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林家這邊的事情,蘇葉便回到家中。
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周麟的電話。
“蘇大哥,關於天江商盟,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十五年前,這個商盟就成立了,是由孫,周,韓,魏,四大家族牽頭,如今他們旗下產業無數,並且還有很多附庸。”
“不過,天江商盟四大家族,關於各自的產業分得很清,每個家族的產業幾乎都是獨立的,隻有一家長青藥業的企業例外。”
“這家公司,大概是六年前成立的,由四家各自持股掌控,並且這家公司發展的速度極快,短短幾年的事情,就成了天江第一企業,甚至已經開始往外擴張。”
“不過,因為這家公司的保密十分嚴格,不動用身份的情況下,很難查到內部更詳細的信息。”
“至於那個耿建明,這個人應該十分謹慎和低調,暫時還沒有查到他的具體消息。”
周麟的聲音徐徐從電話中傳出。
蘇葉聽著這些,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從兩大豪門那裏知道了幕後真凶是天江商盟後,他便讓周麟展開了調查。
從查出來的結果來看,四大家族的長青藥業,很可能就是利用自己父母研究出來的成果建立的!
蘇葉聲音微寒問道:“長青藥業發展這麼快,最主要的產品是什麼?”
周麟如實回答道:“根據查出來的資料,長青藥業最關鍵的一個產品,是一種能夠激發生命潛力的藥物,據說這種藥物沒有任何副作用,在病人重傷垂危的時候,能夠激發病房體內所有的潛力,延長存活時間,讓醫生有更多的機會進行救治。”
蘇葉眼中掠過一絲寒意,已經完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以前,蘇葉因為好奇,也看過父母的研究和實驗報告,他們研究正是這方麵的東西!
一種能夠激發人生命潛力,並且毫無副作用的藥物,價值是毋庸置疑的!
也難怪,天江商盟的四大家族會起了貪念,不但搶走了技術,更是逼死了自己父母!
“繼續查關於天江商盟的事情,將他們的一切都給我查出來!”
蘇葉冷聲吩咐,頓了頓,繼續道:“還有那個耿建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查出來!”
“是!”
周麟應了一聲。
掛斷電話,蘇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湧現出殺意。
四大家族,他可以慢慢對付,但唯有那個耿建明,蘇葉卻是沒有任何耐心讓他多活一天。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曾是自己父親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兄弟!
蘇葉知道自己父母研究的保密性,如果不是他透露的話,天江商盟根本不可能知道,更不會去找兩大豪門暗中作局對付自己的父母。
這種人,必須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才能對起父母的亡魂!
過了許久,蘇葉才慢慢平靜下自己心內的情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萱萱放學的時間,便出門去接。
接了萱萱後,蘇葉又駕車去接秦詩畫下班。
商業街的建設,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所以工作也沒那麼忙了,蘇葉和萱萱在外麵等了一會,秦詩畫便出來了。
上了車,蘇葉便帶著娘倆回家。
回去的路上,萱萱期待的問道:“爸爸,媽媽,明天是周六,萱萱不用上課,你們陪我去玩好不好?”
看到女兒一副期待的樣子,蘇葉當下就要答應,但秦詩畫卻是小心翼翼道:“萱萱,媽媽明天有事,要不後天再帶你去玩吧?”
聞言,萱萱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懂事的點點頭:“好,媽媽你要說話算數哦。”
秦詩畫笑著點了點頭:“當然。”
“那個,你明天有什麼事?”蘇葉從後視鏡裏看著秦詩畫,好奇的問道。
秦詩畫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我明天有個同學聚會。”
“哦。”
蘇葉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秦詩畫看到蘇葉淡然的樣子,頓時變得欲言又止起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要不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吧,我那些同學,都挺想見見你的。”
蘇葉一怔,他當然能聽出秦詩畫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自己離開的五年,秦詩畫未婚先孕,不僅是在家人這邊,同學那邊肯定也受到了很大的非議。
而身為一個女人,秦詩畫很重視自己的清白,現在蘇葉回來,她自然想向自己的那些同學證明,自己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不堪!
想明白這些,蘇葉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點點頭道:“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秦詩畫鬆了口氣,但想到明天的同學聚會,心裏又多了一絲緊張。
五年前,當她懷孕的消息傳出後,同學群那邊直接炸了,那些同學雖然沒在群裏說什麼難聽的話,但秦詩畫也能想象到,他們在背後是怎麼議論自己的。
和蘇葉想的差不多,這次同學聚會,秦詩畫讓他跟著,就是為了向那些同學證明,自己並不是隨便的女人!
回到家中,秦遠海和趙彩霞已經回來了,秦詩畫沒看到秦詩韻的身影,於是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問話,趙彩霞告訴秦詩畫,秦詩韻和朋友出去玩了,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
而聽到這樣的回答,蘇葉卻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沒辦法,這個小孩姨有些太過於古靈精怪,平時在家的時候,蘇葉還真是招架不住她。
秦詩畫注意到蘇葉的神情變化,疑惑的問道:“我怎麼感覺,我妹妹不在家,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蘇葉愣了一下,而後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有嗎?”
“當然有。”秦詩畫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問道:“蘇葉,你和我妹妹之間,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額……”
蘇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心裏更是有些奇怪,什麼時候秦詩畫也變得這麼敏銳了?
過了幾秒,蘇葉故作自然的笑了笑:“我和詩韻剛見麵幾天,能有什麼事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秦詩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單純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