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慕詩瑤眨了眨眼睛,“你沒騙我?”
“我騙過你嗎?”
葉秋笑嗬嗬的反問了一句。
“好像……確實沒有。”
“睡吧。”
葉秋一邊溫柔的撫摸著慕詩瑤額頭,一邊說道:“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你就不害怕了。”
“好。”
慕詩瑤閉上雙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小秋,詩瑤她……”
餘玲推開臥室房門,輕聲問道。
“她受了點兒驚嚇。”
葉秋的表情異常自責,“是我沒照顧好她。”
“別胡說。”
餘玲嗔怪道:“要是連你這樣都算沒照顧好她,這世上,怕是就沒有無微不至了。”
“你陪著她吧,我去廚房忙活了。”
“等下詩瑤睡醒,也好有口熱乎飯吃。”
說完,餘玲輕輕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你這個死老頭子,倒是清閑!”
她狠狠瞪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慕振海,“你就沒發現詩瑤不太正常嗎?”
“你就不擔心女兒受委屈嗎?”
“不擔心!”
慕振海一臉的義正嚴辭,“有小秋在,沒人能欺負得了詩瑤!”
餘玲翻了個白眼,沒有吭聲。
慕詩瑤從天明睡到了黑夜,葉秋也在她身邊守了整整一天。
“吱嘎!”
午夜時分,餘玲又一次躡手躡腳的推開了臥室大門。
看到葉秋依舊保持著上午的姿勢,餘玲頓時神色一怔。
整整十多個小時了,葉秋該不會一動未動吧?
葉秋的確一動沒動。
他怕。
怕自己一不小心,吵醒了慕詩瑤的夢;
更怕慕詩瑤一覺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自己。
“小秋,你讓詩瑤自己睡一會兒。”
餘玲招手道:“天都黑了,你快出來吃點兒飯吧。”
“媽,不用了。”
葉秋搖搖頭,“我不餓,你和爸吃吧。”
“哎!”
餘玲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為了陪詩瑤,小秋連飯都不吃了?”
見餘玲滿臉無奈的退了出來,慕振海問道。
“嗯,小秋說,他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
慕振海的眼圈微微泛紅,“小秋……是個好孩子啊!”
“老頭子,你之前說的對。”
餘玲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聽得慕振海疑惑不已。
“我說什麼了?”
“有小秋在,就沒人能欺負詩瑤。”
餘玲眉頭緊皺,“可小秋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安。”
“你別忘了,一開始,咱們以為小秋是個喜新厭舊的軟飯男,甚至,還對他破口大罵、百般指責。”
“你說,他會不會因此記恨咱們?”
“不會!”
慕振海想都沒想的擺了擺手,“小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裏沒數嗎?”
“就算看在詩瑤的麵子上,他也不會跟咱們計較。”
聞言,餘玲不但沒有絲毫心思,反倒眉頭皺得更深了。
“可他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就連邵磊和青雲神醫那種大人物,都將他視若神明。”
“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麼偏偏就對詩瑤百依百順、情有獨鍾呢?”
“咱家孩子配不上他啊!”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餘玲對葉秋的了解依舊很片麵。
但葉秋多麼富有,她卻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她敢說,放眼整個濱城,都找不到比葉秋還有錢的人!
餘玲想不通,一個原本指望著範家生活的窮小子,怎麼就搖身一變,成為了超級富豪?
她更想不通,一個妥妥的鑽石王老五,怎麼就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女兒?
慕振海愣了愣。
“老婆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詩瑤哪裏差了?”
“漂亮、上進、善良,還有能力!”
“這樣的好女孩兒,上哪去找?”
“可是……”
餘玲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慕振海揮手打斷。
“沒有可是!”
“你要相信詩瑤能夠證明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我也會加倍努力,讓咱家詩瑤配得上小秋!”
他們的擔心,來源於葉秋的優秀,也來源於對葉秋的認同。
隻有真心將葉秋當成了乘龍快婿,他們才會患得患失。
但慕振海夫婦不知道的是,哪怕慕詩瑤一無是處,葉秋這輩子,也隻愛慕詩瑤一人!
……
翌日,北城侯家。
氣氛壓抑的令人幾近窒息!
一大早,侯家莊園門前就出現了一個金絲楠木的盒子。
本來,侯家的傭人還沒當作一回事。
可就在他們準備將其當作垃圾扔掉的時候,卻偶然間發現,這個盒子,上麵寫著“候達”的名字。
再仔細一看……
這不是骨灰盒嗎?
難道說,這裏麵裝著的,是侯家大少的骨灰?
幾名傭人商量了一下,就將骨灰盒拿給了侯家家主,候達的父親,侯笑。
然後,整個侯家都瘋狂了。
此時的侯笑正捧著骨灰盒,雙目猩紅,渾身直顫!
“兒啊!我的兒!”
侯笑的聲音蒼涼悲愴,撕心裂肺!
侯家眾人深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是誰?到底是誰?”
侯笑仰天嘶吼,“殺了我的兒子,還把我兒子的骨灰送到侯家門前!”
“真當我們侯家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嗎?”
“根叔呢?”
“讓他滾來見我!”
“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麼保護的小達。”
“我要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侯家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吭聲。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見狀,侯笑歇斯底裏的喊道:“愣在這裏幹嘛,快去把根叔給我找來!”
“這個……我們實在是沒辦法讓根叔來見您……”
一名年輕男子向前兩步,聲若蚊蠅的說道:“因為,根叔徹底失聯了。”
“如果我沒猜錯,根叔他……多半也死了……”
說話這人名叫侯安,是候達的侄子。
同時,也是除了候達以外,侯家年輕一代中唯一的男丁。
“根叔也死了?”
侯笑瞳孔猛的一縮,“他可是武道宗師啊!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
侯安回答道:“我估計,達哥跟坤叔應該是在濱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侯安雙拳緊握,麵目猙獰,“有些人,不能惹。”
侯家的繼承人隻有一個,如今候達死了,侯安就是當之無愧的未來家主。
但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候達的死,是整個侯家的恥辱。
而他作為侯家人,自然也是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