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市加聯邦這邊有名的鋼鐵之城,在早些年,鋼鐵工業才是這座城市的支柱產業。
而趙心悅家的心悅集團,以及趙心悅父親那邊也是以鋼鐵產業起家的,早早的在這邊建立了分公司,所以趙心悅在這邊還是有些能量的,雖然跟本地的那些真正地頭蛇沒有可比性,但也比舉目無親的遊客要好的多。
所以趙心悅在開辦他的旅遊公司時,主要賣點就在加聯邦這邊,海島更是選擇了就在悉尼旁邊的海域。
有趙心悅這麼個地主在這兒,自然不用擔心被人坑蒙拐騙或者欺負,就算被騙了被欺負了也能找回場子來,不至於束手無策灰頭土臉的溜回國內訴苦。
就像參加這種拍賣會,別人可能需要提前報名,還得繳納押金,有的甚至還要審查資格,但在趙心悅這兒就是簽個字的事兒。
進入會場之後,趙心悅他們更是得到了很周到的服務,甚至有服務生給他們開了一瓶紅酒,這讓周圍一眾華人麵孔直瞪眼。
不過徐景行和趙心悅卻不管這些,雖然他們不怎麼喝酒,但卻挺享受這樣的服務。
順帶著,他們還拿到了主辦方的內部資料冊,也就是這次拍賣會的拍品名單以及高清圖片合集,這能讓他們能更加直觀、詳細的了解到這些拍品的成色。
當然,這不是說拍賣會不讓參拍者了解拍品的資料,相反,拍賣會準備的資料也挺齊全的,不過並不會直接交給這些參拍者,而是在拍賣的過程中將每一件的拍賣品的詳細資料都公布在大屏幕上,拍一件,公布一件,然後再由參拍者決定是否拍賣。
這樣一來,參拍者事先並不知道這次拍賣會有什麼樣的物件,想要參加,就隻能跟著拍賣公司的節奏走,雖然可能會打消一些顧客的興趣,但也能更深程度的挽留住那些已經參拍的顧客,甚至可以借此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借此來吸引顧客。
雖然這樣的小花招上不得台麵,可是,對國內來的遊客卻非常有效,因為能來加聯邦這邊旅遊的遊客,經濟狀況基本上都不差,相對而言比較舍得花錢,而且比較好麵子,稍微用點小手段就能讓他們進入拍賣會場。
一旦進了會場,那還不是任由主辦方宰割。
當然了,這些主辦方也不會太過分,隻會耍點小花招,像是找托兒、不提供拍品資料、以次充好等等,幹的都是其他拍賣公司都幹的事兒,至於拍賣品的質量,怎麼說呢,跟其他拍賣公司也差不多,有真有假有好有壞,整體檔次較低但也不至於全是贗品,更不會仗著勢大強買強賣。
畢竟,人家做的也是細水長流的生意,而不是一錘子買賣。
這也是趙心悅願意帶徐景行過來的原因,如果這拍賣會不夠正規,她才沒興趣呢。
隻是當徐景行簡單翻過拍品資料的合集之後,實在沒什麼興趣,因為這些拍品的品質很一般。
說一般都是客氣話了,說點不客氣的,這些拍品根本就是一堆大路貨和若幹贗品的集合,根本沒法兒看,真要拍下來,都不夠帶回去的路費呢,隻有寥寥幾件小精品還算可以入眼,但是那幾件小精品的定價很高,一看就是主辦方用來釣魚的。
現在的白皮佬們也鬼的很,這拍賣公司出麵的都是白皮,但是實際上每個公司都有若幹個懂行的華人在主持大局,最起碼也要有一兩個高水平的鑒定師在,基本上不會看走眼。
所以,想在這種地方撿漏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碰到那些連專業鑒定師也不認識的存在,也就是徐景行比較看重的有靈氣或者物性較強甚至凝聚出了本性的物件。
隻是那樣的物件實在太少,國內都不很常見,怎麼可能出現在悉尼這種加聯邦都排不上號的小城市裏?如果是澳洲那個悉尼,到還有幾分可能,這邊這個悉尼還是算了吧。
嗯,就當是散散心長長見識看看這些人怎麼忽悠國內來的遊客吧。
徐景行百無聊賴的想著,忽然發現一隻小手悄悄的摸到了自己的腿上,並且像蛇一樣慢慢的往上爬……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抓住那隻蛇一樣的手掌,壓低聲音道:“別亂來!”
“奴家可沒亂來哦,很有分寸的,力道恰到好處,包老爺舒服,”趙心悅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嘴唇邊舔了一圈,用很低的聲音膩膩的說道。
咳咳咳。
徐景行緊張的扭頭四顧,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這才慢慢的鬆開手,同時低聲笑道:“女人,我總覺得你被開發出了奇怪的屬性。”
“老爺教育的好。”
“妖精啊……”徐景行仰天長歎。
“人家是小奶牛呢。”
“你是想說……讓我吃奶嗎?”
“對呀,老爺好聰明。”
“等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什麼要等晚上?現在也可以哦,人家保準不會大叫大喊……”
“你能喊得出來才怪呢!”
會議室的主席台上拍賣師正在激情四射的誇讚麵前的拍品,碩大的電子屏上投射著拍品的詳細資料,台下一群華人麵孔正爭先恐後的報價,服務生們有條不紊的在會議室裏穿梭。
可他,卻在享受著小奶牛的服務。
半個小時後,趙心悅紅著臉直起身子。
“咳咳,趕緊聽課!”
“聽課?”
“額,我是說,看拍賣,哇,這件拍品有點意思哎,”徐景行隨手指著主席台上正被拍賣的一件拍品說道。
“有什麼意思?”趙心悅掃了兩眼,有點不明所以,“你不會是糊弄我吧?”
事實上還真是糊弄趙心悅,或者說是轉移趙心悅的注意力,他實在是不敢再來第二次了,隻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畢竟這事兒要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就算他天賦異稟,也經不住一天這麼多次的付出啊。
仔細算算,從跟趙心悅在一塊的那天晚上起,到現在,每天都要付出好幾次,幾乎一緩過勁兒來就要來一次,這樣下去,就算是他也要被榨成人幹兒。
所以為了轉移趙心悅的注意力,他隨手往主席台上這麼一指,準備隨便找點話題忽悠一下,以他的記憶力和理論知識,完全可以把趙心悅忽悠到找不到北。
然而,當他仔細觀察台上的那物件時,忽然就愣住了。
為什麼?
因為那物件,竟然是一件小極品。
能被他當做是小極品的物件就沒有一件是普通的,不是市場價值不菲,就是擁有特殊的內容。
台上的物件就是一件擁有特殊內容的老物件。
具體點說,台上正被展示的是一件和田白玉方形牌。
玉牌是很常見的玉器,玉質也隻能說不錯,是白玉級別的料子雕的,是老物件,雕工和包漿都能證明那枚玉牌有了一定的年頭,但也僅此而已,在普通人眼裏,這就是一枚普通的老牌子,並不算稀奇,國內也就三兩萬塊錢的樣子,兌換成加元才三四千而已。
當然,在拍賣會上這些物件的價格肯定會比市場價稍微高一些。
可是拍賣會給出的起拍價也不過五百加元而已,也就是兩千五百塊錢,都不夠吃一頓飯呢。
然而在徐景行眼裏,這枚玉牌裏不但有不少的靈氣,還凝聚出了本相。
最關鍵的是,這枚牌子的本相跟常見的本相不同,本相不是單一的形象,而是複數的形象,也就是說本相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物件,而是若幹人和物件的組合,而且這本相跟牌子上的圖案幾乎完全一致。
這牌子的尺寸不是很大,長八公分,寬五公分,正麵雕著一幅民間百戲的圖案,圖案中的人物形象很簡單但很生動,有平民有官員有商人還有乞丐兒童老人等等形象,更有哪些表演百戲的雜耍藝人,林林總總足有三十多人,三十多個人物形象加上十多種雜耍戲法所需要的道具和空間,將整個畫麵填充的滿滿的,但是卻有不顯擁擠,反而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甚至還留有空白,這玉牌的作者在畫麵布局方麵相當有一手。
除了畫麵布局外,雕工也非常出色,隻用最細的線條就把畫麵中的人物和道具全部勾勒出來了,甚至連路邊房屋的窗戶棱都沒忘記,而且不管是人還是事物都刻花的非常逼真,尤其是那些雜技和戲法,甚至比人物形象還要生動,就跟真的在看戲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