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看到於涵青出現在自家門口,吃驚的瞪大眼睛,“小……”本來想喊小青的,但立刻改口,“於醫生,你怎麼來了?”
於涵青麵帶羞愧,臉色微紅,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低聲道:“徐景行,對不起……”
“啥?”徐景行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神向自己道歉了?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在派出所見到的於涵青是假的不成?
“對不起,我,我誤會你了,”於涵青顯然很少給人道歉,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自信,不但不敢直視徐景行的眼神,說話都結巴起來。
“什麼誤會?”徐景行自詡腦子夠靈光,可這個時候也滿腦子漿糊,不知道於涵青到底誤會了什麼。
於涵青咬著嘴唇,結結巴巴的解釋一遍。
原來,於涵青聽徐景娜說徐景行被警察帶走了,當時她吃了一驚,趕忙詢問情況,然後得知徐景行是因為跟人發生爭執進而把對方打傷,踢斷對方兩根肋骨。
聽到這個消息,於涵青心裏那個失望勁兒就別提了,在她的印象中,徐景行一直是個非常沉穩的人,可這麼一個沉穩的人卻偏偏做出逞凶鬥狠的事情來,失望之下,就不想多管閑事兒,但想到徐景娜離不開徐景行,這才勉為其難的出手相助,然後就有了派出所那一番話。
本來已經對徐景行的好感喪失殆盡,可是又在跟父親的聊天中得知其中另有內情,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徐景行這是被人陷害了,而禍根竟然是她自己。
然後就跑到徐景行這裏道歉來了。
徐景行聽明白事情的原味,故作灑脫的擺擺手,“這不怪你,是我太衝動了,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還被拘留著呢。”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鄧宇超針對,”於涵青低聲說道。
“我就知道是那個心眼比真還小的娘炮幹的好事兒,”徐景行故意露出些憤憤不平的表情。
“對不起,都怪我……”於涵青繼續道歉。
徐景行連忙擺手,“這事兒怎麼能怪你,你又沒做錯什麼,再說了,我也沒什麼損失,連根頭發都沒掉,反而體驗了一把派出所過夜的趣味,嘿嘿,別說,感覺還挺不錯的。”
“你……”於涵青是真心實意的道歉,但被徐景行打諢插科的這麼一鬧,氣氛立刻沒了。不過她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她一直擔心徐景行會耿耿於懷的不原諒她,因為她在派出所那番話確實挺狠挺傷人的。
徐景行可不知道於涵青在想什麼,見她笑了,也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心裏肯定有點不太舒服,但看到她的笑容,就覺得一切都值了。麵對於涵青,他確實沒什麼脾氣,沒辦法,誰讓於涵青是他的夢中情人來著。
男人啊,那點可憐的矜持……
站在門口閑聊幾句後,於涵青忽然帶著一絲幽怨的語氣問:“你還在怪我,對吧?”
“啊?沒有啊,我從來沒怪過你,”徐景行急忙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請我進你家坐坐?難道屋裏藏著一個美嬌娘怕我看到?”於涵青笑盈盈的反問。
徐景行還沒在於涵青身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一時間被她美美的表情給迷的神魂顛倒,丟了魂兒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
“喂……”於涵青被徐景行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俏臉微紅,抬手作勢要打他。
“咳咳,”徐景行回過神來,咳嗽一聲,急忙轉身,把於涵青讓進來,“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亂。”
“挺好的,”於涵青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同時讚道。她還真不是客氣,因為院子雖然有點破舊,但絕對幹淨,地麵上甚至看不到一片樹葉,各種雜物擺放得井井有條,也沒什麼不好聞的氣味兒,牆邊還有一小片開的正旺杜鵑花在點綴,給人非常溫馨的感覺。
院子裏幹淨,屋子裏更幹淨,窗戶都是被擦的一塵不染,地麵桌麵牆麵麵麵整潔,跟人們印象中的農戶人家完全不同。
當然,這都是安心的功勞,這姑娘就沒有個閑下來的時候,總要找點活兒幹才覺得舒服,而且什麼活兒都幹,什麼活兒也都能幹好,勤快的不像話。
徐景行勸過幾次,安心每次都嗯嗯的點頭,結果一轉身又去幹活兒了。他除了苦笑也隻能隨著她了,不過在心裏暗暗琢磨是不是該給她發雙份的工資,這年頭找個這麼勤快的保姆也得花不少錢呢。
這不,他領著於涵青一進門,這姑娘立刻迎上來,甜甜的喊了一聲“於醫生”,然後就去泡茶了。
於涵青坐下後,將一直抱著的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推到徐景行麵前,“呐,送給你,算我的歉意,不準拒絕哦。”
徐景行訕訕一笑,“這這麼好意思……”
“快打開看看,不合適的話還能去換。”
收到夢中情人送來的禮物,那是怎麼樣一樣體驗?
徐景行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反正他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心情很是激動,呼吸之間,腦海裏閃過很多問題,比如:裏麵裝著什麼?有沒有別的涵義?等等。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挺鎮定的,表情甚至有點小隨意,手指一劃,劃開包裝盒上纏著的膠帶,打開,取出一個比鞋盒還要大那麼一點的木質盒子,盒子看著還算精致,是柏木做的,上邊有機器雕的圖案,角上鑲著銅質的仿古包角,鎖扣和合頁也是同樣的款式,看起來倒是有點古韻。
打開之前,他悄悄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掀開盒子,然後看到一套嶄新的雕刻刀。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他還是驚訝的瞪大眼睛,“雕刻刀,謝謝謝謝,太感謝了,我正缺這麼一套呢,不錯,是好東西,挺貴的吧?”
這點他倒是沒說謊,這套雕刻刀一看就是高檔刀具,不光包裝精致,刀柄都是精心設計的,刀頭更不用說了,都不用上手,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畢竟他就是靠這東西吃飯的,對這東西的了解比自己的雙手還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