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裂口女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仇血衣那邊,血族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在他們死亡的一瞬間,他們的整個身體都會幹枯腐朽。

就連本來流出來的那些血液,也開始變成了黑色的飛灰,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風,瞬間就把這些碎片吹的了無蹤跡。

櫻木姬目光微眯,看了看蘇葉又看了看軍師,隨後果斷的往後退了一些。

蘇葉比她想象的要警惕的多,剛剛甚至是已經準備對她下手,想要尋求合作的話,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而軍師這不要臉的,也對她虎視眈眈。

軍師看了一眼仇血衣之後,就無所謂的轉過頭,五指並攏。

銳利的絲線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樣,開始快速收縮合並。

兩個被串在半空中的屍體,也終於是被吸收殆盡,絲線抖動就直接破碎掉了下來,就好像是經曆了千年的時間,被風化了一樣。

剩下的絲線顏色越來越紅,甚至是給人的感覺已經是放了很久的存在了,已經紅的發黑。

而這種被血液浸泡的絲線,徹底的取代了那些普通的絲線,包裹住了裏麵的那個黑色的影子。

黑影快速掙紮,被劃破的地方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看著胳膊的位置已經要斷裂了。

而櫻木姬,竟然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蘇葉皺眉。

剛剛他的精神力範圍比較廣,是發現了這個黑影有些特別的。

而且在某一瞬間,他似乎是想要自己行動。

雖然櫻木姬確實說過,她人格分裂出來了的這些影子,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但是很明顯,這個影子有。

第一次見到這個影子的時候,這影子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有靈性的那種,那個時候的櫻木姬也還說過,這個影子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隻不過是因為當初發育的時候,吸收營養搶不過她,所以被她給吸收了。

這種情況在生物界上並不是沒有過,隻不過很少而已。

那個時候,這影子的表現也讓蘇葉有些信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一直覺得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沒有必要去管那麼多而已。

在某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幫助櫻木姬的時候,女人發亮的目光。

那個時候的櫻木姬,眼裏都是真誠。

蘇葉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開口,“這一次所有人都是為了那個藥方過來的,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吃得下這個藥方嗎?”

說來也是比較奇怪的,這張藥方修為等級不夠的話,能夠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

但是僅僅是這樣,東瀛就能弄出來一個延年益壽針,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一個藥方的用處。

蘇葉之前也看不清這張藥方上麵所有的東西,隻不過現在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看得清楚。

軍師頓住,感受著周圍從四麵八方而來的那種殺氣,瞥了一眼蘇葉,鬆開了手。

黑影迅速從縫隙鑽出,一瞬間似乎是抬眸看了一眼蘇葉,但是很快還是回到了櫻木姬的身後,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他整體的顏色都要暗淡了一些的話。

“你們也聽的很清楚了,這一次的事情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主動選擇的我,怎麼?你們就這麼的不講究,準備從我這裏搶嗎?”

軍師笑著指了指安藤大熊,環顧四周。

絲線一縷一縷的如同活物一樣,那個圓球更是越明顯起來。

安藤大熊被突然指著嚇得打了個哆嗦,但是他這會兒根本什麼都不敢做,目光死死的盯著地麵,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廢物,叛徒!我們山田組織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的孬種?你這樣的人就不配進我們的組織!我今天必定會清理門戶!各位兄弟,還請你們助我一臂之力!”

山田突然吆喝了一聲,更是試圖把所有人全部都拖下水。

而那些本來一開始不準備動手,隻準備看看情況的人在這一聲邀請之下,全部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了。

反正又不是一個人出手,完全可以趁著這樣的情況渾水摸魚,到時候得願以償的話,那可真的就是賺到了!

猛然,黑衣男人一個猛撲,他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咆哮。

聲若洪鍾,渾厚異常。

安藤大熊再次吐出一口血。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是根本沒有任何哪怕一丁點的人類的權利的。

甚至是就連這些戰鬥的餘波,都能夠讓他受傷。

眼看著黑衣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尖銳的指甲開始慢慢的邊長,指尖的尖端更是發出了一陣烏光。

剩下的那幾個人,更是同時發動了進攻。

現在再不動手的話,等會兒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攻擊衝著牢籠而去,山口組的黑衣男人身上更是長出了無數的硬硬的鱗甲,整體看起來有些像是那種鱷魚皮。

在撲向安藤大熊的一瞬間,他一個調轉方向,直衝著軍師就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胳膊本來就是受傷了的那個人以外,剩下的幾個就好像是早就有了一種默契一樣,同時衝著軍師過去了。

竟然是再一次對他發動了攻擊。

櫻木姬勾唇一笑,一揮手,兩個並排站立的黑影也衝了出去。

四麵楚歌,軍師現在為了保護安藤大熊,根本就沒有辦法行動,山口組的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恐怖,嘴角更是往上咧開,尖銳的牙齒也長了出來。

武士刀,匕首,苦無……各種各樣的武器都衝著他而去。

軍師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仍然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就好像是輕蔑的看著他們一樣。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隨著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周圍的環境瞬間開始變得暗淡下來,牆壁上掛著的燈也有些忽明忽暗,電流聲更是刺啦作響,就好像是突然多出了一個信號影響器一樣。

軍師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濃濃的黑霧,他的眼珠子也變成了那種濃鬱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