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M9慕文鬆父子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十餘名描龍畫鳳的彪形大漢便出現在了大廳。
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光是看著,就知道不好惹。
“誰叫慕文鬆?”
為首壯漢冷冷問道。
“我是。”
慕老爺子心驚膽顫的站起了身,“不知各位朋友找我,有何貴幹?”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慕老爺子啊?”
為首壯漢斜著眼睛,“我聽說,你很牛X呀!”
“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價值四十億的新慕氏股份。”
“你們慕家吃肉,我們兄弟跟著喝點兒湯,不過分吧?”
聞言,慕老爺子嘴角狠狠一抽。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自己正犯愁如何應對眼下的危機呢,就有牛鬼蛇神找上了門。
“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
“我叫蔣林,是濱城地下圈子的無名小卒。”
為首壯漢挑了挑眉毛,“怎麼著?”
“慕老爺子是不是覺得我分量不夠,瞧不起我啊?”
“沒有!絕對沒有!”
慕文鬆連忙擺手,“蔣老大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要是我連您都瞧不起,這濱城,怕是沒有我能瞧得起的人物了。”
這群人明顯來者不善,慕文鬆哪敢擺譜?
為首壯漢撇了撇嘴,看向慕文鬆的眼神中,滿是輕蔑!
蔣林隻是他信口胡謅的名字。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話,虧慕文鬆說得出口!
“蔣老大快請坐。”
慕文鬆諂媚道:“振江,去給蔣老大和各位兄弟泡茶……”
“少套近乎!”
為首壯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老子不是來喝茶的!”
“說吧,你打算給我什麼彩頭?”
“若是讓我不滿意……”
“老子不介意親手送你上西天!”
“哎!”
慕文鬆歎了口氣,“蔣老大,實不相瞞,我被人坑了。”
“您看我像是得了四十億的樣子嗎?”
為首壯漢看了看慕文鬆,又看了看慕振江……
二人目光呆滯,麵如死灰。
哪有半點兒大發橫財的架勢?
反倒像死了爹媽一般,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什麼意思?”
為首壯漢疑惑發問。
“是這樣的……”
慕文鬆知道今天的事情躲不過去,索性就把葉秋算計自己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真的?”
為首壯漢眉頭緊皺。
“當然是真的!”
慕文鬆和慕振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算再借給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欺騙蔣老大您啊!”
“草!”
為首壯漢怒火中燒,“老子急急忙忙的趕來,總得有點兒好處吧?”
“要不然,豈不是白跑一趟?”
雖然他沒聽說過葉秋的名號,但他卻清楚,新慕氏總裁的丈夫,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
所以,他隻能把邪火撒在慕文鬆身上。
慕文鬆父子對視了一眼,“蔣老大,您想要什麼好處啊?”
“五十萬!”
為首壯漢伸出五根手指,“就當作是我們兄弟的車馬費了。”
“五十……萬?”
慕振江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慕家的家業,早已敗光。
現在的他們,就是周家豢養的兩條狗。
別說是五十萬了,拿出來五萬塊都費勁!
“蔣老大,做人要講道理。”
慕振江壯著膽子道:“又不是我們父子讓您帶著兄弟來的,您張口就要五十萬的車馬費,這……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去你大爺的!”
為首壯漢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扇得慕振江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之前在直播節目上公然造謠、抹黑新慕氏的人,是你們吧?”
“兩個滿嘴跑火車的敗類,也敢自稱老實人?”
“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要麼給錢,要麼,給命!”
“該怎麼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們……我們給錢……”
慕文鬆掏出手機,點開了手機銀行,“蔣老大,麻煩您給我一個賬號。”
“我這就把車馬費轉過去……”
慕文鬆怕了。
被為首壯漢的凶殘,嚇怕了!
幸好剛才那記耳光打在了慕振江臉上,若是自己挨了這一下……
不死,也要脫層皮!
“哼!”
為首壯漢給出一串卡號,沒多久,錢就到賬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多向你爸學學!”
為首壯漢抬起手,輕輕拍打著慕振江的另一側臉頰,“乖乖交錢不好嗎?”
“非要挨了打,才滿意?”
慕振江訕笑著點點頭,屁都沒敢放一聲。
“我們走!”
為首壯漢大手一揮,領著一眾小弟揚長而去。
“爸……”
直到眾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慕振江才開口問道:“您什麼時候攢下的五十萬啊?”
“攢下五十萬?”
慕文鬆翻了個白眼,“天還沒黑,你就開始說夢話了?”
“那是周家給咱們的活動資金!”
“啊?”
慕振江愣了愣,“您動了慕氏藥業的公款?”
“不然呢?”
慕文鬆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
“可是……回頭兒周興港追問起來,咱們怎麼交差啊?”
一想到周興港暴怒的嘴臉,慕振江的身軀就止不住的顫抖。
“你居然還想著怎麼交差?”
此時的慕文鬆煩悶不已,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態度,“我看你是耗子給貓當三陪,要錢不要命啊!”
“額……”
慕振江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父親說的沒錯。
剛才那種情況,不給錢,他們父子能不能活到交差的那一天,都是個問題!
“你還愣著幹什麼?”
慕文鬆指著大門道:“快去把門關上,從裏麵鎖死!”
“再來幾個地痞流氓,咱們哭都找不到地方!”
“好,我這就去……”
慕振江不敢怠慢,略顯慌亂的前去關門。
然而……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還不等慕振江來到門前,就又有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穿名牌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另外一人則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體型消瘦,亦步亦趨的跟在年輕人身後。
“誰讓你們進來的?”
慕振江厲聲嗬斥道:“出去!”
“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