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刀玉海來說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因為刀玉海不但知道徐景行的身份,更清楚徐景行本身就是一個挺神奇的人物,疑似是傳說中的修行者,就算不是修行者,那也是一個武功高強的絕頂高人。
這樣兩種身份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徐景行本身的輝煌戰績,讓刀玉海怎麼能不多想?
另外,刀玉海自家酒店“鬧鬼”的事情就是徐景行破解的,當時徐景行一進酒店就知道問題出在那尊關公像上,並且把問題解釋的很清楚,雖然理論聽上有有點不倫不類,可是卻又非常通俗易懂。
當時刀玉海就問徐景行是不是專業的風水先生,隻是徐景行否認了而已。
現在,徐景行都承認自己是個風水先生了,他刀玉海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事實都擺在眼前,再不相信,那不成掩鼻偷香了!
要知道,在刀玉海心裏,原本的徐景行就是一個身懷秘術的高人,隻是隨著這些天的接觸逐漸消除了這點印象而已。現在被這事兒一驚,立刻又回想起來他的人當初跟徐景行發生衝突後調查到的情況,又想到了前些天徐景行到他酒店裏的一言一行。
雖然不知道之前的徐景行還不承認自己是個風水先生,現在卻又大方的承認,但這都不妨礙他吧徐景行當成一個真正的高人,嗯,一個戰鬥力強悍並且懂得風水之術的年輕高人。
因此急忙道:“老弟,我可信不過一般的風水先生,我隻信你,那個,老弟,真的,麻煩你跑一趟,之前的帳咱們一筆勾銷,要是不夠,老弟你給個數兒,我絕不還價。”
徐景行聞言更加詫異:“老刀,至於麼?”
“至於,至於,非常至於,”刀玉海陪著笑臉答道。
“那可是好幾千萬呢。”
“別說幾千萬,就算是幾個億我也認了,嘿嘿嘿,能請到老弟你這樣的高人,多少錢都值得,也就是我老刀眼光好,提前跟老弟你打好了關係,要是等老弟你的名氣傳播出去,我花再多錢都不見得有用,”刀玉海連捧帶誇的將徐景行好一頓好誇,而且誇的特有技巧,讓人聽了非常舒服。
徐景行聞言笑了,“我沒記錯的話,我還欠你酒店一尊雕像呢吧?”
“也一筆勾銷,”刀玉海想都不想的說道。
徐景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響才道:“算了,該怎麼算還怎麼算吧,這種事兒算清楚點比較好,至於去你家的事兒,等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給你看看,錢什麼的無所謂,幫我踅摸點好玩的東西就行。”
“好玩的東西?”刀玉海有點懵,“老弟,給個提示?”
“就是你從亂七八糟的道兒上弄出來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太貴重的不要,重器不要,隻要那些不太值錢但是有點奇特的物件,我也不白要,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徐景行似是隨意的說道,就差直接說想通過刀玉海從那些個土夫子手裏找點奇特的物件了。
不是他忽然對明器感興趣了,而是因為他發現古代還真有一些東西值得借鑒,尤其是在修行方麵。
然而,那些文字資料要麼斑駁不純要麼就是純粹的臆想之作,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要麼被人藏起來秘而不宣,要麼就是早早的毀滅在戰火以及其他災禍之中隻有片言隻語流傳下來。
倒是有一些東西通過古玩的方式流傳至今,然而那些不是在各大博物館,就是在私人藏家手裏,他幾乎沒有機會上手。
所以他隻能通過刀玉海這樣的人從那些個土夫子手裏尋找機會了。
反正就算沒他,那些土夫子也不會消停;相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刀玉海就一定會用心收集,這樣反而會有在一定程度上讓那些被土夫子們挖出來的古董得到更好的保存,不至於被糟蹋。
好吧,這算是他的自我安慰,但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相反,還很有道理,博物館裏很多古玩都是以這種方式保存下來的。要不然,很多有曆史價值但沒有多少經濟價值的物件早就被那些個土夫子棄之一旁置之不理了,現在好了,就算是再沒文化的土夫子們也知道,古玩不隻是有經濟價值,還有其他價值。
甚至有些個土夫子們在挖到類似的物件時,會專門尋找相關的門路進行兜售,一副你不收我就砸掉毀掉的架勢。
所以很多相關方麵的藏家以及學者、相關機構甚至會隱晦的發出類似的消息專門收購類似的物件,這樣雖然會損失一些現金,但是也真的能將很多幾乎要被土夫子們毀掉的珍貴文物保存下來。
當然,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公之於眾的,不然會被人說是“助紂為虐”。
然現實是土夫子們幾乎不可能完全被滅掉,而隻要有土夫子的存在,就有打量珍貴的曆史資料類文物被毀,為了挽救這種情況,相關人員是不得不“助紂為虐”,通過這種方式來達到保護文物的目的。
徐景行不過是搭著前輩們開發出來的順風車占個小便宜罷了,順帶著也替相關方麵解決一定的壓力,畢竟,他比那些個清水衙門要有錢的多,而且走刀玉海的路子還比較安全,所以土夫子們會在這種事情上比較用心,隻要發現沒有多少經濟價值的物件基本上就會送到這邊來,不至於隨手丟棄或者破壞。
這麼一想,徐景行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影高大起來。
刀玉海也覺得如此,一臉感激的說道:“老弟放心,我在這方麵還是有些路子的,雖然不多,但可以通過他們把消息放出去,反正老弟你的需求跟那些人的需求不重合,甚至是互補的,多的是人願意做這筆買賣。”
“那就這麼說定了,”徐景行笑笑,跟刀玉海達成了交易意向,具體的交易內容麼,就給刀玉海的家看看風水,而刀玉海則需要給他收集從土夫子手裏收上來的價值不高但有趣或者有特點的出土物。
這樣的交易算不上誰吃虧誰占便宜,算是雙贏甚至多贏吧,皆大歡喜的事情,甚至就連官方都樂見其成,畢竟官方一直在提倡要發揚民間力量來保護文物。
徐景行這樣的就是民間力量,而且是比較雄厚的民間力量,正當其用。
達成交易意向之後,徐景行繼續忙自己的活兒,忙了好大一會兒才一扭頭發現刀玉海還在門口站著呢,有點奇怪:“老刀,還有事兒?”
刀玉海聞言嘿嘿笑道:“是有那麼點小事兒……”
“有事兒不早說,說唄。”
“在這兒?”
“不然呢?”
這時,金小小從一旁走過來:“這裏不用你了,忙你的去吧,”說完又離開了。
也就是徐景行習慣了金小小的性格,不然這日子根本過不下去,哪有跟對象說話都這麼冷淡的。
但是,習慣了以後就會發現,其實這樣性格的女人才是最適合過日子的,雖然平時的言談舉止冷淡了一些,但沒有那麼多勾勾彎彎的心思,更不會恨不得整天黏在你身上,也不會整天查崗監督搞審查,有事兒就說事兒,並且盡可能的簡潔明了,不說廢話。
跟這樣的女人相處起來要多輕鬆就有多輕鬆,如果非要讓徐景行在他這幾個女人中選一個結婚過日子,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金小小。
不是說其他女人不好,更不是說其他女人不適合過日子,而是說金小小這樣的女人最適合過日子。
當然,前提是能適應得了金小小說話做事兒的風格。
徐景行就很適應。
所以他也不磨嘰,點點頭,脫下安全帽朝刀玉海道:“走,做你的車,先回我那兒去。”
刀玉海忙不迭的點頭,還很狗腿的替他拉開副駕駛的門,也不在意他身上的灰土會弄髒車子,直接發動車子往鴉兒胡同那邊開去。
……
四合院裏,徐景行花了十分鍾衝完澡,換上衣服出來,這才問刀玉海:“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刀玉海摸著腦門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弟,是這樣的,我想買一幅畫送人,托人尋摸好久了,本來想直接買下,但是聽人說古畫裏雷多,又不太放心我請的那個鑒定師,所以,想麻煩老弟你跑一趟。”
“就這麼點事兒?”徐景行嗤笑一聲,有點不以為意。
刀玉海苦笑道:“老弟,我知道為了這麼點事兒麻煩你專門跑一趟不太合適,可是這事兒事關我的身家安全,不得不麻煩老弟你,不過老弟你放心,規矩我還是懂的,我想直接給你錢你肯定不稀罕,也不合適,所以,隻要這事兒辦成個,老弟以後三年內你用的紅木全從我那兒拿,怎麼樣?”
好吧,刀玉海還是一樣的會說話,會辦事兒。
先把事情的嚴重性誇大一些讓徐景行不好意思拒絕,然後再給出一個讓徐景行更加無法拒絕的條件,這條件不是直接給錢,而是免費送紅木,而且送的相當委婉,不是說給你一噸兩噸什麼樣什麼樣的紅木,而是說以後三年內的你用多少就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