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陳家。
作為一個在江市屹立了將近百年的豪門,說陳家在江市手眼通天,完全不為過。
因此,齊東福和張世全死亡的消息一出,他們第一時間便得知了這個新聞。
此刻,陳家別墅的院子裏。
一頭銀發的陳鴻博靜靜站在那裏。
雖然已經是遲暮之年,但他雙眼中卻是閃爍著精光,身上有一股屬於豪門家主的威嚴氣勢。
而在陳鴻博身後,還站著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一身西裝,長相儒雅,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但一雙眸子卻是透著陰冷的氣息。
此人,正是陳鴻博的兒子陳遠超。
“齊東福和張世全自殺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你怎麼看?”陳鴻博雙手負背,淡淡的問道。
陳遠超眼神閃爍不定:“齊東福他們的公司一向很穩定,怎麼會因為欠債自殺,這件事肯定有蹊蹺!”
陳鴻博也是同樣的想法,淡淡的問道:“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與當年蘇家的事情有關?”
陳遠超一怔,沒想到陳鴻博會提及當年的那件事。
想了想,陳遠超分析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當年蘇家雖然有一個漏網之魚,但他五年前便已經入獄,就算有心報仇,也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陳鴻博卻是搖了搖頭:“我建立的陳家,之所以能存在這麼多年,最重要的就是不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而齊東福他們的死,肯定和當初蘇氏集團的覆滅脫不開關係,這件事必須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
“那個齊東福不是有個叫齊遠的兒子,你立刻讓人去找他,看他知不知道這件的事內幕,如果真是當初的那條漏網之魚做的,必須盡快鏟除!”
陳遠超覺得自己的父親有點大題小做,畢竟依陳家在江市的能量,誰敢和他們作對?
就算有,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不過父命難違,他隻好點頭稱是。
陳鴻博點了點頭:"好了,這件事你盡快去辦。"
陳遠超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陳鴻博望著陳遠超離開的方向,喃喃道:"當年的事情,還是我太過仁慈了,沒有對蘇家斬盡殺絕!”
半個小時後。
陳遠超回到了別墅院子,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怎麼了?”陳鴻博皺眉問道。
陳遠超嗓音低沉道:“爸,齊遠出了一點意外。”
陳鴻博臉色微變,問道:“怎麼,難道他也被人殺了?”
“這倒是沒有。”
陳遠超搖了搖頭,然後也不再廢話,對外麵揮了揮手:“帶他進來吧。”
話音落下,幾道身影抬著一個擔架走進了別墅院子裏。
擔架上麵躺著一道人影,赫然是被打斷四肢的齊遠。
齊遠一看到陳鴻博和陳遠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陳爺爺,陳伯父,你們是我父親的好友,他現在被人害死,我更是被仇家打成這樣,你們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啊!!”
陳鴻博看著齊遠,眼睛眯起:"齊遠,你說是你的仇家把你打成這樣,他是什麼人?”
齊遠咬牙切齒,話語中帶著滔天的恨意:“是蘇葉!蘇家的那個蘇葉,他帶人打斷了我的四肢!”
聽到這個名字,陳鴻博和陳遠超臉色同時一變。
難道當年這件事真是蘇葉在複仇?
可他怎麼會擁有殺死齊東福和張世全的實力?!
陳鴻博眼神閃爍不定,問道:“這樣說來的話,你父親也是蘇葉殺的了?”
齊遠搖頭道:“蘇葉根本不可能有殺死我父親的實力,應該是他知道了我父親死亡的新聞,所以才敢來找我報複的!”
陳鴻博和陳遠超對視一眼,齊遠的這個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管怎麼說,蘇家的那條漏網之魚,已經想要開始反撲了,還是提前鏟除後患為好。”
陳鴻博心中有了決策,對陳遠超吩咐道:“你打電話聯係小風,讓他調查一下蘇葉現在的處境,然後將其除掉,也算是我對這個紈絝孫子的一場磨煉了。”
“是!”
陳遠超答應下來,而後掃了一眼齊遠,低聲問道:“爸,這個齊遠已經成了廢物,留著也沒用了,要不要做掉?”
陳鴻博不知道在想什麼,低聲道:“先留著吧,即便是廢物,在一些事情中,說不定也能發揮出作用。”
傍晚。
蘇葉去接女兒和秦詩畫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靜,並沒有被她們發現異常。
對於蘇葉來說,蘇氏集團和父母的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因此影響到和秦詩畫一家的平靜生活。
隻是,當蘇葉三人回到家中的時候,就看到秦遠海和趙彩霞坐在沙發上,一副置氣的樣子。
秦詩畫有些疑惑的問道:“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遠海看了秦詩畫一眼,如實道:“剛才你奶奶打電話,讓我們三天後,去參加他的壽宴。”
聞言,秦詩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段時間的一係列事情,他們和秦老太太那邊,可以說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秦老太太別提看他們多不順眼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老太太竟然還主動讓他們一家去參加自己的壽宴,這件事中著實透著貓膩。
趙彩霞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好事,站起身道:“老太太對我們一向苛刻,要我看,她的壽宴不去也罷!”
秦遠海縮著脖子,弱弱的道:“可她畢竟是我媽,如果我這個當兒子的不去她的壽宴,外人會怎麼看我?”
趙彩霞是真的不想再看到秦老太太那副嘴臉了,輕哼道:“那要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們!”
秦遠海一臉發苦,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秦詩畫:“這次畢竟是長輩邀請,我們做小輩的不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到時候,我們可以吃個飯就回來,詩畫你說呢?”
秦詩畫雖然也討厭秦老太太,但卻知道,雙方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也割不斷的。
思索了一會,秦詩畫開口道:“既然奶奶已經邀請了,我們怎麼也要去走個過場的。”
“若是她是真心邀請我們的還好,但若是想趁機耍什麼把戲,大不了我們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