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是,徐神自己寫不出來不要緊,人能把幾乎所有的古詩詞全部背下來,不管是熱門的還是冷僻的詩詞,基本上不用查找就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這樣的本事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來,這可比會寫詩的人要多得多,也更有用的多。”
“你們還真別說,我感覺徐神不是寫不出來,隻寫的不如古人好罷了,普通水準的詩詞徐神應該能寫,但那種為了寫而寫出來的詩詞幾乎沒什麼存在價值,還不如不寫呢,詩詞這東西隻要懂韻律,有點古文底子都能寫幾首,以徐神在古文化方麵的造詣,怎麼可能不會寫?”
“我都能寫,何況徐神。”
“要不徐神來兩首?”
“徐神,題目是現成的,就梅花,來一首。”
“來一首來一首!”
上百萬的沙雕網友一起哄,氣勢還真挺嚇人的,一時間彈幕上全是刷“來一首”的,將其他內容的彈幕全部遮蓋下去。
徐景行倒也不慌,正如剛才某個網友所說,他古文底子這麼紮實,又記下了幾乎曆史上所有的古詩詞,怎麼可能不會寫詩?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
這老話可不是糊弄人的,而是讀的多了真的會自然而然的學會寫詩,韻律什麼的也不用死記硬背,照著著名詩詞往裏套就行,隻要腦子轉得快,肚子裏有墨水,很容易就能套幾首出來。
但也正如那位網友所說,那種套出來的詩詞一般沒什麼含金量,就是為了寫而寫,存在價值不是很高,根本沒必要浪費那個心思。
可麵對這個熱情的網友,他還真有點無法拒絕。
因此笑道:“那就胡亂寫一首,不過誰也不準笑話我啊,嗯,梅花為題,來了,七言的啊,聽好了,一點梅花雪半空,東風吹送海棠紅;可令桃李成春色,絲絲楊柳綠滿城,哈哈哈,見笑了見笑了,真塗鴉之作,打油詩,不登大雅之堂,千萬莫外傳,”說著朝鏡頭拱手作揖。
然而網友們卻幾乎沸騰。
“這特麼是塗鴉之作?”
“臥槽,真的是信手拈來,完全沒有思考,就跟背誦已有的古詩一樣。”
“我剛搜了搜,真的是原創的!”
“徐神牛批(破音)——”
“膜拜大舅哥!”
“六六六!”
“有大手子給分析一下這詩什麼水平麼?”
“咳咳,作為一個古漢語專業的大三學生表示這詩寫的沒毛病,甚至還挺有水準,就算沒達到名句級別,也挺膾炙人口,而且將梅花那種霸氣刻畫出來了,開頭一句就很霸氣,一點梅花雪半空,可以想象一下那樣的畫麵,一朵梅花悄悄盛開卻能橫掃天地間的風雪,緊接著是東風吹送海棠紅,這是連東風都要趕來給這一朵盛開的梅花增色添彩,下闕更霸氣,明麵上寫可以號令桃李楊柳盛開生長,實際上的意思是可以召喚春天的到來!”
“這麼霸氣?”
“難怪讀著就很暢快,確實跟一般寫梅花的詩詞不一樣,格調很大氣!”
“哈哈,跟‘春來我不先開口’那一首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從今天起我就是徐神的頭號腦殘粉,誰也別跟我搶!”
“樓上做閱讀理解的同學也很牛啊,分析的很到位,嘿嘿。”
“徐神,這個水平很高了,完全可以刻在打火機上,或者你自己的作品上,真的,這水平不丟人的。”
“吹爆娜娜哥!”
“徐神真神人也!”
網友們幾乎要把徐景行給吹爆了。
但徐景行知道自己什麼水平,這首詩真放到古代,也就是才子們喝酒時行酒令的水平,要說思想的話確實有點霸氣,韻律也沒問題,但收尾還是欠缺了點力度。
當然,及格是肯定及格了。
用呢也是可以用的。
但隻能是普通手藝人用,比如說他剛出道的時候可以用,現在的安心也能用,唯獨現在的他不能用,他現在的手藝和名氣在首都這塊已經快被吹上天了,而這首詩卻隻是中下水準,硬湊一塊不怎麼搭,而且會被人詬病“為賦新詞強說愁”。
當然了,如果是自己隨便做個小玩意兒然後寫上這麼一首小詩,也是可以的,寫著玩麼,誰也不能說什麼。
不過愛好隻能是愛好,賣大錢的物件上絕對不能用這個水平的詩詞,就算要用,也隻能用別人的,用自己的絕對會惹來更多的閑言碎語,甚至可能會讓買家不滿意。
所以麵對一眾網友的吹捧,他還是很冷靜的,一點也沒飄。
真的。
等一眾網友安靜下來之後,他才笑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夥兒趕緊休息,中獎的不要急,明天安排徒弟給你們的發獎,我也得去睡了,拜拜。”
說完關了直播,卻沒去睡覺,而是繼續幹活兒,沒辦法,他已經在鏡頭前熬了一晚上了,要是再熬一晚上,那太嚇人,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幹個活兒還得偷偷摸摸的幹,真難。
他這麼拚命,是準備把一整套的十二花仙子係列打火機一口氣全搞出來,不然再拖下去,怕不是要拖到猴年馬月。
手頭邊的活兒太多,留給他做這種小玩意兒的時間很少,不抓緊時間,再過幾天就真顧不上了。
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二月的杏花仙子款打火機也出爐了。
杏花仙子的造型相對比較普通,一個感覺就是溫婉,像一個即將出閣的小家碧玉,手持團扇麵帶嬌羞仿佛有話要說一樣,背麵的古詩是唐代詩人劉兼的的《春夜》——薄薄春雲籠皓月,杏花滿地堆香雪;醉垂羅袂倚朱欄,小數玉仙歌未闕。
很好,又是一件不錯的作品。
手藝也更加嫻熟。
看起來可以往這方麵發展一下,甚至可以把玉雕和金銀錯工藝結合起來。
以玉為胎的金銀錯工藝在古代就有,倒不是徐景行獨創,但古代受限於工具和工藝水平有限,玉胎金銀錯並不是很流行,但輔以現代化的工藝和更加精密的加工工具之後,再加上他高明的創作能力和堪比老手藝人的嫻熟手藝,完全可以讓這門相對冷門的工藝煥發出更加動人的光彩。
嗯,回頭就試試。
徐景行一邊琢磨新手藝,一邊埋頭幹活兒。
花了五天時間總算把這一套十二花仙款金銀錯複古打火機全做出來了。
十二隻打火機一溜兒排在工作台上,看上去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十二個用金絲填充的形態各異的花仙子宛若活的一樣在悄悄的綻放著屬於各自的魅力,以至於徐景行都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正琢磨著如何分配這一套打火機的時候,鄭思瑾推門進來,“老板,連先生來了。”
鄭思瑾話音剛落,連潮平帶著連月婷直接闖進來,哈哈笑道:“老弟,好久不見啊,想死我了,來來來,擁抱一下。”
徐景行眉毛一挑,注意到連潮平的目光後,沒好氣的等了這家夥一眼:“你是惦記上我的打火機了吧?”
連月婷在後邊笑著拆台:“徐大哥,我爸天天看你直播,就等你完工過來橫刀奪愛呢。”
“好你個平哥,不好好上班,天天跟小姑娘一樣窺屏,好意思麼你?”
連潮平不以為意的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嘿嘿,老弟,這打火機,分我一半?”
“臥槽,你丫咋不去搶呢?還分你一半?一個也沒。”
“別,老弟哥哥我錯了,不要一半,四分之一,我挑三隻,就三隻。”
“最多一個,多了想都別想。”
“要了親命了,我都想要咋辦?”
“趕緊睡覺去,夢裏什麼都有,”說到這裏一拍額頭:“不對啊平哥,這大半夜的你跑這兒來幹什麼?還帶著婷婷?別跟我說你們父女倆被嫂子趕出家門了啊。”
“想什麼呢,去參加了個聚會,剛回來,路過這裏順道拐了進來。”
“你這作息比我都怪異,我也就大半夜的幹點活兒,你這是大半夜的去別人家做客。”
“你又不是別人,嘿嘿。”
“行吧,看你在嘴巴抹了蜜的份兒上,允許你從裏麵挑兩個。”
連潮平喜出望外,“噌”的躥到工作台前仔細端詳起來,眼神都快鑽到那一溜兒十二隻打火機裏麵拔不出來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個個都喜歡,個個都想要,磨蹭了大半天挑了梅花仙子和荷花仙子。
一個是正月梅花,一個是六月荷花。
徐景行在一旁看的心髒直抽搐,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兩隻,也是雕的最好的兩隻。
正月款那隻之前就講過,是他製作的第一隻金銀錯款打火機,從設計到製作可以說是相當大的用心了,成品也是絕對的精品。
而六月荷花仙子款卻更出色。
荷花仙子不是用單純的金絲填充,而是巧妙的利用金絲、銀絲以及銅胎三種顏色的材質組合成的,整體形象看起來更生動。而且這個仙子的造型和氣質也非常突出,是一個坐在船頭的古裝女子形象,形象端莊大方,麵容飽滿嬌媚,端坐在穿梭於蓮葉之間的小船上正在吹笛子,眉眼微眯,看起來非常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