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貴姓?我就是看著你麵善,說不定聽了你的名字,我就能想起來你是誰了。”
老汪湊到陸羽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羽。
陸羽白了老汪一眼:“免貴姓陸。”
“陸?···路?···魯?···盧?”老汪瞬間有點頭疼,鬧不清陸羽的陸,究竟是哪一個了,畢竟隻有個發音,麵對同音字根本沒法猜啊。
“你陸路魯盧什麼呢,來被百家姓的是不是。”陳老板忍俊不禁的說道。
老汪紅了臉,撓著頭說道:“兄弟,你看完沒有啊,最好給陳老板一個準話,要是你們這邊看不上,我就去別的地方賣了。”
陸羽放下放大鏡,伸出手對著梅瓶敲了敲,梅瓶發出了鐺鐺的清脆聲響。
“拿去吧,這玩意兒我們不收。”
“什麼?”老汪驚訝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你怎麼能不收呢,這可是正經玩意,你憑什麼不收。”
“憑它是假貨啊,你拿著假貨來還有理了不成。”陸羽硬懟道。
老汪氣的站起身,瞪眼看著陳老板,氣憤的說道:“老陳,這就是你們的總顧問啊,這水平能顧問個屁,我這可是康熙的霽藍釉梅瓶,絕對的好物件兒,你要是錯過了,可就買不到這樣好的東西了。”
“你怎麼說話呢,我陸哥說不對,那肯定就不對,趕緊抱著你的破爛滾蛋吧。”王曉亮不客氣的說道。
老汪麵子上過不去,氣呼呼的瞪著眼:“憑什麼,你們說假的就是假的啊,我可是從京城王爺府上後人手裏收來的。”
“小爺也是王爺府的後人,怎麼著,是不是小爺我扣個鼻屎說是仙丹,你就當真的吃下去啊。”
“你···你這不可理喻!”老汪氣的蹦了起來。
“小陸,你說說這個梅瓶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有太看懂這個梅瓶。”陳老板看著每瓶問道。
“這是這些年燒造的高仿霽藍釉,器型和胎質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底也做的很到位,但問題出在這個彩上。”
“化學顏料調出來的彩,還是和過去的天然料差的比較多,猛一看的會覺得這顏色很不錯,但是仔細看就會看出破綻的。”
陳老板皺著眉頭,拿起放大鏡仔細看了半天,緩緩點頭說道:“還真是有差距啊,要不是你說,我都沒有看出來這些差距。”
“老汪,你還要點臉了不,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就拿著高仿來蒙我。”
“你別胡說啊,我怎麼就蒙你了,我這真是以前去京城買的,你怎麼能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呢,毛頭小子哪裏能看準東西。”
老汪依然在強詞奪理,壓根不願意承認自己拿的是假東西。
“就憑他姓陸。”
“姓陸路魯盧又能怎麼地,咱們國內的鑒定大師是南陳北馬,隻要不是他們倆的鑒定結果,我都不服氣。”
“他叫陸羽!”陳老板高聲說道。
老汪頓時呆了,腦海中瞬間冒出了無數新聞,都是關於陸羽和東瀛人的兩次交鋒的報道。
“我擦,不是真的吧,他···他是陸羽···那個贏了東瀛人的陸羽?”
“就是他,你現在服氣了吧?抱著你的東西滾蛋吧。”陳老板不客氣的說道。
老汪頓時變的失魂落魄起來,衝著陸羽尷尬的笑了笑,抱起桌上的梅瓶就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汪一個沒注意,腳被門絆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撲倒在地,懷中抱著的梅瓶直接摔在了地上。
哢嚓。
梅瓶碎成了無數片,老汪頓時欲哭無淚。
“要不要借你個掃把啊,掃一塊帶回去留個紀念。”陳老板嘲諷的說道。
老汪艱難的爬起來,頭都沒有回的小跑著離開。
“唉,這家夥還挺倒黴的,想要騙錢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假貨給搭進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樣的人以後都會遭報應的。”
王曉亮和何宇一起動手將碎片清理幹淨,陸羽和陳老板坐到了沙發上。
“老陳,今天晚上有個古畫交易會,你知道不知道?”
陸羽琢磨著陳老板是地頭蛇,又是西京古玩界的大佬,應該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這你都知道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那地方比較凶險,能不去就不要去了。”
陳老板的話,讓陸羽有些疑惑。
“給我仔細說說,我已經和人約好要去了。”
“這···那我給你仔細說說,這組織者據說實力挺大的,這古畫交易會每年都是在隨機城市,隨機時間開展的,我也前天才收到的風聲。”
“而這個交易會上出售的都是畫作,而且這些畫作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是失竊的畫作,你也知道,過去很多高檔酒店的房間,都會布置一些名家的真跡來著,很多最後都失竊了。”
偷竊畫作,古玩之類物件的賊,通常都被稱為雅賊,而在國外也有這樣的人,都已盜竊名貴收藏品為主要目標。
八十年代之前,本朝的一些藝術大家的畫作,還都賣不上什麼價錢,那時候很多高檔酒店都會請一些藝術大家來作畫,裝裱後用於房間和大廳的裝飾用。
所以那時候很多高檔酒店裏,就積攢下了不少的名家真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藝術大家的畫作價格水漲船高,於是吸引了不少雅賊的注意,從而出現了許多專偷酒店畫作的案件。
最離奇的是曾有酒店大堂的巨幅畫作,被雅賊以極快的速度順邊割開偷走的事情,當時辦案的人看了那巨幅畫作的尺寸,都想不通那麼大的畫作是怎麼被偷走的。
“那些失竊的畫作,不少都會進入了這個交易會來交易,而且那裏麵還有不少畫作,是從博物館裏狸貓換太子出來的真品,總之水很深,還是不要踩進去的好。”
陳老板是擔心陸羽真的一腳踩進去了,那樣的話,後果可就根本無法預料了。
“聽起來還是有些意思的,我就是去看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陸羽笑著說道。
“你聽我說完在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