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已經變成獨眼男漢的玄虎自己的話來說的話,他平日裏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柔弱的動物,總覺得那些家夥給他們丟臉了。
所以他一般從來不會跟那些相對來說弱小一些的羅刹交流,也根本不知道這個兔羅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幾個人原地盤膝而坐,老猩猩跟昆侖山掌門,還有唐曉春都挺能聊得來。
秦詩畫正在跟鎮魂神將討論一些有關於修行的事情。
而獨眼大漢還有蘇葉,兩個人正安靜的等在門口的位置。
看了好幾眼大漢黑漆漆的眼眶,蘇葉多少有些忍不住了。
“你明明完全有能力能夠把自己的眼睛恢複過來,為什麼不這樣做?”
修為達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身上受的一些傷,或者說是殘缺了一些東西,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都是可以靠著靈力修複的。
再不濟,靠著各種天材地寶,也是可以的。
玄虎身上本身就是有個儲物的東西的,那會兒去火城的拍賣會場的時候,他還表示要自己買東西。
而且他們在須彌之城存在了這麼久,身上怎麼可能不帶著一些好東西?
蘇葉倒是也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一轉頭就看到一個沒有眼睛的人正望著他,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
玄虎低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不,我要等到親手手刃了他,我才會恢複,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並不太依賴眼睛的視力了。”
眼看著他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蘇葉也就點頭了。
就這麼又過去了半個小時,身後的大門才被緩緩的推開。
那人躲在門後麵,探頭探腦的往外麵看。
在看到門外坐著一群人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是準備往後跑。
“你真的準備單打獨鬥嗎?!”
玄虎轉過頭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那身影一頓,隨後猶豫了半晌,慢慢的走了出來。
但是也僅僅隻是走到門口的位置,不願意下來。
“你們要怎麼證明你們對我沒有企圖?”
兔子竟然是個小姑娘。
看起來還挺唇紅齒白的。
玄虎一頓,隨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覺得我自己會把我自己弄瞎嗎?我沒有一樣的敵人,如果你不願意加入的話,你注定逃不脫一死。”
小姑娘瞬間眼睛就紅了。
蘇葉這個時候卻側目,他發現妻子眼眶也紅了。
是想起女兒了吧?
萱萱……
最後是猴子還有玄虎一起上去,全方位忽悠,終於讓這小姑娘相信了他們。
等到這姑娘徹底的加入之後,蘇葉才終於知道為什麼玄虎願意在這裏等待了。
因為這姑娘的能力有些無敵。
兔子本就是擅長打洞的存在,而這隻兔子甚至是可以在虛空中短暫的打個洞,可以藏人。
“也沒有那麼厲害,之前每一次隻能保持半刻鍾,現在可能能夠長一些,但是具體多長時間我還並沒有試過……”
小姑娘麵色發紅的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秦詩畫神色更加柔和了。
“可以出發了嗎?”
猴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報仇這種事情總會激起人的積極性。
玄虎接下來就好像是小宇宙爆發一樣,看著他們陸陸續續的找到了好幾個聖殿。
但是有的裏麵要麼就是沒有人,要麼就是裏麵的人不願意開門。
為了害怕實在是太耽擱時間,他們索性就不找同伴了。
畢竟他們現在的配置已經是完全可以了。
猴子變身之後完全可以充當一個肉盾,玄虎完全就是一個半肉半輸出的戰士,兔子不僅可以挖洞,腿腳功夫也是非常的厲害的。
再就是蘇葉他們。
玄虎給他們下的定論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挑選合適的時機出手就可以了。
當下麵這一座聖殿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瞬間,蘇葉就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吸引力。
不僅是吸引著他,也吸引著他體內的小龍。
“還好,他還沒有過來這邊。”
玄虎歎息著說道。
龍羅刹本身就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對於一些細枝旁末的東西,並不是那麼的上心。
可能在他的感覺裏,他更傾向於一力破萬法。
但是也正因為是那樣,所以他忽略了很多東西。
因為時間比較緊,再加上誰也不確定那家夥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過來這邊,所以快速的檢查了一遍周圍的環境之後,兔子就上場了。
畫麵極其的簡單,小姑娘就是在想要挖洞的地方,隨便的用手掏了幾下,就成了。
如果不是她額頭上正在滴汗的話,看起來還挺輕鬆。
“保險起見,兩兩組合,可以以防萬一。”
兔子小心說道。
既然決定要下手了,那肯定是要下死手的,絕對不可能再給他任何的機會逃跑。
秦詩畫在周圍的高空中開始布置下蛛絲,以此來阻擋對方的白駒過隙。
這一次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這些白中透著紅的蛛絲在空中遍布的瞬間,就慢慢的隱去了身形。
甚至是就連蘇葉這麼敏銳的精神力都察覺不到了。
蘇葉是跟鎮國神將一起,躲在唯一一個進來這個聖殿的路口的左側的。
玄虎跟兔子,是躲在聖殿的左側的。
秦詩畫還有剩下的幾個人,是在一起的。
這種被兔子挖出來的空間,竟然意外的有一種安全感。
而且能夠透過一丁點的縫隙,看到外麵的情況。
接下來需要的就是慢慢的等待了。
不知道是因為在這種地方躲藏的實在是太過於讓人安心,還是因為什麼別的,蘇葉總覺得自己有些犯困起來。
明明他的身體並不疲憊,精神力卻有種想要休息的感覺。
他強撐著看了看一旁的師傅,卻發現他也是一樣的狀態。
蘇葉咬了一口舌尖,才讓自己精神一些。
隨後,他伸出手拍了拍鎮國神將。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耳畔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就好像是有風刮過一樣,風中帶著一些呢喃聲,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跟他最親昵的人,在訴說著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