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梟他們要走,並且還真的要去救陳嬌,紅衣女修士馬上攔了上去:“幾位別衝動,雖然這樣的大戰是刻意為之,但海戰終究是海戰,現在強行進入戰場實在太危險了。”
“沒事的紅衣姐姐,我的這幾位叔叔都是很厲害的人呢,我們一定會把掌櫃的給帶回來的。”顏童站了出來笑嗬嗬說道,說完還不忘看向諸葛大王問道:“我說的對吧大叔。”
諸葛大王點點頭,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有半點意外,隻要這一戰不是有化神境實力的西方強者出現,當然不會有危險。眾人在紅衣女修士充滿不解的注視下走出富貴樓,到最後也不懂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過待韓梟他們走後,紅衣女修士卻忽然一跺腳,無比懊惱的說道:“糟糕,中計了!”
“中計,怎麼中計了?”趕過來的夥計在一旁低聲問道。
紅衣女修不甘心的說道:“這些家夥把咱們富貴樓禍害成這樣,連一塊靈石都沒留下就走了,他們說去救掌櫃的難道就真的會去嗎,如果他們不去,我們豈不是讓他們給耍了?”
看著紅衣女修憤怒的樣子,一旁的夥計猶豫良久終於低聲開口問道:“可是,就算他們不說這個借口,想要強行離開,咱們也留不住人家啊。”
紅衣女修惡狠狠瞪了身邊夥計一眼,小夥子被嚇得連忙護住腦袋,最後隻聽紅衣女修士氣哄哄的又一跺腳,轉身朝富貴樓走了回去。
韓梟他們再出海後,站在甲板上韓梟忽然笑了起來,問道:“不對,光說那富貴樓是黑店,可我也沒看富貴樓黑在哪啊。”
顏童恍然大悟,連忙在一旁點頭說道:“對呀對呀,他們也不是什麼黑店啊,反而讓鐵錘叔叔把店都給砸了。”
趙鋼蛋嘿嘿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為碰到的是咱們,富貴樓的確實是黑店,但卻是隻有在附近海域時常行走的人才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隻會對過往的黑商船動手,並且是對那些看著不順眼和作惡太多的黑商船動手,頗有幾分俠盜的味道。正是因為這樣的做法,海島上的其他海島倒也不會太為難富貴樓裏的人,畢竟有財大家發嘛,陳嬌也是會做人之人,總能把島上許多大佬打點的妥妥當當,這家小小的黑店也就能順順當當的開了數年,甚至在島上也算是個頗有實力的小勢力。”
“按咱們這次的情況來看,估計平日裏也有不是很熟悉島上情況的人會去‘替天行道’,富貴樓的應對之法應該就是任由對方替天行道,隻不過在擊潰對方之後會從對方身上得到一些好處吧。”想著他們之前的經曆,趙鋼蛋繼續分析道。
韓梟他們都下意識點了點頭,陳嬌開的這家黑店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也僅僅就是有點意思而已了。
柯魯海域,華庭帝國外海海域中一塊並不算很大的海域,陳嬌他們所參加的海戰的戰場正是在柯魯海域上進行。這一戰並非是隻有陳嬌他們所在海島上的海盜參與,這一戰彙聚了附近海域上許多海盜團,當韓梟他們趕來的時候發現就算是海盜的陣營裏都已經有不下百艘戰船彙聚。不過這些所謂的戰船卻並沒有太多戰力,尤其是在韓梟他們看來,這些所謂的海盜戰船,其中大多數都隻能說是漁船了,絕大多數的海盜船都還是貨船改造而成的。
看著這茫茫多的海盜船,趙鋼蛋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次我可沒有實現安排好的人手了,也不知道怎麼找陳嬌了。”
“嗬,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事事走在前麵。”韓梟當然不會指望在這個時候趙鋼蛋還能給他們指出明路來,隨後隨意指了個方向說道:“走吧,從那邊找起,一艘船一艘船找過去,總能找到陳嬌吧。”
海戰盡管已經爆發,但看得出來這些估計也能想明白自己是明擺著被送出來送死的帝國海軍將士們,現在鬥誌也都並不是很高昂,估計此刻那些帝國海軍將士正聚集在另外一個海島上,商議著之後的大戰如何進展。
一艘守護艦慢慢駛入了一眾海盜船中間,一時間海盜的陣營開始顯得有些不太平起來。
在諸多海盜船中,有一艘海盜船雖然不是最大的,但卻絕對稱得上最好。這艘海盜船的甲板上現在一個修士都沒有,隻有瞭望台上的瞭望手始終一絲不苟的觀望著周圍的情況。甲板上沒有人不是戰船實力不足的表現,恰恰相反,很多的時候甲板上沒有人有的時候正是因為戰船上的修士很精銳,所以才會如此。
雖然隻要是戰船,都會有十分寬闊的甲板,但甲板卻從來都是在非戰時才會有修士在上麵行走的。如果是在大戰中,甚至哪怕是隨時可能爆發海戰的情況下,在甲板上站著就是找死的行為。可是船艙裏雖然也很舒服,但對人類來講永遠還是喜歡光明的地方,哪怕是一群海盜。
現在周圍的許多海盜船上都站了許多修士,這一艘甲板上沒有修士出沒的海盜船自然顯得更加出眾。這艘船的戰旗很奇怪,跟其他海盜團看起來無比凶惡不同,這個海盜團的戰旗竟是被塗成了金黃色,並且旗子上麵還畫了一個大大的元寶,元寶上麵寫了一個“陳”字。
若是外人看到這樣的這樣一麵戰旗,自然會感覺十分奇怪,甚至會嘲笑戰旗的主人,但在柯魯海域時常行走的海盜卻基本上都清楚,這艘船就是也算有點名氣的富貴號,而富貴號的船長自然就是陳富貴了。
誰都知道陳富貴隻是一個外號,但人們卻並沒有什麼興趣去探查這位陳富貴的真實名字是什麼。富貴號在諸多海盜船裏的戰力排的上前端,此時自然是要在中心,畢竟就算開戰,這樣的戰力出眾的戰船總是要在之後出戰才是的。
雖是處在海盜船中心,外圍忽然出現的騷動還是讓富貴號上的修士來了幾分興致。唯一在甲板上之上的瞭望手在瞭望台上努力觀望一番後,這才把看到的消息傳給船艙裏的修士。
“什麼?有一艘守護艦靠近?”船艙裏,富貴號船長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疑惑神色:“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帝國海軍是瘋了不成,他們以為僅僅派一艘守護艦就能戰勝我們?”
一旁的大副蹙眉了一會,忽然說道:“船長,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過來招降的?”
“招降?”船長也不禁沉思起來,但最後還是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們沒有招降我們的理由。”這句話,船上的大副未見得能明白其中緣由,但船長也並不想多解釋什麼。
“出去好好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船長揮了揮手,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做完這一切後,她便慢慢朝著一個炮艙裏走去。
炮艙並不算太大,但卻有一種十分獨特的氣息。一般的戰船裏的炮艙都會十分雜亂,畢竟一旦在大戰的時候,炮艙將會是戰船裏最忙亂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可是這個炮艙卻好像是一個居室,隻是這個居室實在簡陋了點,除了有一床被褥外,其餘什麼都沒有,不過被褥卻疊的很整齊,甚至頗有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個炮艙裏的炮手,不管是在大戰還是休戰的時候,都隻生活在炮艙裏,她的性格並不孤傲,甚至為人也很隨和,整個富貴號上的海盜都對這個炮手十分尊敬。並不僅僅是因為她跟船長關係要好,最主要還是因為這個炮手的手段十分高明,事實上富貴號能在柯魯海域裏有現在的威名,有相當大的功勞就是因為這個炮手。
隻是這個炮手,是個白鼠妖。
如果能夠在龐大的海域裏做一個調查的話,也許會有這樣一個結果出現,這是所有白鼠妖中,活得最有尊嚴的一個。這個白鼠妖炮手,名叫白一。
感到艙門被推開,白一卻並沒有轉身,在富貴號上會不敲門直接走進來的隻有陳嬌一個人了。
“外麵好像很熱鬧啊。”白一隔著炮口望向外麵,笑著對陳嬌說道。
“有一艘守護艦忽然闖了進來,也不知道那艘船上的人賣的是什麼關子,不過不管他們是帝國海軍派來招降還是過來刺探消息的,肯定是不可能輕易走掉的。”陳嬌開口說道,隨後坐在了白一身邊。
“這尊靈炮怎麼樣?”稍稍沉默後,陳嬌忽然指著炮艙裏那一尊靈炮問道。
“真的很好,有了這尊靈炮,我感覺我有能力獨自幹掉一艘遠洋艦。”一說起靈炮,白一忽然來了興致,雙眼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白一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興奮起來,陳嬌好像寵溺自己小妹妹一樣拍了拍白一的額頭,說道:“慢慢來,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弄一尊靈柩炮來,讓你的天賦能真正得以施展。”
白一笑著搖搖頭:“靈炮不是單純的威力大就算好的,靈柩炮終究不適合在尋常海戰中出現。”
陳嬌知道白一在這方麵更有見地,剛想岔開話題說點輕鬆的,結果艙門卻忽然被敲響,船艙外水手長急匆匆說道:“船長,不好了,海軍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