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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韓梟的舉動成功吸引了驕陽公主,也同樣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注意,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遠處主戰場上的情況太過紛亂,那邊的人也肯定會看過來。
對修士來講,一直以來最讓人渴望的能力就隻有一種,就是飛行的能力。這世上之所以會有許多研究劍道,然後想要嚐試修煉飛劍的人,不僅僅是因為飛劍的進攻能力更強,而是因為他們想要嚐試讓自己真正做到像上古時代那樣,踩著一把飛劍就可以飛起來。隻可惜這樣的能力雖然人人都想得到,但卻是人人都得不到的能力。
真是就在這個時候,韓梟卻是生生的讓自己停滯在十幾丈的半空中很長一段時間,甚至看起來他真的就好像是在空中漫步一樣,足足在半空中“走”了十幾步後,他才終於又落到了水麵裏,然後整個人都徹底消失在了水麵之上。
這樣的情況真的讓人驚歎不已,現在沒有人確定他到底是施展了什麼樣的手段,不過之前短暫的一段時間飛行確實是很讓人驚訝的。要知道韓梟可不是說在平地上忽然跳起來那麼高,如果真的是在陸地上,一些實力強橫的玄士瞬間跳起來十幾丈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既然是跳,就必然會很快開始下墜。
但韓梟剛才的情況卻是幾乎就是保持在那個高度前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再慢慢的墜落到水裏。看到這樣的手段,就連陳嬌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陳嬌下意識問道。
諸葛大王苦笑著搖頭,說道:“我隻知道是一種妖術,他修煉的功法就是妖術,他叫這種身法為水遁之術,是在一次大戰之後領悟出來的。剛才那種手段隻是最基礎的一種而已,韓梟甚至可以在水裏直接戰鬥。”
“是麼。”陳嬌驚訝的看向水麵,這個時候卻根本看不出韓梟已經到了哪裏,甚至看起來就好像是韓梟不小心溺水身亡了似的。隻是就在這個時候,韓梟卻忽然又從水底下竄了出來,但看到他衝出的位置之後,幾乎所有人又是一陣驚呼。
剛才韓梟第一次從水裏冒出來的時候,當時距離自由號才不過幾十丈的距離,但是距離那些西方海盜船可是還有近二百丈的距離,這些西方海盜船就是仗著自己靈炮的優勢,始終在拉開距離跟韓梟他們作戰。可是不過是陳嬌他們感慨的這個時間裏,再度出現的韓梟竟然已經是從海盜船附近的水域周圍了,這一次韓梟沒有躍起那麼高,但卻仍舊是身法十分輕盈的從水裏一躍而起,然後如獵豹一樣衝上了那艘海盜船。
“水遁之術麼?”驕陽公主忽然低聲嘀咕了起來,在此之前她是親眼看到了韓梟是如何從自由號上一閃而逝,然後就是幾次眨眼的功夫就橫渡了數百丈的水域,直接衝到了另外一艘海盜船上。且不提韓梟戰力如何,光是這份身法之精妙,就足以讓人垂涎了。驕陽公主是很囂張,但不代表她很愚蠢。
不過聽到驕陽公主的話,陳嬌的臉色忽然一寒,語氣裏透著無邊殺意說道:“不要去惦記韓梟的東西,如果讓我知道你想算計他,別怪我不客氣。”
驕陽公主被陳嬌的語氣嚇得一愣,但很快卻又恢複那種賤兮兮的狀態說道:“好,嬌嬌說不讓我算計,我就不算計了。”
“別叫我嬌嬌。”
“好的小陳陳。”驕陽公主自顧自的說道,隻是看向遠處的那艘海盜船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她也是修煉之人,尤其還是出身皇族,什麼東西是好東西自然再清楚不過。隻是想到剛才陳嬌的威脅,她可以聽得出來陳嬌應該並不是在開玩笑。
陳嬌已經被驕陽公主徹底打敗,無力反駁驕陽公主對自己的稱呼,索性就當沒聽到。隻是想著驕陽公主剛才的說法,陳嬌偷偷的又去瞄了一眼正在觀戰的那三個通玄境強者的眼神。這個時候在他們的眼中,陳嬌也一樣看到了貪婪的神色。不得不說,甚至其實就連陳嬌剛才看到韓梟的身手之後,心裏也不禁有了幾分羨慕,並且下意識的也希望自己可以學會這個手段。
常年航海之人自然很清楚這個身法的珍貴程度,修士在海上與人開戰,其實最多隻有一半甚至更少的人是在大戰之中直接被轟殺或者砍殺的,另外一半基本上都是在大戰之後,因為戰船無法繼續航行,最後生生被困死在外海的無盡海域之中的。
如果擁有韓梟這樣的高明身法,被圍困在海上幾乎不可能,什麼叫如履平地,現在韓梟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就算在陸地上,都未見得能有在水裏這麼靈活。數百丈的水域,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轉瞬即逝,他們這些友軍都根本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敵人。
事實上,情況也正是如此,當韓梟忽然之間從水裏衝出來,重重落在海盜船上的時候,船上幾乎所有海盜都愣在了那裏。在這個時候,甲板上甚至才隻有不到十個修士,在此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要在甲板上開戰。甚至這不到十個海盜也僅僅是好像擺設一樣站在甲板上,習慣了跟華庭帝國海軍開戰,越是精銳的海盜反而越是了解海軍的情況。他們知道海軍戰船的優劣勢所在,所以在他們看來,隻要保持住自身戰船的航行速度優勢以及靈炮射程和射速的優勢,就足以在外圍生生滅殺這些帝國海軍。
隻可惜,一切的如意算盤,就在韓梟登船的這一刻徹底被打消。
“有……有敵襲!”躲在瞭望台上的瞭望手足足愣神好一會功夫,這才終於扯開嗓子喊了起來。甲板上散落的幾個海盜緩過神來之後倒是都顯得無比神勇,終究不是之前遇到的那種三流海盜,相互之間對視一眼之後便錯落有致的朝著韓梟衝來,與此同時在下層的船艙裏也開始傳出雜亂的聲音,聽得出來這些海盜們已經應對過來,並且並沒有小瞧韓梟。哪怕隻有一個人忽然登船,他們也打算全力以赴滅殺。
韓梟落在船上的瞬間,海盜船的船身甚至出現微微傾斜,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很奇怪,本就是如鬼魅一樣忽然從水裏跳了上來,身後又背著一個碩大無比的木樁,西方海盜看到這個造型古怪的少年的瞬間都出現短暫失神。
韓梟臉上帶著邪異的笑臉,嘴角始終上揚著,但眼睛裏卻迸發著驚人殺意。
衝在最前麵的西方海盜看到韓梟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驚,常殺人的人自然對殺意最敏感,可就在他走神的些許功夫,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眼前竟是浮現出一張鬼臉。
“鬼啊!”西方海盜大喊一聲向後倒去,退出幾步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鬼,而是剛才那個少年竟是已經衝到自己麵前。想到這,海盜又是一驚,但終究也是身經百戰之輩,往後倒去的同時他已經握住戰刀準備抽冷刺出一刀。憑著這一手他已經斬殺了許多好手,甚至有一次殺了一個聚靈境實力的修士,海盜在出刀的時候仿佛已經看到對方血濺當場的一幕,雖然他隻有凝魂境修為,但眼前這個麵目清秀的少年可能連凝魂境都不如,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自己可能死在這種小家夥手裏。
可就在他自鳴得意的想著殺人奪寶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全身一沉,往日有力的雙臂再也抬不起手中的戰刀,他感覺全身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當他重重摔在甲板上時才終於意識到,這次自己的“拖刀計”終究是施展不出來了,眼神愈發渙散,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至死他也沒能想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無非就是韓梟一走一過,一抬腳踩在了這個海盜身上,然後很不留神的把他的胸口直接踩的塌陷了下去。在甲板上韓梟打的很隨意,甲板上無非隻是一些修為在鑄骨境的海盜,剛才那個被自己一腳踹死的海盜已經是最強的一個。
自由號上,陳嬌緊張的關注著韓梟衝上的那艘海盜船,驕陽公主也有樣學樣,拿著一個瞭望眼看著遠處的戰鬥,不過她一邊看卻一邊撇著嘴說道:“不過如此嘛,就是些拳腳功夫而已。”
對此,陳嬌反而沒有去替韓梟辯解什麼,韓梟的戰力有多古怪她自然很清楚,但這種古怪反而更沒必要說出來。不過跟驕陽公主一樣拿著瞭望眼在看著遠處戰鬥的三個通玄境強者,在看到韓梟的戰鬥方式之後卻是始終緊皺著眉頭。
正如驕陽公主所言,韓梟用的不過就是一些拳腳功夫,別說精妙,就連最普通的連貫都做不到,他的戰鬥給人的感覺就是粗糙,這三個通玄境強者認為如果換成是跟他們打的話,估計僅用三息就可以把他廢掉。但也正是因此,他們反而看得心事重重。
終於,一個通玄境強者放下瞭望眼,看向身邊同伴說道:“不對,肯定不對,肯定哪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