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帶著畫和古董返回停車的地方時,譚英還在那兒守著。
譚英見他帶著東西安全返回,明顯的長出一口氣,“小徐師傅,你真厲害,這麼快就把這些寶貝找回來了,效率沒的說,對了,對方人呢?”
“放走了,”他將手裏的物件放回到車上這才回答道。
“放走了?”譚英有點不太相信的樣子,不過也不怪她滿心狐疑,因為徐景行之前可沒一點心慈手軟的模樣,殺人的時候相當幹脆,完全就是“沒有感情的殺手”的模樣,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所以,這樣一個人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仇人?
徐景行卻沒心思解釋什麼,直接發動車子風馳電掣一樣朝市區開去。
二十分鍾後在市區一個路口追上了小董的北鬥星,殷曉靜和林小雅都在裏麵,兩個女人沒有遭受傷害的跡象,精神狀態也還可以,尤其是殷曉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眼神跟平時沒多大差別,而林小雅的眼神中則多了些殺氣還有一些不甘心。
兩個女人的狀態讓他徹底鬆了一口氣,一把將殷曉靜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打著,同時低聲安慰道:“沒事兒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殷曉靜則趴在他懷裏低聲道:“我沒害怕,就是擔心再也見不到你……”
“怎麼會,咱們可是要白頭偕老的,”他在殷曉靜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把她送到車上,又抱了抱林小雅,這才對小董道:“小董,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兒盡管找我,半島的辦不到的我都幫你辦。”
小董有點靦腆的笑笑:“徐哥,不用客氣,都是湊巧,我其實沒幫上什麼忙。”
他卻沒繼續跟小董說客套話,隻是使勁兒在小董肩膀上拍了兩下,“先回去吧,改天我讓你嫂子做一頓好吃的感謝。”
“嘿嘿嘿,”小董忙不迭的點點頭,他雖然不敢居功,但拉近跟徐景行之間的關係這種機會,他是如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作為雲升茶樓的夥計,他非常清楚徐景行的來曆和實力,徐景行的來曆還沒什麼特別之處,可徐景行的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讓雲升茶樓裏的知情人們瞠目結舌。
能跟徐景行這個級別的高手搭上關係,別說小董,就是小董的老板也會一樣興奮。
這時一輛寶馬跟著在旁邊停下,一個大個子從車上下來,腆著臉朝這邊走過來,遠遠的喊道:“小徐師傅。”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他狂揍過一頓還敲詐過的譚海。
看到譚海,他的臉色陰沉下來:“你怎麼在這兒?還不服氣?”
譚海急忙搖頭:“我是來幫忙的,真的,不信你問問小董。”
這時小董也趕緊點頭:“徐哥,我能救下嫂子兩人,還真多虧了這個哥們幫忙,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就隻能悄悄對的盯著,當時看押嫂子她們的有六個人呢。”
“什麼情況?具體講講。”
情況其實很簡單,就是小董在返回市區的路上再次發現被綁著的殷曉靜和林小雅,但綁匪有六個,他隻能悄悄的跟著,這個時候被譚英帶出來的譚海也到了,譚海可不管那麼多,憑借著“自己人”的身份攔下車,然後仗著實力高強直接把那六個綁匪給放翻,把殷曉靜和林小雅救了出來。
然後小董才出麵,打電話通知徐景行。
也就是說,殷曉靜和林小雅能那麼快被救出來,譚海才是關鍵人物,小董反而隻有在旁邊喊666的份兒。
聽了小董的講訴,徐景行上下打量譚海兩眼,又回頭看了看譚英:“這個人情我一樣記下了,回頭見,”說完跳上車開車離開。
人情就是人情,不管譚海當時是怎麼想的,有什麼目的,也不管譚海之前做過什麼,救了殷曉靜和林小雅卻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當然,他也沒打算賴賬,隻是現在確實不是閑聊的時候,所以隻能把這個人情記下。
開車回到租住的地方時,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他去接殷曉靜下班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雖然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了來回的路上,但對他而言真的跟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尤其是在殷曉靜脫離危險之前的那段時間,他更是度日如年。
以至於一回到住的地方,他竟然罕見的感覺到自己有點疲憊,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心好累”,就是那種精神高強度長時間緊張之後忽然放鬆下來的感覺,恨不得能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覺才過癮。
不過他當然不會急著睡覺,而是抱著殷曉靜好好的安慰了一頓,確定殷曉靜真沒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這才真的放心,然後跑到廚房去弄了點吃的,跟殷曉靜、林小雅兩人一邊聊一邊吃,再次了解了一下情況。
情況跟他猜的差不多,殷曉靜確實是被那輛幾乎完全相同的卡宴給騙到了,當她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直接被人拉到車上綁了起來,然後才有了後邊這一連串的事情。
至於兩人被二次綁架,那則是純粹的實力不濟,按照林小雅的講訴看,拿著煙杆的黃雀實力很強,幾乎完全免疫林小雅的神識攻擊,頂著林小雅的神識衝擊衝到出窗口,簡單的粗暴的一拳砸下來就把林小雅撩到了。
免疫神識攻擊?
徐景行暗暗琢磨片刻不得要領,不知道那屬黃雀的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沒關係,他的攻擊方式並不依賴神識,甚至都不怎麼使用神識,所以他對對方免疫神識攻擊這一依仗並不在意,隻是對對方的身份比較好奇,忍不住問林小雅:“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嗎?金二手下有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林小雅非常果斷的搖搖頭:“在遇到你之前我基本上天天跟在金二身邊,所以金二手下的高手我都認識,絕對沒有這樣一號人物,這人的實力跟金誌剛在伯仲之間,如果真是金二的手下,如論如何也不可能一麵都不露的。”
果然如此。
他對這個答案並不覺得意外,甚至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