?爸爸這就定餐,讓他們送到房間來。”

這張定文對自己兒子寵溺的態度,知道的,這是父親照顧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仆人伺候主子呢。

張定文揉搓一把臉,清了清喉嚨。

“隨便吧,反正這酒店的早餐難吃的跟豬食一樣。吃什麼還不都是墊補一口,為了活著。”

這張霖利不愧是個裝逼犯,口氣傲的出奇。五星級酒店的早餐還嫌棄它像豬食,我連,就連豬都比他要強一些。

少傾,張霖利獨自去衛生間洗漱,客房工作人員送來了五人份的早餐。

打開餐車上不鏽鋼的扣蓋,前菜是奶油雞酥盒,意式素菜湯,副菜點的蔬菜焗青口,主菜是牛眼排,還有薄荷甜瓜煙熏三文魚沙拉,香草巴菲冰淇淋蛋糕,飲品是藍冰洋。

純正的西式餐點,整整七道菜。口味倒還蠻養生的,較為清淡。

有錢人吃飯還真是講究。大清早的吃牛排,奶油湯。也不怕腸胃不消化。

蘇老爺子看著這滿餐車的洋玩意兒,不自覺皺著眉頭。

“怎麼沒有小米粥?”

中國人的胃,還是適合國產樸素的糧食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