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老鴨湯

“對唄!”

我也同她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外地上過學?學的是澡堂洗浴管理係。我可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

“屁!”

大波浪好像有些生氣,這些女人真搞不懂。明明就是跟她開個普通玩笑。還是她先引起的話題。最後反而要她先生氣,給我擺臉色看。

我有些無語,轉身就想出門。大波浪卻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哎!別走呀!給你看點東西。”

說著,大波浪脫去了身上的薄毛衣開衫外套,兩隻腳又蹬掉了高跟鞋。見著這場景,我的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這個女人把我帶進她的閨房。又說要給我看東西。難不成……?不,一定是我在胡思亂想。

“那個,我覺得……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我不是那種特別隨便……我隻當你是普通朋友。”

我語無倫次的低聲辯解,臉上不自覺泛起陣陣緋紅。

隻見大波浪換上了一雙獺兔毛的小白絨拖鞋,從自己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本老舊的相冊。

“給你看看我爸爸的照片,你緊張個什麼?”

“奧!”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沒什麼。”我開始打馬虎眼。“你這屋裏太熱了,連個風扇都沒有。”

大波浪,望著我嫣然一笑。“小度,開空調,製冷19度。”

沒想到這棟別墅裏還有語音聲控裝置,我一直以為玄法世家應該是那種古樸,老舊的家庭,就像傳聞那種有祠堂,供著觀音和祖宗排位的陰森森的古宅。沒想到,這蘇家竟現代化十足。

“趕緊過來呀!”

大波浪衝我勾勾手指。我來到她身邊,坐在紫色圓床的床畔。媽呀!這屁股下軟軟的感覺,竟然還是水床墊兒。這簡直跟賓館一模一樣,很難不讓我想入非非。

大波浪把那本老舊的相冊放在我的麵前,翻開第一頁。上麵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結婚照。看著婚紗禮服的款式,應該和我父母是一個年代。

“這就是我的爸和我媽。”

大波浪指著照片上的男女給我介紹,怎麼樣?是不是男帥女美?

不得不承認,大波浪的長相的確繼承了他父母的優良基因。

他的爸爸身材魁梧,額頭高聳,鼻梁又挺又直,雙眼微微往裏凹陷,長得有一點像混血。

“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別人都說他像費翔的。”

我點點頭。“你父母都是明星臉,你媽媽也蠻像藤原靜香。”

大波浪嘴角扯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可惜,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媽媽的樣子,在我剛滿七個月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

她的聲音悠悠,我卻能聽出她心裏莫大的哀傷。

我連忙換個話題。

“那你父親呢?聽說在國外做生意,他怎麼舍得把你一個人丟下?”

大波浪慢慢翻動著照片。

“他現在有了一個新的家庭,有妻子,還有另外一個女兒。我並不是他的唯一,可是他卻是我的全部。”

其實這個世上總說父母對子女的愛是最無私的。可是有的父母身下有好多子女,他們不得不把自己的愛分成幾等分,或者是完全不公平的幾份。

可是對天下的每個子女來說,每個人都隻有一對父母。那是他們的唯一,其實子女對父母的愛才是全部吧。

大波浪,把相冊翻到最後一頁隻給我看,“這就是我爸爸現在新的全家福,沒有我。”

我聽著有些無奈,看著照片上。是一個50出頭卻身材超棒,模樣更加成熟帥氣的男人。而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年輕的黑人女子,兩個人的前麵,是一個胖嘟嘟的黑色皮膚,厚嘴唇的黑人小姑娘。

“你爸爸娶了個黑娘們?不,非域老婆?”

我詫異萬分,隻聽說過好多人會去非域討年輕小姑娘做老婆,但這卻是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例子。

大波浪似笑非笑的對我講。

“他的新妻子叫茱莉婭,隻比我大六歲。我的妹妹叫蘇安妮,今年八歲了!”

“呃……!”我不知道講些什麼,麵對這麼複雜的家庭,我反而有些心疼大波浪。

大波浪見氣氛有些尷尬,不停的用手擺弄著她那烏黑卷曲的秀發。

“那個,臭弟弟。要不,累了一夜,你就在這兒睡一會兒吧。晚上咱們還得去檳城職業學院,參加彭蘭燕他們的葬禮。”

“這?”

我有些不知所措,躺在人家女生的閨房,總覺得有些不大好。

大波浪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

“哎呀!你就在我房間睡著,我去廚房做飯,昨天剛買了一點花膠,今天晚上在家裏吃。花膠老鴨湯,嚐嚐我的手藝。”

真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會煮飯!

我尷尬的點點頭,大波浪猶猶豫豫的走出房間,幫我把房門帶上。

伴隨著這種異樣的感覺,我緩緩入眠。待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漸暗,房間裏開著淡紫色的牆壁燈,氣氛溫暖又曖昧。

大波浪推開房門,手裏捧著一砂鍋的花膠老鴨湯。

“睡醒了?吃點東西吧。”

她方才應該剛剛洗了澡,素顏的臉龐,在暗紫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青春。

我頓時覺得喉嚨發幹。

隻好不冷不熱的打岔。

“那個,我們不跟蘇爺爺一起吃嗎?”

大波浪把砂鍋放在床頭邊的梳妝台上,拿起小碗兒,給我盛了滿滿一碗花膠。

“爺爺他心情不好,說晚上不吃了。我也減肥,你一個人吃一點吧。”

她伸出嫩白的小手,將湯碗遞給我。

“這是潮汕產的花膠,是石首魚的魚嘌,很補的。”

“呃。”

我隻覺得臉頰如同發燒了一般,好似有兩個火炭,包在了我的左右臉蛋兒上。

“你臉怎麼紅了?”

大波浪的一雙吊梢丹鳳眼不停在我身上遊弋,最後鎖定在我的鼻梁上,眼神充滿了曖昧。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即內斂又放縱,好像被人下過藥一樣。

嗨!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身材勁爆,長相一流。可她明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