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薛老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陸羽心裏不禁產生一絲悲涼之意,說起來為了這把聖劍,薛老道似乎傾注了太多心血和精力,然而到最後卻是以這樣的一種結局收場,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而就在薛老道徹底失去生命跡象時,鏡恩也來到了薛老道的跟前,默默低下頭為他祈禱了一番。
雖說這一次薛老道是鏡恩的金主,現在薛老道一死,鏡恩或許什麼報酬也拿不到,但畢竟認識一場,所以鏡恩此時也算是和薛老道做了一個最後的道別。
“這把聖劍本來應該留下來陪他的,不過我的傳印護身符已經和劍融為一體了,所以我不能把它丟在這裏!”
陸羽在為薛老道的死默哀後,也是看了看手裏的聖劍,於是開了口。
這時聽到陸羽的話,鏡恩並沒有說什麼,在她看來陸羽完全有資格處置這把聖劍,畢竟如果不是陸羽,恐怕薛老道和鏡恩早就死在來時的路上了,更別提找到聖劍了。
而就在陸羽看著聖劍怔在原地的時候,突然整棟樓閣竟然搖晃了起來,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同時伴隨著樓閣的搖晃,地板竟然也開始出現了裂紋,直接蔓延到了神壇上,最後又蔓延到了牆壁和天花板上,儼然一副快要崩塌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鏡恩率先反應過來,於是不由的衝向陸羽,而等到她衝到陸羽跟前時,陸羽也終於回過神來。
“不好!這裏看來是要塌了!得趕緊出去!”
陸羽說著開始在四周尋找起出口來,隻是當陸羽左右觀察了一番後,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沒有任何出口。
“沒有出口!現在怎麼辦?”
鏡恩此時也發現了沒有出口這件事,於是不由的看向了陸羽,等待著陸羽拿主意。
而在聽到了鏡恩的話後,陸羽也是沉默片刻,隨後突然握緊了手裏的聖劍,朝著一麵牆壁走了過去。
“沒有出口,那就創造一個出口!”
陸羽說著拿起手裏的聖劍,直接朝著牆壁上劈了下去。
然而這看似隨意的一次劈砍,卻是在那聖劍接觸到牆壁時,猛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以至於那牆壁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陸羽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通過那口子足以看到地麵的情形。
“這!好強大的威力!”
就在牆壁被聖劍辟出一道口子時,陸羽也是驚訝萬分,隻是這個是時候可不是驚訝的好時機,因為樓閣在出現那道口子後,塌陷的速度更快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鏡恩直接一個助跑,隨後衝向陸羽,兩人就這樣在鏡恩的助跑下,直接衝著那道口子衝了過去。
期間鏡恩還不忘將一根繩索甩到了神壇邊的柱子上,用來當做兩人下落時的防護措施。
隻是當兩人從三樓跳出來的那一刻,陸羽也是記起了樓閣外麵的那些骷髏,顯然現在他們麵臨的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果不跳下來的話,很可能會因為樓閣的坍塌而死,但如果跳下來的話,又要麵對一堆骷髏的圍攻,這還真是想想都讓人頭大的一件事。
不過就在陸羽和鏡恩兩人果斷從樓閣中跳出時,樓閣下的那些骷髏也是立刻朝著兩人靠了過來,隻是當他們接近陸羽的片刻,便會立即後撤,顯然陸羽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們相當懼怕的。
此時見到這一幕,陸羽也不由的猜測到是手裏的聖劍起了作用,於是隻見陸羽一落地,便將聖劍舉在了麵前。
而當聖劍舉起的那一刻,那些骷髏果然開始退卻,當退出一定距離後,竟然開始紛紛跪在了地上,儼然是在對著陸羽行禮一般。
“這聖劍居然可以壓製這裏的邪祟!”
陸羽看到那些骷髏紛紛跪在了地上,也是不由的驚訝了一番。
隻是此時顯然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因為在陸羽和鏡恩兩人從樓閣中跳出後,樓閣也是突然間坍塌下來,周圍瞬間一片揚塵。
“咳咳咳!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此地不宜久留!”
鏡恩用手揮了揮,擋去那些揚塵,隨後便朝著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尋找離開這裏的方法。
而當鏡恩四處尋找該如何離開這裏的方法時,陸羽手裏的聖劍也像是擁有了自我的意識一般,突然朝著某個方向指了過去。
陸羽見狀也是將目光朝著聖劍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時隻見不遠處一條地下河正在流淌,而在地下河的岸邊,早已備下了一艘木筏。
看到木筏後,陸羽也是眼前一亮,隨後直接拉起鏡恩朝著那木筏跑了過去。
等到兩人來到木筏前時,這才看清那木筏顯然已經因為年代久遠而腐爛不堪,完全不能再用了。
“似乎這裏是唯一可以逃離的路徑,隻是這木筏已經不能用了!”
眼見著木筏破敗不堪的樣子,陸羽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不過就在陸羽皺眉間,鏡恩已經從身上的背包裏拿出了充氣漂流筏,並且開始給那漂流筏充起氣來。
“你居然還帶了這東西?我很好奇你這個背包的容量到底有多大!不會是機器貓的口袋那樣的無限容量吧!”
眼見著鏡恩很快將充氣漂流筏弄好,陸羽也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緩解一下先前緊張的情緒。
而當陸羽的話說完時,鏡恩早已經將漂流筏放到了地下河中,隨後走了上去。
“快點離開這裏吧,我總感覺這裏不安全!”
站在漂流筏上,鏡恩衝著陸羽招了招手,這時陸羽也是急忙走了上去。
而當陸羽在漂流筏上坐好後,兩人也是順著地下河的流向,朝著遠處飄去。
坐在漂流筏上,陸羽和鏡恩兩人終於安心了一些,不過回想起這一趟的探險之旅,兩人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當然最讓兩人唏噓的是,原本十幾人的小隊,現在隻剩他們兩個,就連薛老道這個金主都死在了這裏,這還真是讓人後怕不已。
就這樣,坐在漂流筏上,陸羽和鏡恩兩人想起之前經曆的種種,都不由的沉默下來,而漂流筏也是在兩人的沉默中,一路沿著地下河再次飄到了死亡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