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應鴻禧眉頭緊皺,毫不客氣的懟道:“我直說吧,我不認識你,不想喝你的酒,更不想聽你的故事。”
“這下,你聽明白了嗎?”
“趕緊給我滾!”
應鴻禧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不知道該往哪發泄呢,中年男子這時候湊了上來,跟找罵基本沒什麼兩樣。
“應領導,你……”
中年男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應鴻禧揮手打斷,“三秒鍾之內,離開這裏。”
應鴻禧指著餐桌,一臉霸氣的說道:“否則,後果自負。”
聞言,中年男子摸了摸鼻子,轉身離去。
“拿著你的酒!”
應鴻禧撇著嘴,牛X哄哄的說道:“我用這種酒洗腳都嫌髒,你還敢說是好酒,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拿起那瓶典藏款茅台,向外走去。
這會兒已經是上午十點,早就過了早高峰,店內的客人隻有中年男子和應鴻禧,所以,中年男子也不算是太丟人。
不過,中年男子並沒有離開早餐店,而是在店門口附近選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一邊向外張望,一邊擺弄著手機,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見狀,應鴻禧皺了皺眉,明顯對中年男子沒有離店的行為有些不滿,但一腦門子官司的他,也懶得跟中年男子計較,自顧自的低下了頭,繼續思考著能讓葉秋麻煩纏身的辦法。
沒多久,就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進了早餐店,他先是若有似無的看了應鴻禧一眼,然後就坐在了中年男子麵前。
……
與此同時,濱城,新慕氏總部後的空地上。
“葉先生,老夫不負所托,圓滿完成了東洲省城的任務,您……”
“啪!”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褚俊神色詫異、驚恐異常!
詫異的是自己明明功成歸來,為什麼沒有得到嘉獎不說,還挨了一記嘴巴子?
驚恐的是自己實力已然恢複巔峰,卻連葉秋是怎麼動的手都沒看清!
這位葉先生,在武道一途究竟達到了哪一步?
他才二十多歲啊!
打自己這個巔峰實力的隱世家族尊者,就像是打小孩兒似的……
他究竟是哪裏來的妖孽?
“葉……葉先生……”
褚俊壯著膽子問道:“您為何要掌摑老夫啊?”
“我問你,讓你去東洲省城之前,我是怎麼跟你交代的?”
葉秋目光鋒利,語氣如冰。
“您說,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務必保證鄭省首夫婦的安全……”
“那你又是怎麼做的?”
葉秋繼續問道。
“我……我是按照您吩咐做的啊!”
褚俊委屈的都要哭了,“鄭省首安然無恙,省首夫人她……”
不等褚俊把話說完,葉秋就冷冷打斷道:“省首夫人不僅挨了耳光,還被人捏碎了腕骨,對吧?”
“可老夫為省首夫人輸送內力了啊!”
褚俊據理力爭道:“隻要睡上一覺,她就沒事了!”
“嗬嗬!嗬嗬嗬嗬!”
葉秋笑了。
被褚俊的話氣笑了。
“我剛才打你一巴掌,你疼不疼啊?”
褚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說葉先生問的這不是廢話嗎?哪有人挨了打不疼的?
“那你覺得,那位省首夫人被打的時候,疼不疼?”
聽到這話,褚俊怔住了。
“如果你晚到了一步,來不及阻止岑平和豐成雙也就算了,可你明明就在現場,為什麼沒有及時露麵?”
“因為……我想看看他們在危難之際,會不會出賣您……”
褚俊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啪!”
褚俊不說這話還好,這話說完,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耳光。
“知道我為啥又打你嗎?”
葉秋指著褚俊的鼻子問道。
褚俊茫然搖頭。
“因為你自作聰明!”
葉秋深呼吸一口氣,“我讓你去東洲省城是保護鄭偉夫婦的,不是讓你去給我檢驗人心的!”
“你知不知道鄭偉和我是什麼關係?是朋友,不是下屬!”
“你幫我檢驗朋友的忠心?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褚俊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隻低著頭,任由葉秋一通臭罵。
“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就給我返回東洲省城,向鄭偉夫婦道歉,取得他們的原諒!”
“啊?”
褚俊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隱世家族的尊者,區區一個省首,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裏。
讓他向鄭偉夫婦道歉?
那也太丟臉了!
“怎麼?覺得沒麵子啊?”
葉秋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不怕實話告訴你,要是你不能取得鄭偉夫婦的原諒,我就讓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是!”
褚俊不敢爭辯,匆匆趕往東洲省城。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所濕透。
葉秋明明身在濱城,怎麼對東洲省城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連自己故意推遲露麵的時間都知道?
越想,褚俊就越是心驚;
越想,褚俊就越是膽寒!
“老大……”
見褚俊的身影消失不見,斬天突然出現在了葉秋身邊,“那老小子也是您的人,您這麼對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的人,是我嗎?”
葉秋瞪了斬天一眼,“沒人知道我身後有修羅殿支持的時候,鄭偉就一直默默支持我,新慕氏的發展也好、修羅殿家屬進駐濱城也罷,鄭偉都出了不少力。”
“轉過頭來,我手下的人卻自作主張,試探鄭偉的忠心?”
“把鄭偉換成你,你會怎麼想?你會不會心涼?”
斬天抿了抿嘴唇,葉秋的話字字在理,他無言以對。
……
“兒子,你急匆匆的把我叫來幹嘛啊?”
政務總署對麵的早餐店內,慕文鬆明知故問道。
“我想給您講個故事啊!”
慕振江笑了笑,“您說,當今大夏最厲害的藥企是哪家?”
慕文鬆故作深沉的想了想,“最厲害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濱城的新慕氏肯定最有發展前景、上限最高。”
“嗯?”
應鴻禧猛然抬起頭,看向了一唱一和的慕文鬆父子。
“我有一個辦法。”
慕振江淡淡道:“隻要能夠實施,新慕氏,大廈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