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利隻好答應。最後,他突然問我們一個問題。
“閆妍他為什麼一定要在立冬之前找我報仇啊?立冬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大波浪聽了這話,心裏剛剛壓製下去的火苗,頓時又蹭蹭的往上冒。
“說你是人渣,都特麼埋汰了人渣這個詞。立冬是當年你和閆妍初次相識的日子,這他媽你都能忘。”
大波浪說著,猛地抬起腳,上去就踹了張霖利大腿一下。
就在她抬腳的瞬間,刹時間“咿呀”一聲,那緊身的魚尾裙,被活生生扯開個大口子。
我連忙上前捂住她的裸色連衣裙。
“莫生氣,莫生氣!千萬別走光了。”
大波浪低下頭整理一下自己的裙角,放肆的嗬了一口濃痰,狠狠的吐在地板上。
這個女人,情緒到達頂點,放縱的簡直比男人還要粗俗。
可是,我竟然覺得,比起平日裏濃妝豔抹,扭胯走貓步的大波浪,今日的潑婦,反而更加活靈活現,有血有肉。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接地氣兒的女人,簡直美爆了。
更沒想到的是,張霖利這小子簡直慫的要死,被大波浪狠狠踹了這麼一腳,仍狗腿子似的跑去沙發上給她拿包。
“蘇小姐,包不要忘了拿。”
大波浪看了一眼張霖利手中的水桶包。
“算了,被弄髒的東西我從來都不要,扔你們家垃圾桶裏吧。”
張霖利聽到這話,表情有些無奈。不過隻這一瞬間,他立刻換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蘇小姐的這款包包都是五年前的老款了,的確配不上蘇小姐這麼標誌美豔的臉兒。趕明兒,我讓朋友從法國快遞過來一個最新限量款,直接送到蘇小姐店裏,保證幹幹淨淨。畢竟,限量款的包才能配得上限量版的美人。”
嗬!眼前這一幕,簡直是電視劇裏霸道總裁勾引無知少女的標準戲碼。沒想到竟在現實中,我的麵前活生生的上演了。
從法國快遞lv限量版包,這個張霖利,真是把小女生的心思吃的死死的,簡直渣的上下通透。
還記得《水滸傳》裏有一段描寫西門慶如何勾搭潘金蓮?
起碼從現在看來,這個張霖利,皮相長得頗為帥氣,家底也著實豐厚,麵對大波浪如此野蠻的女人,竟然還會笑臉相迎。既然是個富二代,估計平日裏空餘時間也不少。
不過一個男人竟然能做到這些,在這檳城還會有幾個女人是他們搞不定的。
怪不得當年隻有16歲的閆妍,會對這個張霖利如此癡情。更怪不得現在天天有好多女孩子喊著,寧願嫁海王,也不嫁給我們這些貧困老直男。
海王的能力,地位,情商和手段,真是我這個階層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麼一想,我再看張霖利,反而對他心生幾分“敬畏”。
大波浪眼睛斜瞟了張霖利一下,那眼神裏充滿了輕蔑與嘲諷。或許,這個女人閱男無數,對這種多金海王更加充滿防備心吧!
我們二話不說回了黃泉餃子館,蘇老爺子已經正襟危坐,在餃子館裏等待了好久。
自從顧珍在我們餃子館門口出事之後,一連幾日,餃子裏的生意都不鹹不淡,白班兒的幾個廚師紛紛聚在前廳打撲克,滿臉不耐煩的打發時間。
就連金絲邊眼鏡男都不在櫃台裏算賬了,而是在餃子館兒靠門的位置,支了一把舒服的躺椅,躺在上麵悠哉悠哉的聽著京劇。那‘咿咿呀呀’的聲音,仿佛是身處清晨的健身公園,逍遙極了。
大波浪急匆匆的率先進了門,望著滿屋子疲憊消遣的員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幹什麼呢?把店裏當成棋牌室了,我花錢是請你們來上班兒,還是請你們來娛樂的?”
幾個年輕的小廚師,被老板娘突如其來的一頓訓斥,嚇的各個心驚膽戰。
連忙把桌子上的撲克牌收拾好,一個個悻悻的低著頭回了後廚。
金絲邊眼鏡能見著氣氛不對,他可是個老油條。堆上一副笑臉,眼角的魚尾紋誇張的可以夾碎核桃。
“丹紅,我同你爺爺一起聽聽京劇,孟廣祿的《鎖五龍》。”
說著,還自顧自的唱了一大段。
“某單人獨一騎我把唐營踹,隻殺得兒郎叫苦悲哀。遍野荒郊血成海,屍骨堆山無處裏葬埋。小唐童被某膽嚇壞……。”
不得不說,這個徐叔年紀雖大,肺活量確實相當不錯。唱起戲來,底氣十足。一看就是個常年耍戲票的。
蘇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女兒情緒好似不大對勁,連忙開口替幾個員工說話。
“店裏沒生意,他們幾個玩玩兒牌,聽聽戲再正常不過。我把餃子館交給你打理,總是跟你說,對待員工要真心對真心,莫端起一副老板娘的架勢。”
大波浪指了指徐叔身下的躺椅。
“叔,趕緊收拾一下。給後廚那幾個小子放假吧,您今天也暫時回去歇著。我們和爺爺有點事情要談。”
金絲邊眼鏡男一聽見帶薪休假的好事,連忙三加五除二把前廳恢複原樣。
不須半刻,幾個白班兒員工都紛紛背著布包下了班兒。
大波浪把張霖利介紹給蘇老爺子。
“他,張霖利,就是害的閆妍跳樓的那個渣男。”
張霖利聞言,表情略顯尷尬。連忙彎腰上前,像蘇老爺子自我介紹。
“老先生,你好。我叫張霖利,‘霖’是‘久旱逢甘霖’的‘霖’,‘利’是‘利益’的‘利’。您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Bili。”
張霖利仍在對著蘇老爺子,瘋狂的展示自己。
“我們家在五金建材,包裝印刷,畜牧養殖方麵都均有涉獵。目前我們在外地開了幾家小小的工廠。規模也就大概員工幾千人左右吧。”
聽了這話,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員工幾千人左右的,還能叫小規模工廠?看來,這個張霖利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豪橫。
張霖利接著介紹。
“就在半年前,我的父親為了回饋家鄉,在檳城的南線路那邊,建立了一個規模還算ok的包裝印刷廠。解決了不少我們檳城大齡待業青年找工作難的問題。
我想我們的廠子你們也該聽說過吧,豐霖包裝廠,現在我任廠裏的副廠長。”
豐霖包裝廠,這個名字在我們檳城簡直如雷貫耳。
檳城是一處北方的五六線小城市,運輸業並不發達,所以導致很少輕工業會選擇在我們這裏建廠。
北方的工廠,大體都是重工業的鋼鐵,汽車,煤炭,石油等。當然還有不少的山野菜食品加工廠。
而這棟豐霖包裝廠,就是目前為止,檳城唯一一家輕工業工廠。
據說,這一家工廠解決了不少待業青年的就業問題。並且工資福利待遇相當不錯,看來,這個張霖利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企業家。
蘇老爺子清清嗓子,默默地看著張霖利裝逼。然後不冷不熱的回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