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帶著薇薇安離開了夜貓的店鋪,薇薇安有些不解的說道:“你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你也太容易輕信別人了吧。”
“你覺得應該不相信?要是不相信的話,你準備怎麼做,嚴刑拷打逼供?”
陸羽隨口說著,說的話根本沒有走腦子。
薇薇安撇撇嘴:“你不是會催眠術,可以用出來給他催眠的,別給我說你沒有想到這一點。”
“催眠啊,犯不著用,你既然知道我能催眠,就應該知道我懂心理學,從微表情就能判斷出他說的真假了。”
薇薇安頓時無語,捂著額頭覺得自己有些弱智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茬。
能夠輕易催眠一個成年人的催眠高手,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夜貓話語的真假。
薇薇安嘟著嘴看著陸羽,心想這小氣的男人真是不知道體諒人,直接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來,根本就是無視自己的美貌。
“那接下來要幹什麼?兩邊的線索都斷了,根本沒有辦法繼續追查下去。”
“去博物館,見劉金山。”
陸羽帶著薇薇安向林肯車走去,陸羽走到車門邊正要上車的時候,一個穿著道袍的道童走了過來。
“先生請留步。”道童稚嫩的嗓音喊道。
陸羽疑惑的看著道童,笑著問道:“你是在叫我?”
“是的先生,這裏有我師父的一封信,他讓我把信交給你。”
道童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普通式樣的牛皮紙信封,上麵用毛筆寫著一行字。
陸羽接過信封看了看封皮的字,寫著陸先生請於子時親啟。
子時是晚上十一點到次日淩晨一點。
陸羽看著信皮上的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是幾個意思?看個信還要挑時辰,這其中怕是有些蹊蹺。
“你師父是誰?他在那裏?”陸羽收起信封問道。
“我師父說你要問他是誰的話,就告訴你是你的老熟人,師父早上給了我信,他就跑的不見了,我給你信之後就要去師叔的金仙觀掛單了,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到金仙觀找我。”
小道童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著,樣子看上去呆萌可愛。
“你自己去啊?路上走丟了怎麼辦。”
“走不丟的,我會用手機導航,可方便了,這要丟了可以打車去的,隻要聯係那邊的師兄接我就行。”
陸羽笑著拉開後車門說道:“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小道童猶豫了一下,隨後微微點頭,爬上了車後座。
陸羽關上後車門,上了駕駛位掏出手機定位到金仙觀的導航。
薇薇安好奇的看著道童:“這是你們這裏的道士?年紀這麼小的道士,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還不是道士,隻是跟著師父學習,師父說我很可能入不得門牆的。”道童有些委屈的說道。
似乎不能進入門牆,讓小道童心裏充滿了委屈。
薇薇安很認真的說道:“你很像當道士?就算你想當,也得等到有自主選擇能力之後才能選。”
“我沒有爹娘,是師父撿到的我,把我拉扯長大的,以後我肯定要當道士啊,要繼承師父的衣缽。”道童十分認真的說道。
陸羽笑了笑,開車向金仙觀駛去。
二十多分鍾後到了金仙觀,陸羽目送小道童下車,隨後眯著眼睛看著金仙觀的大門。
金仙觀的大門十分古樸,看上去有一百多年的樣子了,原本富麗堂皇的雕梁畫棟,表層的漆麵已經起皮,看上去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
陸羽猶豫了一下,最終用起了異能,對著金仙觀看了一眼。
一道強烈的金光從金仙觀中升騰而起,那金光在空中形成了神像的樣子。
隻是這一眼,就讓陸羽體內的靈氣消耗了大半。
陸羽不敢再看,飛快的閉住了雙眼。
這金仙觀絕對不是凡俗之地,那金光形成的神像,讓陸羽想到了自己收的那尊真武大帝像。
真武大帝像是殘了的護山神像,而剛才陸羽用異能看到的神像,隱約像是王靈官,陸羽估計這金仙觀裏有王靈官的護山神像,剛才看到的也是王靈官的法身。
王靈官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比較俗,但是在道教中有不小的地位,主要負責懲惡揚善,一般在道教的前殿都會供奉王靈官,地位有些類似佛教中的韋陀。
薇薇安見陸羽看了道觀半天,又突然低下頭,將腦袋埋在方向盤上,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突然有些困。”陸羽有些虛弱的說道。
“你是不是病了,我聽你的聲音有些不大對,你起來讓我看看。”
薇薇安右手輕輕的拍著陸羽後背,有些擔心陸羽的狀況。
陸羽苦笑了一下,抬起頭說道:“要不你來開車,我休息一會就好。”
“沒問題,你確定不用去醫院?”薇薇安還是十分的擔心。
“真的沒有問題。”
陸羽下了車,和薇薇安換了位置,坐進了副駕位置。
薇薇安發動了車,按照導航指引,向甘州博物館開去。
到了甘州博物館外停好車,薇薇安輕輕將陸羽搖晃醒:“醒醒,你覺得好點沒有?”
“嗯?”陸羽睜開眼,笑著說道:“好多了,我沒事的,去見劉金山吧。”
陸羽和薇薇安進了博物館,很快進了劉金山的辦公室。
劉金山苦著臉坐在辦公前,見到陸羽和薇薇安進來,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你們來了,我這邊可是碰到麻煩事了,張恒那小子自殺了,這是送來的情況通報。”
劉金山將一份通報放到了陸羽麵前。
聽到張恒自殺的消息,陸羽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覺得張恒沒有自殺的動機,即便是真的被查,張恒也大可以出逃啊,何必要選擇自殺這樣的行為。
而且就算他真的被抓進去了,也不會判太多年的,完全不會比逼迫到自殺的份上。
“我覺得有些蹊蹺,劉館長你覺得呢?”陸羽盯著劉金山問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想也不頂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