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新年非常熱鬧,這也是許多城裏人為什麼過年回農村的原因,農村的年更有年味,收拾好一年的忙碌,回到農村老家,過一個熱熱鬧鬧的農曆新年,是每個人的心願和夢想。
此時的院中來了很多鄰居,有以前相熟的,也有不相熟的,寬敞的院子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看到張淩雲回來,都迎了過來,一陣噓寒問暖,弄得張淩雲渾身不自在,有一天,別人都對你特別熱情的時候,你總感覺有什麼陰謀。
馮曉軍一幅自來熟的模樣,進門後,便把師傅陳苦寒安排好,然後幫著白晚情等一幫同學忙裏忙外,現在人多,得準備多些食材。
而我們的張淩雲現在,如沐春風,身陷美女包圍,美女外麵圍著鄰居二大媽三嬸子,這些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怎麼看怎麼養眼,她們不知道,這張同發撿來的兒子,哪來的這麼大的本事,得到這麼多美女的喜歡。
“雲哥,農村過年真有意思,賴興哥買了鞭炮,咱們去放炮吧!”宋珂一臉天真的說道。
“好哇!可賴興走時說,他買的煙花居多,晚上放才漂亮。”呂安迪眨著眼睛盯著張淩雲,這次來農村過年,呂老本是不答應的,一個大姑娘,跑到農村算怎麼回事呢?最後還是剛子開了口,說安迪是和同學一塊來,體驗生活。
其實呂老隱隱感覺到安迪不對,隻是沒有點破,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老爺子也不是封建那種家長,於是親自把呂安迪送上了馮曉軍的車。
而林月如,她則一直關注張淩雲的消息,自從上次張淩雲離開林氏集團,她想了很多,後來聽張淩雲說陳凡沒死,她便又燃起報仇的希望,活著有目標才有勁頭,這次她來,主要是問張淩雲陳凡的情況,現在人多眼雜,隻有找機會,因此她坐在邊上,看著宋珂和呂安迪說話。
張曉芸給大家端來蜜餞,花生瓜子和各色水果。
看著一個個貌美如花的美人,張淩雲心裏著實滿足,呂安迪上衣短皮翻皮皮衣,下身牛仔褲,把她剛剛發育好的身體剛剛包裹好,而宋珂上身穿著寬大的毛巾,下身一條黑色長褲,一雙賀桂蘭的大棉鞋怎麼看怎麼不配套,林月如穿著皮羽絨服,絲毫沒有董事長的架子,家裏的空調開著,可總有人進進出出,所以並不管用,寒冷的風順著窗戶縫都往裏鑽。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叫嚷聲,張淩雲站起身,順著窗戶往外看去,有一個穿粉衣服的女人走進院子,而正是由於這個女人,馮曉軍和白晚情他們才與她高聲說著什麼。
寧夏?
張淩雲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初戀女友,她來幹什麼?
帶著疑惑,張淩雲邁步出了屋,呂安迪林月如宋珂也跟著出了屋,寧夏一眼看到張淩雲,眼睛一紅,眼淚掉下來。
“淩雲,我是來求你原諒我的,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有眼無珠,你一定要原諒我,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著走過來要拉張淩雲的胳膊。
“你算什麼東西?現在來我家幹嘛?上高中時,我家窮,可我哥也省吃檢用的給你買文具,後來你認識了狄濤,攀上了富貴人家,把我哥甩了,現在看我哥發達了,又跑到這來哭,你丟人不丟人?”張曉芸一把攔在張淩雲前麵,冷聲訓斥起寧夏。
寧夏倒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掉眼淚。
“淩雲,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嗎?”馮曉軍在一旁說道。
張淩雲知道,現在大家都在等他的態度,親朋好友在這事上根本沒有發言權,畢竟,感情的事隻有自己明白。
當然,張淩雲不可能再給寧夏機會,記得有句歌詞唱的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張淩雲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他可以說得上是重情重義,但對於男女之情,他還是有自己主見的,雖說現在身後三個美女都喜歡自己,但誰能保證,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對自己的感情依舊呢?所以,對於感情這件事,張淩雲知道,一定要慎重,而之所以慎重,是因為受過傷,而傷他的人,就是麵前的這個女子。
“寧夏,我們還是朋友,你要缺錢,我可以給你。”
張淩雲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林月如和呂安迪麵色一緩,這個小小的動作,被一旁的陳苦寒看在眼裏,陳苦寒苦笑著暗歎:“一個情種,兩個情種,全是情種,嘿嘿嘿。”
“張淩雲,我們經曆了那麼多美好的事,你都忘記了嗎?我們騎著單車一起看日出,爬上龍虎山一起看月亮,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寧夏用哭咽哽咽道。
如果放在以前,張淩雲肯定會走過去,輕輕拉起她的手,而她的臉也會破涕為笑,可現在,那樣是不可能的了,正如寧夏說的,他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有那麼多美好的記憶,可偏偏最後,寧夏放棄了張淩雲,原因很簡單,貧窮。
現在她來找張淩雲,原因似乎也很簡單,張淩雲發達了,出人頭地了,不論她從誰嘴裏聽到的,她現在來到這裏,隻是讓張淩雲更加認識到,她那張現實的嘴臉。
對於寧夏,張淩雲現在已經沒有恨,她在張淩雲的眼中,隻是一個過客,一個匆匆的過客,對於過客,我們甚至都不願意再投入一絲帶感情的目光。
當然,更別說愛了,愛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否則便賤了。
張淩雲輕歎一聲,“都過去了,如果你是來敘同學感情的,我歡迎,正好也要過年了,隻是同學聚會的好時候,我不想聽其它的。”
寧夏剛要再說話,抬眼間看到三雙明亮的眸子正盯著自己,再一看,這三雙眸子的主人,便愣住了,這三位美女各有千秋,宋珂臉上的幾顆祛斑沒有給她減分,倒更顯得她靈活乖巧,而呂安迪,那種富家千金的眼神讓她心驚,還有林月如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雖然沒有說話,可同是女人的寧夏,怎麼能看不出這眼神之中的複雜。
與這三個美女一比,自己倒真的自慚形穢起來,不論是穿衣打扮,還是氣質,自己雖說也上了大學,可貧窮帶給她的除了自卑還是自卑。
寧夏站在原地沒動,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這時,賀桂蘭走過來,寧夏看到張淩雲的母親走過來,輕喊了一聲:“阿姨!”
賀桂蘭的眼淚也掉下來,“寧夏,夫妻做不成,但和我家淩雲還是朋友,外麵冷,快進屋!”
賀桂蘭的話徹底把寧夏最後一絲希望擊破,賀桂蘭並沒有其它的意思,這麼多人在外麵站著,一個是冷,第二個讓外人看著不好。
“阿姨,我走了,這是我給你買的桂花酥,我記得您最愛吃。”
“唉,年齡大了,現在隻能喝些粥,想當年,這東西,我還真是沒吃夠。”說著賀桂蘭接過桂花酥,而寧夏看了一眼張淩雲,扭身含淚離開。
“淩雲,村長家出事啦!”
寧夏剛離開,村裏的王會計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