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正在傳功底的人叫範彪,他是秦家府下的一名堂主,其人剛猛威嚴,做事雷厲風行,對待手下弟子更是嚴厲非常,擁有著一身超高的修為。
而陸羽的出現一下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範彪話語一頓,轉身向著陸羽看來,他發現這文弱小子居然沒有半點懼色,反而異常淡定的看著自己。
“幾點了!怎麼現在才來!”
範彪眼睛一瞪,厲聲向陸羽問道。
他脾氣看起來相當的暴躁,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更是讓傳功教室裏麵的學生們都心中一震,緊張無比。
他們也都紛紛轉過頭來,看向陸羽,暗暗為眼前這文弱小子擔心。當然,這裏麵也不乏有些人為此幸災樂禍的。
不過,這教室中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口。
“我不是來找你的!”
陸羽淡淡笑了笑,平靜的說道。
他的表現更是讓範彪怒火奔湧,爆發出野獸一樣的吼聲:
“大膽!你真是目無尊長,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是找我的,那又是來找誰的!”
這用內勁發出的狂暴的聲音如海嘯般在武館內回蕩縱橫,餘音持續了很長時間才消失殆盡。
範彪臉上橫肉猙獰,瞪著那銅鈴一般的眼睛,死死看著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小子,似乎想把陸羽的魂給看出來。
“額,不好意思,我真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家主秦越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呢!”
陸羽愣了一下,笑著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和恐懼之色。
他沒想到被範彪居然做出這麼大的反應,心中暗歎這家夥真是相當暴躁。
看到陸羽如此反應,範彪眉毛一皺,盯著陸羽的眼神反而變得平和了許多。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非但不吃我這一套,還點名道姓的要找家主?”
他開始好對陸羽的身份感起興趣來,於是出言問道:
“來找家主?行啊,你隻要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就告訴家主在哪!”
“哦,這個好說!”
陸羽點點頭,在身上摸了摸,摸出那塊金色的令牌,在範彪麵前晃了晃。
“傳說中的天字輩弟子!”
“哇,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這麼牛!”
看到陸羽拿出令牌後,教室裏的秦家弟子頓時熱開了鍋,也禁不住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天字輩的弟子!難怪這麼硬氣!”
範彪見到這令牌,瞳孔不由一縮,心中暗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令牌的意義所在!即便他作為秦家門下的一名堂主,也對這令牌很是眼饞。
在秦家,天字輩的弟子就是一種半神的存在。他們做事根本不需要遵守什麼規矩,隻要把功力達到秦家的要求,就能夠獲得大筆的資金和各種特權。
這些天字輩弟子就如同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
當他看到這塊令牌後,心裏麵難免有些有些酸澀。
“原來是我秦家的特殊人員,唉,您這是閉關幾年了,竟然連家主傳武堂都忘記在哪了嗎?出門左轉,走道中央大道,直行走到頭,就在那了,我這忙,就不帶你去了!”
範彪酸裏酸氣的說道,那一臉怒火徹底沒了影兒。
“謝謝!”
陸羽客氣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著那講武堂的方向走去。
“都給我閉嘴!”
範彪一聲爆喝,一扭頭,掃視教室眾人一眼,立即嚇的這些秦家弟子縮起脖子禁了聲。
他看著這群普通弟子,心中火氣越來越大,向著他們繼續罵道:
“看看你們這群不爭氣的東西,在這學了十年,還不如人家練上一個月,你們對得起老師我含辛茹苦的教導嘛!天字輩弟子了不起啊…”
範彪一邊訓斥著這些學生,一邊發泄著心中的熊熊怒火。
陸羽雖然走出很遠,卻依然能聽到範彪那暴怒的聲音,他不由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沒多一會兒,他便按照範彪說的路線,找到了那所謂的講武堂。
一道暗金色大門出現在陸羽眼前,那暗金色大門上麵,圈了一個秦字,看上去氣勢非凡,一定是出自大家之筆。
而此刻一道深沉而又蒼遒有力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單從這強大的聲音來判斷,這個講話的人少說也要有武聖境界的修為了!
看來,這次沒錯了,那秦越就曉得這裏!
陸羽略微一頓,然後大步流星走到門前,一把將這沉重的大門推了開來。
“吱嘎!”
一陣木軸摩擦的響聲過後,大門開了。
門內一群人的眼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陸羽身上,他們都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講武堂內,在南牆邊上高台處,一個中年男子此刻手中拿了一本書,坐在宇哥檀木雕花的紋龍木椅上。他麵容祥和透著無比威嚴之氣。
這男子正是秦峰的父親——秦越。
秦越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打斷了傳功的節奏,他一臉不悅的轉過頭,向陸羽看了過來。
“你是誰?”
秦越沉聲問道,平靜的眼睛中,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嚴,讓陸羽也不由心中一震。
“我是來討債的人!”
陸羽淡淡一笑,迎著秦越的目光,一臉無畏的說道。
“來討債的人?我不是聽錯了吧!我秦家家大業大,還真沒有欠過別人什麼東西,一向都是別人欠我們的!”
秦越臉色一變,出言反問道。
“嗬嗬!是嗎?那你可知道你兒子秦峰的事情!”
陸羽眼中精芒一閃,淡淡問道。
“你是陸羽!在安縣殺死我門下堂主的那個陸羽?”
秦越一聽這話,臉色登時一寒,心中怒火卻是洶湧澎湃。
他目光冷若寒冰,盯著眼前的陸羽,冷笑道:
“不知死活的小子,我正打算去青城會會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不去送,我當然要來收了!”
陸羽淡淡一笑,一步一步的向講武堂裏麵走去。
席地而坐的眾弟子紛紛站了起來,嘩啦一下,如潮水一般迅速將陸羽圍了起來,眼中盡是敵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