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輝煌藥業的發展遠遠低於預期呢?”
慕文鬆問道:“應領導豈不是會賠的血本無歸?”
“嗬嗬。”
慕振江笑了。
被自己父親的話,逗笑了。
“爸,你糊塗啊!”
“應領導是什麼身份?”
“堂堂大夏政務總署的二號人物,地位顯赫、實權在握。”
“想要送錢給他的企業數不勝數,他怎麼可能賠的血本無歸呢?”
“若是輝煌藥業沒有一飛衝天,也有的是企業願意高價收購他手裏的藥廠股份。”
“他隻會賺的少一些,僅此而已。”
慕文鬆如夢初醒的點了點頭,“振江,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這些工廠打電話,讓他們全力生產啊!”
慕振江眨了眨眼睛,“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早在前一天晚上,慕振江就預料到了輝煌藥業會一飛衝天。
該做的準備和安排,慕振江都做過了。
不止是慕文鬆,他同樣也窮怕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賺錢的機會,慕振江當然要牢牢抓住。
“哈哈,哈哈哈哈!”
慕文鬆仰天大笑,對著慕振江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振江,你還真有先見之明!”
“來,再開瓶香檳,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慕振江點點頭,打開了一瓶上等香檳,給自己和慕文鬆各斟一杯。
“幹。”
“幹!”
和自己兒子碰了一下杯後,慕文鬆就準備一飲而盡。
然而……
慕文鬆才剛剛江香檳喝入口中,辦公室大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不……不好了!”
來人名叫龐柯,是慕振江從其他藥企高薪聘來的銷售總監,“門口來了一群百姓,說吃了咱們輝煌藥業的藥品後上吐下瀉,甚至,還有人陷入昏迷、被送去了醫院,他們吵著讓輝煌藥業給一個說法呢!”
“嘔!咳咳咳……”
慕文鬆口中的香檳本就沒有咽下肚,聽到龐柯的話,頓時噎得夠嗆,咳嗽個不停。
“怎麼可能呢?”
慕振江滿臉疑惑,“咱們輝煌藥業的藥方都是經過藥監局檢測的,即便治療效果不理想,但也不會致人不適啊!”
“那些人……會不會是故意找茬兒的?”
正所謂腦子裏麵裝的是屎,看誰都是屎。
慕振江本身就是一個陰謀論者,出了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有人栽贓陷害輝煌藥業。
“額……”
龐柯一陣無語,“慕總,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太大。”
“來的那些人衣著樸素,看樣子就知道都是濱城本地的窮苦百姓。”
“除非他們吃飽了撐的,否則,絕不會主動挑釁輝煌藥業。”
“畢竟,和他們相比,輝煌藥業無論是財力、背景還是社會地位,都要強上許多。”
“和咱們鬥,他們哪有好果子吃?”
聞言,慕振江陷入了沉默。
他不得不承認,龐柯說的有道理。
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慕總,您……說話啊。”
見慕振江低頭不語,龐柯催促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不等慕振江回答,慕文鬆就搶著說道:“通知安保部,把那些刁民通通趕走!”
“啊?”
龐柯神色一怔,“您是說……拒不認賬?”
“對。”
慕文鬆想都沒想的點點頭,“這個賬,不能認!”
“可是……”
龐柯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慕文鬆揮手打斷,“倘若對那些刁民示弱,傳出去,就會變成輝煌藥業承認藥品有問題。”
“你想過沒有,這兩天,輝煌藥業賣出去了多少藥品?”
“要是出現大規模的退貨和索賠,怎麼辦?”
龐柯抿了抿嘴,不吭聲了。
他心裏清楚,別看輝煌藥業這兩天銷量喜人,但以輝煌藥業目前的體量,根本經不起風浪。
一旦出現大規模的退貨和索賠……
輝煌藥業的資金鏈必斷無疑!
但,按照慕文鬆的意思行事,龐柯又覺得愧對良心。
“慕總,您的意思呢?”
龐柯轉頭看向慕振江,希望這位輝煌藥業真正的話事人能夠做點人事兒。
隻可惜,龐柯注定要失望了。
“我爸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慕振江冷冷道:“告訴安保部的負責人,我隻給他十分鍾的時間。”
“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十分鍾內,必須把外麵鬧事的百姓徹底清空。”
“不然,他們部門就給我集體卷鋪蓋滾蛋!”
經過他的運營,此時的輝煌藥業正處在風口浪尖。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輝煌藥業的一舉一動。
如果被有心人發現了門口的鬧事百姓,後果不堪設想。
想要保證萬無一失,隻能“速戰速決”。
“我明白了……”
龐柯深深看了慕振江一眼,轉身離去。
慕振江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振江,不用擔心。”
慕文鬆拍了拍慕振江的肩膀道:“咱們和媒體關係匪淺,身後又有政務總署撐腰,別說咱們的藥品不可能致人不適,就算真的存在安全隱患,那些百姓也不可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爸,你不懂。”
慕振江眯著眼睛道:“正是因為咱們的藥方不可能致人不適,這件事才處處透露著詭異。”
“你說……外麵那些鬧事的百姓,會不會跟新慕氏有關?。”
聽到這話,慕文鬆先是神色一怔,隨即便撥浪鼓似的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慕詩瑤那個小賤人麻煩纏身,哪還有給咱們使絆子的精力?”
“我估計,她這會兒正研究如何潤到海外,逃避衙門的抓捕呢!”
慕振江抬起頭,看了慕文鬆一眼,“可你不覺得熟悉嗎?當初,新慕氏就是因為假藥致人死亡,才從神壇跌落……”
“你想多了。”
“能不能是葉秋那小子暗中安排了人,售賣咱們輝煌藥業的假藥?”
“你想多了。”
慕文鬆耐著性子重複了一句。
“爸,把你換成葉秋,售賣輝煌假藥鬧出了動靜後,你會怎麼做?”
慕文鬆的音量猛然提高了幾分,“我說了,你想多了!”
慕振江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他對咱們的行事風格很了解,肯定能猜到咱們會拒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