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卜紮吉也沒在多說話,既然陸羽讓他等,那他就等著。
陸羽的說的那些事情,雖然十分的不科學,但是卜紮吉的心裏是完全相信。
這麼多年裏,卜紮吉不止一次感覺到死亡降臨的氣息,可是每次過後,卜紮吉都沒有死,所以當陸羽說出猜測是他弟弟在幫他時,卜紮吉的內心立馬就信了。
出了陸羽的房間,向樓下走去。
坐在條凳上的蒲吉旺大爺,咧著嘴對卜紮吉笑了笑。
“卜紮吉,你和陸兄弟說啥哩,額可是防備著你哩,你可不要有壞心思。”
卜紮吉翻了個白眼兒,不屑的說道:“額卜紮吉不是個哈慫,雖然做了些哈哈事情,但那都是生活所迫的哩。”
“屁,少給你自己洗白,坐下,給額說說你找陸兄弟說的啥事情。”
蒲吉旺大爺似乎一點都不懼怕卜紮吉了,反手拿出兩個酒碗放在了桌上,然後拿起一旁的酒壺,開始往碗裏倒酒。
“是個漢子就坐下喝酒給額說,咱們村寨就那麼點兒事情,你惦記啥事情,額也是知道的。”
卜紮吉猶豫一下,心想以後要經常來見陸羽,和蒲吉旺搞好關係,也是很有必要。
“那行,額坐下和你喝一喝。”
卜紮吉坐在條凳前,端起剛剛倒滿的酒碗,一仰脖就吧一碗酒喝進了肚子裏。
這也是因為卜紮吉心裏苦,知道自己弟弟的消息,知道弟弟這些年都在幫自己活命,卜紮吉有無數的苦悶都憋在心裏。
有了憂愁苦悶,自然是要喝酒了,卜紮吉喝了一碗不覺得過癮,拿起酒壺又倒了一碗。
“蒲吉旺,以前額有做得不對的的地方,你一定要多多海涵,額以前就是個混蛋哩,你多給額弄些酒,額今天要喝個一醉方休,額不差錢。”
掏出一把鈔票拍在桌上,卜紮吉嚷嚷著要讓蒲吉旺搬一壇子酒來。
蒲吉旺大爺眉頭挑動一下,樂嗬嗬的裝起鈔票,搬了一小壇青稞酒回來。
“喝,今天給你管夠,額給你拿點小菜去,不能光吃不喝的哩。”
很快幾盤涼菜擺放在桌上,卜紮吉一邊喝就一邊吃菜,漸漸的酒勁兒上了頭,拉著蒲吉旺大爺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額心裏苦啊,以前額心裏都壓著事兒,他們都死了,就額一個活著,額心裏不安啊,害怕啊,所以額才決定做一個壞人,都說禍害活前麵的哩······”
“卜紮吉,你喝醉了哩。”
“額麼醉,額今天就要說,心裏話都要說出來,額想額弟弟哩,陸兄弟說他看見額弟弟哩,就在那山洞的角落裏有一扇門,他說額弟弟跟著一個老道士在門口哩。”
蒲吉旺大爺臉色微微一變,低聲說道:“你胡說哩,真是喝醉咧,山洞裏咋可能有門呢麼。”
“有,真的有,額相信陸兄弟說的,陸兄弟去山洞裏,可是發生過···發生過······呼嚕~”
酒勁上了頭的卜紮吉,一頭栽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蒲吉旺的雙眉皺成了一個疙瘩,隨後推了推卜紮吉,想要將卜紮吉推醒過來,可是卜紮吉根本沒有醒過來。
收拾了菜碟進了廚房,蒲吉旺大爺將廚房門緊緊關上。
“竟然有人能看到那扇門,難道是道門的人?壞了壞了,那樣我豈不是會被發現了。”
蒲吉旺大爺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的神色,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蒲吉旺大爺低聲說道:“不能有歹心啊,已經多活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能太貪婪了,反正出那件事兒也不是我的過錯,我也不希望那門真的壞了。”
在蒲吉旺大爺嘀咕的時候,卜紮吉的眼睛已經睜開,側耳仔細傾聽著蒲吉旺大爺的自言自語。
······
陸羽思索了許久,猛然發現一件事情,自己沒有張老道的電話,這個時候想要聯係到張老道根本沒有可能。
“沒有給我留聯係方式,這個張老道肯定是當時虧心,不然不會連聯係方式都不敢留,看來隻有找陳法宗了。”
此刻要想聯係上張老道,陸羽隻能通過陳法宗中轉,雖然這樣做要繁瑣一些,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陸羽撥通了陳法宗的號碼,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陸師弟啊,你怎麼想起來聯係我了,有事兒你就說吧。”
“你咋知道我有事兒的。”陸羽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法宗捂著心口倍感紮心:“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因為有事兒好不好,三節兩壽之類的日子,你從來沒有給打電話慰問過。”
“啊?”陸羽愣了一下,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頓時尷尬這笑著說道:“啊哈哈哈,這不是咱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麼,還沒有碰到什麼節日嘛。”
“剛剛過了六一,前麵還有五四青年節,五一勞動節······再往前的我就要翻日曆看了,但是咱們肯定認識了好幾個節日了。”陳法宗幽幽的說道,語氣中滿滿都是哀怨。
“這不是忙嗎,最近忙的不行不行的,還是說正事兒吧,甘隴南部若巴山寨這邊,有一位老道士,不知道師兄認識不認識。”
陳法宗心中一驚,立馬站了起來:“你見到法玖師弟了?法玖師弟已經失蹤十多年了,你有沒有問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張法玖?”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沒有來得及說,若巴山寨附近的山洞中,有一扇通往陰陽交泰之地的大門已經破損,他要是守護那扇門的道士,那我見的就是他了。”
陳法宗跌坐回椅子,眼神有些淩亂,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沉重的說道:“法玖師弟確實是守護那扇門的,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門後見到的他。”
“確實是這樣,那扇門不僅破損,而且封印也快要撐不住,為了封印住那扇門,他十多年前就進了門,並且用了詛咒的力量,吸取一些人的生命力來維持他的力量,現在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陸羽有些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