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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師,你饒了我吧。”
巫博超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始了討價還價,“隻要你願意饒了我,任何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巫博超後悔了。
悔的腸子都青了!
本來,他還想著拚命針對新慕氏,以此抱上向雲的大腿。
雖然他有巫宏達做靠山,但這年頭兒,誰會嫌棄自己的靠山多呢?
而且,和向雲相比,巫宏達這個大夏醫務總署的署長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但巫博超做夢都沒想到,向雲的大腿沒抱上,反倒換來了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早知如此,打死他,他也不敢針對新慕氏啊!
“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葉秋雙目微眯的問道。
“錢!”
巫博超連忙回答道:“我們北城巫家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有錢?”
葉秋撇撇嘴,“我老婆的新慕氏日進鬥金,我會缺你巫家的那點兒錢?”
“額……”
巫博超腦筋急轉,“經過我哥哥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巫家有很多藥方。”
“每一個,都是無價之寶!”
“我可以把那些藥方全都送給您,助新慕氏起飛!”
“切!”
葉秋不屑冷哼,“我是醫道大師,藥方這種東西,我老婆要多少,我有多少。”
“巫家的藥方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我……我……”
巫博超“我”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突然發現,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葉秋卻視如敝履。
巫家上下……
竟沒有一件能讓葉秋看上的東西!
“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心如死灰的巫博超對著葉秋瘋狂磕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和新慕氏作對。”
“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罪不至死啊!”
葉秋挑了挑劍眉,“別求饒了,沒用的。”
“在我眼中,你不如狗。”
“什麼罪不至死?”
“你這樣的垃圾,死了才好!”
這話,原本是巫博超評價新慕氏員工的。
現在,卻被葉秋幾乎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輪到你了。”
葉秋懶得再去理會巫博超,轉頭看向了洪樂。
“啊?”
洪樂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葉大師,什麼叫輪到我了?”
“嗬嗬。”
葉秋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對新慕氏的怨氣,也不小。”
“侮辱新慕氏言語,你說過;”
“驅趕新慕氏受傷員工的事情,你也做過!”
“你是不是以為,把巫博超叫來背鍋,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洪樂嘴角抽搐,心說難道不是嗎?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巫博超都這麼慘了,葉秋還不願意放過自己?
他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唰唰唰!”
就在洪樂胡思亂想之際,熟悉的一幕便再次上演。
葉秋隨意揮了揮手,三根銀針疾射而出。
隻不過這次被銀針射中的,不是巫博超,而是洪樂。
“還有你。”
葉秋的目光落在了掛號醫生身上。
聞言,掛號醫生大驚失色。
合著不止是巫博超和洪樂這兩條大魚,連自己這隻小蝦米也跑不了?
葉秋可是醫道大師啊!
醫道大師,不是應該醫者仁心、慈悲為懷嗎?
但看他的意思……
分明是要趕盡殺絕啊!
掛號醫生本能的想要逃跑。
畢竟,他可不想跟巫博超、洪樂一樣,被人為的變成“漸凍症”患者。
但,掛號醫生掃了一眼周圍的場景,他那顆懸著的心就又放回了肚子裏。
為了防止醫患糾紛,也為了防止醫鬧鬧事,人民醫院的掛號窗口采用了防彈玻璃。
隻要自己老老實實的待在掛號窗口之中,就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當葉秋再次抬起手臂時,掛號醫生非但沒有半點兒害怕,反倒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位醫道大師的腦子,進過水吧?
他是不是覺得,從他手中甩出的銀針,比子彈更有衝擊力?
“葉秋是吧?我真的搞不懂,以你的智商,是怎麼成為醫道大師的?”
掛號醫生一邊出言譏諷,一邊指了指麵前的窗口玻璃,“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防彈玻璃!”
“妄想隔著它傷到我?你怕是還沒睡醒吧?”
葉秋看都沒有再看掛號醫生一眼,而是對著實習醫生說道:“你不錯。”
“留在人民醫院這種齷齪的地方,隻會埋沒了你。”
“去惠民醫院吧。”
“找惠民醫院的院長寧梅,讓她給你安排工作。”
“就說,你是我看好的人。”
話落,葉秋便帶著慕詩瑤和邵磊轉頭離去,獠牙成員們抬著受傷的工人們緊隨其後。
“師父……”
見眾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實習醫生生若蚊蠅的說道:“剛才,我看見有三道銀光,透過窗口玻璃射進來了……”
“嗯?”
掛號醫生先是神色一怔,接著便嗤笑出聲,“你是不是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沒……”
實習醫生搖了搖頭,“我看的很清楚。”
“草!”
掛號醫生啐了一口道:“葉秋沒睡醒,你也沒睡醒?”
“師父,我……”
實習醫生剛要說話,就被掛號醫生揮手打斷,“別廢話了。”
“葉秋不是說,讓你去惠民醫院工作嗎?”
“你收拾收拾,按他說的辦吧!”
“我們人民醫院,不要傻子!”
掛號醫生一臉倨傲,語氣中更是充滿了不可置疑的霸道。
他本就是科室主任,再加上經過今天的事情,巫博超和洪樂肯定會因病隱退。
不出意外的話,他最少也要高升一級。
決定實習醫生的去留,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然而……
“哢嚓!哢嚓哢嚓……”
掛號醫生話音剛落,就有一陣脆響傳來。
他循聲看去,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隻見掛號窗口處的防彈玻璃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碎了。
防彈玻璃,碎了!
“師父,您怎麼樣?”
實習醫生問道:“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我身上有些麻……”
說完,他就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