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玉簡到底有什麼故事,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吧?”
陳誌魁確實對這事十分的感興趣。
“唉,說來,這事算是我們家族的羞恥。”
陳老爺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在座眾人,猶豫了一番,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將這段事情重見天日。
原來他們祖上爺爺那輩,陳家便和那張家是一對鄰居,兩個鄰居都是以販賣古玩為生,如現在芙蓉園裏麵的那些攤主一般。
兩家人做這個行當做久了,都搞了一些非常值錢的貨,秘密收藏了起來,準備傳給他們的後人。
但是,在一次酒席上,喝到上頭的兩家男主人竟然比拚了起來,將各自的家底亮了出來。
陳家亮出的便是這個玉簡,傳說中這個玉簡是唐代道家高人袁天罡所留,玉簡上記錄了一些奇怪文字,說是能看懂者便能以此入修真之門,隨道入仙。
而張家那邊也不敢示弱,拿出一寶盒,在陳家主麵前打了開來。
寶盒打開,頓時流光盈月,溫潤怡人。
登時,屋內之人便被這寶貝所震驚,這正是當初陳誌魁送來的那塊世間美玉——和氏之璧!
張家主當場拜服,卻擇日又設宴,灌醉陳家主後,與其打賭,將這玉壁贏了回去,玉簡留給了陳家。
“這可真是…怪不得張建東對我們恨之入骨,花費那麼多年布局,就是為了將我們陳家毀於一旦!”
陳誌魁若有所思的說道,他眼中流出一道愧疚之色。
“唉,我也是糊塗啊,本以為這事會這樣過去,可沒想到有些事情不是閉著眼就能躲過去的!”
陳老爺子感歎道,隨後將玉簡又推到了陸羽的麵前,誠懇說道:
“陸老板,張建東如今已死,我們兩家的恩怨也應該就此罷休,那玉壁不管是真還是假,這玉簡我們可都不能再要了,您就收下它吧!”
“是啊,這東西跟您有緣,陸老板,您別推辭了!”
陳誌魁也趁機勸慰道。
“好,那我就把它收下,不過你們說的房產,我真的不能要了。一來,我來這青城並不是為了久居,二來,我也不想要太多的羈絆。”
陸羽笑了笑,不再客氣,將那玉簡重新收了下來,卻把陳家要送自己的地產推辭掉了。
對於他來說,這塊玉簡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在修真一途上來講,這便是陸羽的機緣。
“好,陸老板這麼堅決,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後就一句話,您若有事,我陳家一定鼎力相助!”
陳老爺子也是個痛快人,當場拍了板。
在這之後,陳家父子堅持請陸羽他們這青城最有名氣的酒店招待一頓,陸羽他們也不好拒絕,隻得關上了店門,隨他們而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這墨羽齋中卻是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身影。
他這個黑衣男子說來也怪,仔細得將那架子上的古玩掃視了一遍後,竟然什麼也沒有拿,便從後門走了出去。
帝江別院中。
大廳內坐著如意堂的重要人物。
他們已經在這裏討論了半天,並一致認為是陸羽殺害了他們的大老板張建東。
隻不過青城陳家出麵力保,將陸羽保了下來而已。
在這別墅的休息室中,那個黑衣人終於露出他的真正麵目,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眉宇間帶著一副狡獪和陰狠,兩道八字胡留得十分精致。
他的名字十分霸氣——張道天。
很快張道天已經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西裝,走到那條名貴桌子旁邊那原本屬於張建東的位置上。
“二哥,你怎麼坐在大哥的位子上?”
榮華富眉頭一皺,登時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問道。
他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聲。
“國不可一日無君,龍無首則不靈,大哥他都已經死了,我們還留著這個位置有什麼用?這裏遲早都會有人坐,為什麼不能是我?”
張道天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倨傲的回道。
他似乎並沒有把這如意堂的三當家榮華富放在眼裏。
“二哥,你這就不對了,咱們如意堂可不是小門店,這事決不能這麼草率決定!”
榮華富說話的語氣也格外的強硬,因為他認為那個位子明明應該是他坐的。
他和張建東一起打拚,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才建立下這番基業,可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居然想要摘果子!
“不草率,一點也不草率!三弟,我知道平時你對如意堂貢獻頗大,這個位置也應該有你的一份,可恕二哥我直言,你並不適合坐這個位子!”
張道天輕蔑的笑了笑,徹底激怒了榮華富。
“四弟,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啊!咱們三兄弟一起打拚這麼多年,憑什麼讓一個中途加進來的算命先生搶了果子!”
榮華富被氣的臉紅脖子粗,他不惜將張道天的老底給揭開。
同時他還向著勾旺打了個眼色,讓他現在站出來支持自己。
勾旺一臉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在座眾人目光一時間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哥,我其實真不想攪這渾水,其實吧,這事我覺著二哥他說得對!”
勾旺的話無異於在榮華富的臉上甩了一個響雷,震的榮華富呆立當場。
其他人也是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勾旺居然會在關鍵時刻站隊張道天。
“四弟,你是被張道天下了迷糊湯了吧,居然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兄弟!”
榮華富愣了半響,終於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向著勾旺指責道。
“哎,三弟,你可別拿四弟出氣。我張道天一向做事師出有名,現在就讓看個東西!”
說著,張道天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並將它第傳給了榮華富。
“這,這怎麼可能!”
榮華富看到這張紙後,徹底傻了眼。
隻見那張紙上,竟然寫著張建東的各房太太的親筆授權書。
她們一致痛同意將張建東的財權交給張道天負責!
麵對這一張聖紙,榮華富麵色蒼白,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