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玄陽法師

������吸取了教訓以後,徐景行當即委托金小小幫忙買了兩台單反,一台店裏用,一台他自己用。

他自己用的時候不太多,也就拍個風景照,或者偶爾拍拍自己的作品。但店裏卻要經常用到,因為店裏這些物件都要做宣傳的,不管是通過網絡渠道宣傳還是通過實體廣告牌宣傳,肯定離不開高清的照片,沒有一台好點的相機還真不太方便。

當然,光有相機還不行,還得學會拍照。

為此他又給李若蘭布置了一份作業——學習攝影和單反使用技巧。

李若蘭嘴上叫苦不迭,可心裏卻美滋滋的,因為這意味著那台單反絕大部分時間都歸她使用了——那可是四萬多一台的萊卡相機啊。

在相機到手的第二天,徐景行也收到了玄陽法師的電話,“您就是在小青山為呂祖塑像的徐景行徐大師?”

他雖然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法師們不感興趣,但也沒興致挑釁這些人,因此很客氣的說道:“您客氣了,我是徐景行,但不是什麼大師,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雕從業者。”

“徐大師虛懷若穀,頻道深感欽佩,”玄陽法師文縐縐的恭維道。

他可懶得相互恭維,太浪費時間了,也太墨跡了。因此直接問:“玄陽法師,您收到我的郵件了?”

“對,我跟我師弟他們也去小青山祭拜過了純陽祖師,不得不說,小徐大師的手藝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巧奪天工,”玄陽繼續奉承道。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玄陽說的純陽祖師就是指呂祖呂洞賓,呂洞賓號純陽真人,所以道士們有時候也口稱“純陽祖師”。不過他可不想跟這個玄陽探討這些內容,而是直接問:“那麼,玄陽法師,這次競標算我獲勝了?”

“不不不,當然沒有,”玄陽連忙否認,“雖然我個人認為徐大師是最合適的人選,但畢竟不是小事兒,光是那根從緬國運進來的巨型紅木樹根就非常珍惜,容不得有半點馬虎,所以我們還需要當麵談談,交流一下更細致的想法和構思,然後才能確定最終人選。”

擦,不就是雕一件風水道具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建造什麼超級摩天大樓呢!

他暗自吐槽兩句,然後好奇的問:“玄陽法師,那我可以問一下,跟你們麵談的除了我以外還有幾位?”

“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徐大師也無妨,除徐大師外還有兩位老先生,那兩位也是半島地區有名的木雕大師,”玄陽囉裏囉嗦的回答道。

還好,總共也就三個人競爭,勝率應該挺高的。

想到這裏,他笑了一聲,“多謝玄陽大師坦誠相告,您給個時間和地點吧,時間合適的我話我上門拜訪。”

“貧道會在金福酒店的六樓612號房間恭候徐大師光臨。”

“金福酒店612號房間,我記住了,那麼玄陽大師,還有別的事情嗎?”

“貧道想說的都說了,就此祝徐大師萬安。”

“玄陽法師萬安……”他扔下這句話後急忙掛上電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暗自吐槽:這道士真特麼的囉嗦,簡直要命,說的累,聽的也累,這不知道這習慣是怎麼養成的,聽他講話跟碰到了神經病差不多。

吐槽歸吐槽,該去麵談也得去,說是麵談,其實就是麵試,至於麵試結果,這個他就算再有信心也沒用,也要看最終結果,如果這道士硬是不選他,他也沒辦法不是?

他剛放下電話,金小小敲門進來,麵色古怪的說道:“你瀟哥來了。”

“瀟哥?”他一臉愕然。

金小小點點頭,然後閃身一讓,門外站著的那人不是鄭瀟瀟還能是誰?

此時的鄭瀟瀟穿著一身很普通的休閑裝,神態還是以前那樣溫和,眼睛裏帶著笑意,柔和的問:“徐子,不歡迎我?”

“徐子?”他的嘴角抽搐兩下,難道自己小時候就是這樣被人稱呼的?要是再加個“小”字,就成了“小徐子”,幸虧沒有加那個“小”字,不然都沒法見人了。

不過他還是麵帶笑容的站起來,“瀟哥,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說著目光向外看,沒有看到朱立行和韓剛兩個人,有點好奇,“你那兩個跟班呢?”

“他們不是我的跟班,是我的朋友,隻是聽說我來島城了,才跑過來跟我聚聚的,”鄭瀟瀟溫和的笑道:“說起來,他們倆也在島城混飯吃的,說不定以後你們還有打交道的機會呢。”

“哦?朱立行看著像個公務員,那韓剛呢?不會是混道兒上的吧?”

“沒錯,老朱在戈壁城市市府任職,不過剛子可不是什麼混道兒上的,他開了一家搏擊館,聽說在島城還挺受歡迎,有空帶你過去玩玩,相互認識一下,他那人性格有點囂張,不過為人還是很不錯的,”鄭瀟瀟溫和的笑道。

他則擺擺手,“算了,我也忙得很,可沒時間像你們一樣滿世界逍遙,對了,你來找我什麼事兒?”

鄭瀟瀟也不生氣,笑問:“就不能找你敘敘舊?”說著扭頭看了金小小一眼。

金小小見狀直接轉身就走,順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你這個店長脾氣挺大,不過倒是挺識趣,人長得也不醜,就是這穿著打扮……”鄭瀟瀟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在他工作間的一張沙發上坐下,還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您有事兒就說事兒吧,”他坐在鄭瀟瀟的正對麵,就那麼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他雖然知道這個“瀟哥”沒什麼惡意,但對對方的底細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對他知根知底,這種感覺很不好,也必須掌握主動才不至於被牽著鼻子走,不然的話就更難受了。

鄭瀟瀟依然不生氣,笑道:“我給平哥兒打過電話才知道你失憶了,連他都不認識,這感覺很奇怪,我們都認識你,可我們在你眼裏卻是一群陌生人,你說我該說點什麼好呢?”

他撇撇嘴,“知道自己是陌生人,那就啥都別說,等我的記憶恢複了再好好的敘舊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