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爺大娘見錢開眼樂意聽故事,於是都圍著錢開眼坐下,七嘴八舌的講起了趙有成的故事。
趙有成從小就展現出了混子氣質,砸孤寡老大的門窗,偷看寡婦如廁洗澡什麼的,從小就沒有好名聲。
長大成人之後也不願意下地幹活,就想著坑蒙拐騙的注意,最終趙有成走出了大山,走向了城市,據說還曾經輝煌過兩年。
不過後來得罪了大人物,倉皇之下逃回了小山村中,繼續以坑蒙拐騙為業。
前些年這邊景區景氣的時候,趙有成可是騙了不少的遊客,隻是這些年外地人來的少了,趙有成的生意才差了下去。
聽著大爺大媽們的講述,錢開眼不由得砸吧了兩下嘴,覺得這家夥也算是半個同行了。
打劫,偷東西,騙子,這三個行當都是一個類型,隻是技術含量各有高低。
通常騙子認為自己的智商最高,鄙視偷東西和打劫的,偷東西的認為自己的技術水平突出,往往鄙視打劫的,打劫的認為自己武力值最高,看不起小偷和騙子的文弱。
琢磨了一番之後,錢開眼又笑了起來,覺得這趙有成也是有意思,竟然主動去騙陸羽,就陸羽那縝密的思維,怕是能將趙有成這位老騙子忽悠瘸了。
“謝謝大爺大媽們,你們繼續坐著,我去村裏轉一轉。”
“行嘞,你去吧。”
錢開眼方才已經套出來錢開眼的住處,溜溜達達到了錢開眼住處外,眼睛四處踅摸了一番,就走到了錢開眼隔壁的院子門前。
那院子從外鎖著門,門鎖上落著灰塵,一看就是家裏人出外務工去了。
利索的打開門鎖,錢開眼推開門閃身進了院子,然後將院門緊閉。
輕手輕腳的走到挨著趙有成家宅院的牆跟前,錢開眼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
此刻趙有成正樂嗬的指著廂房裏的博古架,昂著頭一副鄉紳派頭說道:“你們看看,這都是我這些年的收藏,都是好物件兒,有喜歡的就說出來,我半賣半送便宜賣給你們。”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都看向了王曉亮,眼神中似乎在說:小王同學,這位老人家是你的同行啊。
王曉亮尷尬無比,看著熟悉的方式,熟悉的味道,這特喵的妥妥是自己的翻版啊。
陸羽瞄了一眼廂房裏擺放的物件兒,拍著王曉亮的肩膀說道:“交給你了,我們喝會茶歇歇腳。”
“陸哥,不是吧,為什麼你們歇腳啊。”王曉亮嘟囔著說道。
“因為你們有共同語言啊,好好交流。”
王曉亮頂著七個不滿八個不憤,狠狠瞪了趙有成一眼:“老大爺,你這可是侵權了,你這樣可是不對的。”
“侵權了?我侵權誰來?”趙有成有些迷的看著王曉亮,鬧不清楚這是鬧的哪一出。
“就是這,你這樣販賣假貨忽悠人的時候,就不覺得虧心麼?我以前也是你的同行,可是被陸哥感化之後,我深刻的認識到了這樣的不對,這樣做可以說是生兒子都沒有菊花的。”
趙有成頓時明白了,這感情是碰上了同行了,而且還是金盆洗手被感化了的同行,這樣的人可是最麻纏的。
“你這家夥,怎麼就能被人感化呢?你知不知道咱們這一行的規矩?金盆洗手就不問世事,再說這要不是你的地界兒,少給你大爺我來這套啊,你信不信我立馬腦淤血躺你麵前訛死你。”
王曉亮對付老前輩還是缺乏經驗多,看著趙有成渾身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平地摔的樣子,頓時心中奔騰出無限草泥馬。
“臥槽!你可不能這樣啊,這樣可就犯規了,我警告你不能碰瓷兒。”
王曉亮一邊說一邊後退,而趙有成搖晃著身子,邁出風燭殘年的步伐,緊緊的逼近王曉亮。
看著趙有成精妙絕倫的表演,陸羽帶頭鼓起了掌。
“好!大爺你表演的真好,你這裝的比本山大叔都要好,真應該上春晚。”
有了陸羽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鼓掌起來,頓時小院內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掌聲讓趙有成懵了,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陸羽等人,忽然有一種自己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覺。
神特麼的應該上春晚,我老趙這時候不應該是在騙人的麼,怎麼就能被說成是表演,你們這些人到底懂不懂藝術!
趙有成的內心在咆哮,激動讓渾身的熱血沸騰,猛然間就覺得大腦傳來陣陣轟鳴,緊接著覺得渾身的力量被抽走,身子一歪就向地麵摔去。
“臥槽!大爺你別演了行不行,我這離你好幾米遠呢,碰瓷也不是這樣碰的啊。”王曉亮驚慌的喊道。
陸羽心頭一動,用異能看向了倒地的趙有成,之間趙有成頭頂升騰起滾滾黑煙,黑煙逐漸的向趙有成的身體蔓延,似乎要覆蓋趙有成的全身。
“這是死氣?”陸羽嘀咕一句,覺得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死氣了。
王曉亮蹲在地上看著趙有成:“大爺,你別躺著了,地上涼,別感冒了,你碰瓷這招對我們沒用,我們不會上當的。”
可是趙有成沒有絲毫的反應,像是趴在地上睡熟了一般。
王曉亮緩緩伸出手,在趙有成的腦袋旁推了推,頓時趙有成的嘴裏流淌出一股血沫。
“媽耶!”
王曉亮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在地上向後挪動,拖動自己的身體向後退。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爺你怎麼吐血了,你演技不用這麼逼真吧,有啥話咱們站起來好好說說行不行。”
看著王曉亮慌亂的樣子,眾人都意識到不對勁兒的,都站了來圍向了趙有成。
不過大家都不敢去動趙有成,都是蹲在上看著趙有成的狀態。
“吐血沫了,看來是內出血了,可是他又沒有受外力壓迫啊。”
“也有可能是太激動了,然後腦溢血了,要不聯係醫院吧,這地方距離三甲醫院挺遠,估計送過去也夠嗆。”
眾人一籌莫展的議論著,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