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笑道:“當然治好了,你不信啊?要去驗證一下嗎?”
殷曉靜當然願意相信徐景行,但是吧,理智又告訴她這種事兒實在有點玄乎,畢竟她沒有親眼看到整個治療過程。另外,徐景行在她心裏一直有點神神秘秘的,也想借機了解一下徐景行的生活圈,因此使勁兒點點頭:“當然要 驗證一下了,哼,我可不想你被人當騙子抓起來。”
他哈哈一笑,“ 沒問題,不過得等人家祖孫兩個哭完了再去驗證。”
“哼,”殷曉靜佯裝不服的哼了一聲,眼巴巴的望著書房的門,顯然非常好奇,隻是她可知道鄧青琪正調皮的繞著她轉呢,還試圖跟她的本相溝通,奈何她的本相確實隻是普通人水準,到現在為止都沒睜開過眼睛,跟鄧青琪這種異類真沒法比。
不過殷曉靜的本相也確實有長進,在鄧青琪嚇唬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有相應的動態,會露出一種類似於受到驚嚇一樣的神態,跟那一身淡綠色的漢服搭配在一起,顯得很是呆萌。
十幾分鍾後,鄧老太太和鄧彩琪終於從書房裏出來了,一出門,鄧彩琪就往徐景行麵前跪倒。
徐景行大驚失色,趕忙攔住,“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這兒可不興這一套。”
鄧老太太在一旁道:“小徐師傅的大恩大德,我們鄧家沒齒難忘,可我們實在沒什麼好報答的,隻能這樣……”
“別,您已經能付了報酬了,先不說給我裱畫的事兒,光是那通靈八法就遠超我的付出,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你們的便宜,欠了你們的人情,”他連忙客氣到。
當然說歸說,其實雙方心理都清楚,身外之物和身家性命是不可能劃等號的,通靈八法雖然珍貴,但跟鄧彩琪的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要知道,鄧彩琪可是鄧老太太乃至於鄧家唯一的傳人了,如果鄧彩琪死去,那鄧老太太這一支就算絕後了。
就算到了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思想開放的年輕人,估計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這一支真的就此絕後吧?更別說鄧老太太那種對家族傳承看的非常重的老人了。
再說了,如果沒有了鄧彩琪,那鄧家傳下來的那些個寶貝也好,存款也罷,又或者是珍貴的“通靈八法”,又都有什麼意義呢?
更何況徐景行也不是把“通靈八法”拿走,隻是看了一遍,勉強算是複製了一份在大腦中而已,並不影響鄧家人繼續修煉這“通靈八法”,對鄧家而言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可是徐景行卻是實打實的把鄧家這一代唯一的傳人給治好了,這樣的恩情對鄧老太太而言說是大過天都沒問題,相對而言,區區一個叩頭禮還真不算什麼。
隻是徐景行不習慣這種禮節,順帶著說了兩句客套話而已。一番推讓之後,他還是沒接受鄧彩琪的叩頭大禮。
鄧老太太見狀一咬牙回到裏間,將裝著那幅《玉崖鬆意圖》的盒子取出來,雙手捧著遞到徐景行麵前:“小徐師傅,這畫務必請你手下。”
“鄧先生,我之前就說過,我絕對沒有貪圖您這畫的意思,”他神色嚴肅的將畫推回去。
鄧老太太卻也同樣嚴肅的說道:“小徐師傅,彩琪的情況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把她隻好,對我們鄧家而言也絕對不是一幅畫或者一套修行法門能比的,那修行法門就別說了,估計對小徐師傅你已經沒什麼用了,這畫也不過是比較值錢而已,也不足以抵消你對我們祖孫倆的恩情,隻是我們家裏出了這兩樣東西還算比較值錢外,再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那也不行,咱們之前不是這麼說的,您硬要這麼做,是要陷我於不義。”
“可是小徐師傅你要是不接受的話,豈不是也陷我鄧家於不義?”鄧老太太也苦笑道。
這時,鄧彩琪做到徐景行身邊,摟著他的袖子柔聲道:“徐大哥,你就收下吧,不然的話我和奶奶都於心不安的,再說了,這畫留在我們家裏怕是不太安全,我奶奶說已經有人在打這幅畫的注意了,雖然我奶奶拒絕了,但我擔心對方會生出歹心。”
“什麼意思?有人知道你家有這幅畫?”他有點吃驚,鄧家傳家這麼久,不至於連這點秘密也保守不住啊,鄧老太太那麼精明, 更應該清楚財不露白的道理才對,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盯上。
鄧老太太苦笑著解釋道:“說起來也不怪別人,隻能怪我太心急,兩年前遇到一個同行說有機會治好彩旗的病,隻是花費頗大,意思是要巨額報酬,但對方又明說不要現金,我一激動就把這畫拿出來了,隻是沒想到治病的事兒對方一拖再拖,卻一再表示想買這幅畫……”
“這,您不賣,他們總不至於真的明搶吧?現在都這個社會了,您把畫往銀行裏一存,對方就算再有能耐,敢去銀行裏搶嗎?”
“唉,如果那麼簡單就好辦了,可對方跟小徐師傅你是一類人,而且社會關係非常複雜,我們祖孫兩個真惹不起,甚至我擔心有可能會連累彩琪,之前彩琪那個樣子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總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看到寶貝就綠了眼睛的餓狼,可現在彩琪好了,我,我不敢去賭啊,”鄧老太太說到這裏真是滿臉愁容,愁的褶子都快擠成一團了。
徐景行聞言也皺起眉頭,心裏大致明白了鄧老太太的想法。
如果老太太沒說謊的話,這是打算把風險轉移到他的身上呢。
果然,老太太不等他拒絕,就直接說道:”小徐師傅,不是我恩將仇報,而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守住這幅畫,這畫在我家裏是罪,但在你手裏則是無價之寶,如果你拒絕,我就隻能把這畫捐到首都故院了。”
這話說的,把畫捐給首都故院竟然是沒辦法的辦法,寧肯白送給他徐景行也不願意捐出去,這是對首都故院有多大的怨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